这是怎么回事?那恶鬼杀人的手法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拿着火把还是被偷袭了,还死的无声无息?
云柯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火堆明艳的光亮离他不远,但小李子却丢了。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那恶鬼亲手把小李子给抓走了,而且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手里拿着火把,恶鬼就不能怎么样他。
这无疑是给他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这种情况下,那些马贼还会相信他吗?
归根到底,马贼们之所以心甘情愿听他指挥,还不是因为玄真道长这个身份,他们相信玄真能对付恶鬼,保他们不死。
如果马老三的事还说得过去,那小李子出事他可是百口难辩,毕竟后者是跟在他身边被恶鬼带走的。
这样都被恶鬼搞丢了,其他人还能信他?
不行,得像个办法主动出击,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恶鬼整死,那群马贼不得先把我给剐了。
庙宇西南角,刚才被抱起的木柴散落一地,云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木柴抱回去,保证火堆不灭。
天公不作美,风向变化有些大,雨水顺着窗户涌入,本来干燥的木柴湿了一大半,挑挑拣拣,也就还剩十几根能用。
把手中的火把放下,使劲插入泥地里,腾出两只手将木柴一股脑抱起,正待起身。
轰——
一道惊雷落下,云柯半张脸被映的煞白,狂风趁势而起,雨滴如子弹般从窗户处涌入,密密麻麻,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窗户底下升起,沿着木质墙壁边缘攀爬,看似不急不缓,却迅速缩短着和云柯之间的距离。
雷光如眼,一张惨白的脸庞在云柯眼前乍现,双方几乎贴面,鼻腔霎时被一股腥臭的水汽充满,阴冷的气息似乎被喷到脸上。
哐当!
似乎早有准备,云柯浑身一个激灵,怀中的木柴尽数向前抛掷。
舌尖顶住上颚,左手手指骨折似的迅速翻折,变化出几道手印。
“丹天火云,威震乾坤。上摄妖炁,下斩邪氛......”
几乎在口诀喝出的下一秒钟,那张惨白的人脸近在咫尺,云柯双瞳缩成针孔大小,死死盯住眼前的鬼影,连后者獠牙上的涎水都清晰可见。
轰隆——
一道比刚才略小的雷鸣乍现,炽热的电光从云柯指尖喷涌而出,宛若冰融雪消,惨白的鬼影连丝毫抵抗都做不到。
它用力伸出手爪,探向云柯,嘴里发出瘆人惨叫。
滴着水渍的利爪在云柯眼前顿住。
耀眼的雷光下,从手臂开始,鬼影的一切化作齑粉,雷光趋势不减,笔直轰炸窗户上。
霎时。
庙内雾气四起,地上,墙上的水渍被统统蒸发。
借助雾气的遮掩,云柯宽大的袖口处,一张黄纸化作灰烬。
“道长!道长!”
‘道长,发生什么事了?’
一连串的呼喊将云柯唤醒。
他恍恍惚惚的回过头去,只见庙内的黑暗已然消散,一眼就看见火堆处的马贼。
一,二,三。正好三人,一个不少。
“几位居士还请稍安勿躁。”云柯连喘几口粗气。
他现在有些庆幸,又有些沮丧。
庆幸的是,这恶鬼来的凑巧,正好让他人前显圣,树立起高人形象。
沮丧的是,任务依旧没有完成。
云柯可以肯定,刚才那只鬼怪绝对是被消灭了,可任务还没有完成,说明它不是恶鬼!
这群马贼惹到的东西是不止一个还是说......
“这恶鬼,已经开始收小弟了吗?”
见识到小雷符的威力,云柯差点觉得任务是唾手可得的。
但冰冷的事实告诉他,上一回他已经失败过了。
这任务,不是简介上说的那么简单。
“道长,你回来了,诶?小李子他...”
洪涛看见云柯走回来,第一个就迎了上去,却发现和后者一起去的小李子不见了。
“贫道惭愧,刚才只顾着和那恶鬼斗法,却没想......哎,都是贫道的错。”
云柯没有去接洪涛伸出的手,抱拳一鞠躬。
“道长您别这样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就是就是,您和那恶鬼斗法就已经很困难了,小李子被抓走是他自己的命......”
几个马贼你一言我一句的,分分钟帮云柯把他自个儿摘了个干净。
“小李子的死是贫道的错。”云柯先是主动揽下责任,眼神严肃扫过几人,接着话锋一转。
“所以,贫道希望今晚剩下的时间,几位居士还能相信贫道,贫道一定尽量保全诸位。”
“哎呀,道长言重了,我们知道您尽力了......”
“就是就是,我们兄弟几人怎么不信任道长,道长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俺义不容辞!”
听着几个马贼争先恐后的表忠心,云柯暗自点头。
果然,秀肌肉才是最好的展示,一发小雷符胜过万句空话。
君不见,刚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马贼们,此刻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好像那只恶鬼要再出现,他们都敢上去拼命。
无他,只是因为刚才他们亲眼见到,追杀他们如丧家之犬的恶鬼,被云柯直接打散。
被打败的恶鬼,就再不能给他们刚才那般的压力和恐惧。
现在的情况还算可以接受,至少避免了可能的内讧,但小雷符只剩两张了,不能乱用。
等会......
得肉搏了。
“所有人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