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恩目光坚定地看着温婉儿:“婉儿,爹曾经教过你,做人要仁义当先。纪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温家的恩人。”
“我今天若是贪生怕死,置她的生死于不顾,那我和温华容有什么区别?”
温婉儿颤抖着嘴唇,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并非愚钝不堪,从温家宗亲和内门弟子被关进祠堂,她就感觉出了不对劲。
而今,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纪千暖给拖累死,她做不到冷眼旁观!
“扑通”一声,她跪下来,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纪千暖,哀求着喊道:“求求你,放过我爹吧!你就别再拖累他了,行吗?”
“我的脸已经被你毁了,我不想再失去我的父亲,求求你,放过他吧!”
“今日你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你死后,我一定给你立长生牌位,好好供奉!”
温行恩冲着温婉儿喝道:“婉儿,你在胡说什么?我是自愿留在台上的,你休要让纪小姐为难!”
“我的耐心有限,三叔若是不下来,那就得罪了!”温华容冷冷地开口,他可没兴趣看他们父女情深的戏码。
温婉儿一听慌了,她跪着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求求家主,您再等等,我一定能劝服我爹的,一定能……”
温华容阴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冷漠地扯起自己的衣袖:“我已经给了他很多次机会了,既然他冥顽不灵,我也办法了。”
他冲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待我退到安全地带就点燃黑雷弹。”
“是。”
他的侍卫一字排开,其中一队人马护送温华容离开,另一队人马看守着台上的众人。
“温家主,着什么急啊?我都还没上场,你怎么就先离开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场子周围回荡,温华容立刻辨认出这就是那个尹白月的声音。
温华容停下脚步,阴冷地笑着说:“尹白月,你终于肯出来了!你要是再不出来,你那娇滴滴的纪大小姐就要被炸成一堆残肢碎骨了。”
严尊踩着清风从半空中徐徐落下,站在纪千暖身边,柔声道:“我来的还不算晚吧?”
纪千暖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不晚,一点都不晚。你来的太早了,我还没被炸的缺胳膊少腿。”
庄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纪千暖摊开手,看着严尊:“东西呢?快点拿出来!”
严尊立刻反应过来,赶忙把一块碧绿的翡翠令牌拿出来,放在纪千暖手里,讨好地笑着:“物归原主,呵呵……我就知道你要这个,看我们多有默契。”
纪千暖白了他一眼,把翡翠令牌展现在众人面前:“大家对这个东西应该不陌生吧?”
温行恩再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这是……这是温家的家主令牌?这怎么会在纪小姐手里?我记得已经失踪很久了。”
今晚接受到的令人震惊的消息实在太多了了,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温家的在场的所有人皆把目光看向了纪千暖手中的温家令牌。
“还真是家主令牌!好像温华容从继位为家主那天起,翡翠令牌就失踪了。”
“对,一起失踪的还有温家的长房长子温华枫。现在令牌在纪千暖手中,那温华枫呢?”
说到温华枫,纪千暖又想起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今天真相就要被揭开,她要让所有人看看温华容丑恶的嘴脸!
她冷冷地看着温华容:“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被温华容打死的温十七?那天温十七临死前拿出了翡翠令牌,应该还有人记得吧?”
当天温夫人的院子燃起了大火,去救火的人有很多。
虽然温华容和温十七交手时,很多人忙着在救火,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当时被温十七攥在手里的翡翠令牌。
温十七被杀之后,翡翠令牌再次失踪了。
温行恩思索片刻,脸色苍白起来:“你是说……温十七就是温华枫?这怎么可能……”
不仅温行恩难以置信,很多温家的长辈也难以置信。
如果纪千暖的话都是真的,那这一切……细思极恐!
温华容悄悄给身边的侍卫头领一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悄悄地消失在人群里。
他整整衣衫,站出来愤慨地说道:“荒谬!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纪千暖,你的故事是越编越离谱了!”
“先说我不是爹娘亲生的,现在又说杀害我爹娘的凶手温十七就是我的大哥,我真不知道你接下来,还会编出什么离谱的故事来!”
纪千暖并不急着反驳,她冲着温华容诡谲一笑,悄悄按下令牌上的一个机关,令牌登时一分为二了。
温华容脸色剧变,这个令牌怎么还有机关?他以前看了那么多次都没发现。
只见纪千暖从令牌中取出一块小小的晶石,神秘地冲着下面的人说:“这个晶石里有你们温家最大的秘密。”
温华容心跳的很快,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就连争夺家主之位时都没有这感觉。
当年的事,他隐约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并不全,大部分是从别人的口中道听途说得来的。
他从来不敢亲自去父亲面前问自己的身世,他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宁愿永远不知道真相!
温华容眼眸一暗,腾空跃起,甩动五行灵蛇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朝纪千暖扫过来,他绝对不能让晶石里的秘密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