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尘咽咽口水,一颗心吓得扑通扑通直跳。
纪千暖这个女人一向胆大包天,她现在要是想杀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纪千暖,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也知道我没灵力,你拿刀的手要是不小心稍微抖一下,就会酿成难以收拾的惨剧!”
“我没打算杀你。”
落九尘顿时长嘘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锋利的斩魔刀,谄媚地笑着说:“那这刀……是不是可以收起来了?”
纪千暖嗤笑着说道:“太子殿下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能不坐坐就走呢?”
“你最好不要乱动,我的刀很嗜血,要是划破一个小口子,它就会顺着那道口子吸干你身上的血。”
听到纪千暖这样说,落九尘真的不敢动了。
那些侍卫都被落九尘给遣散了,纪千暖架着落九尘回了万里通天拍卖场。
她把万里通天拍卖场的地下密室改成了临时的地牢,这间刚落成的地牢很荣幸地接待了它的第一位客人!
要不是现在落九尘还杀不得,她才懒得费这么大力气把他藏起来!
她站在地牢外,嫌弃地看着落九尘:“我们原本打算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就离开南灵国。最多三天的时间,你怎么就是等不住呢?”
“这下好了,自作自受了吧?提醒你一句,我们这里对犯人不提供吃食,所以这几天,你就练习练习辟谷吧!”
落九尘急了,几天不吃饭,她是想活活把自己饿死啊!
“纪千暖,我可是南灵国的太子!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纪千暖嗤笑道:“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个重要的人物了!这南灵国离了你,就转不动了?”
“你的兄弟那么多,你父皇从中间再捞一个出来就是了!”
“好了,我没时间和你磨叽了,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吧!”
“纪千暖,你给我回来!我命令你回来!”落九尘被困在地牢里,大声喊道。
“咚”地一声响,门被关上了,地牢里一片黑暗……
落九尘声嘶力竭了叫唤了半天,都没有人搭理他,他叫累了,颓丧地坐在地上!
纪千暖出了万里通天拍卖场就直奔云台客栈,刚才被落九尘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她真怕钟无歌已经走了。
路过一座茶楼时,她无意间朝里面瞟了一眼,一个屏风隔着的雅间里,门半掩着,里面坐着的男人背影有些熟!
再看看他对面坐着的女子不是云瑶还能是谁?
里面气氛看起来很融洽,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云瑶的侧颜带着少见的羞怯,嘴角微勾。
纪千暖瞟一眼,心里有些膈应,但是她没有进去,眼下救小团子最要紧。
来到云台客栈,钟无歌似乎知道她今天会来,早已派人在门口等着她了。
纪千暖满腹狐疑地跟着钟无歌的侍从来到了他的房间。
侍从把她引进去之后,就悄然离开了,临走前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钟无歌正在煮茶,看到她进来,微笑着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这是今年云雾山上的的新茶,尝尝吧!”
纪千暖把茶水接过来抿了一口,清香甘冽,连她这个不懂茶的人都觉得甚是好喝。
她抬眸着钟无歌俊朗无双的脸,明亮的眼眸里闪着浮光:“我们以前应该并不认识吧?为何你表现的却像认识了我很久一样?”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钟无歌纤长干净的手指伸过来,把纪千暖的茶杯给满上了,动作极其儒雅。
闻言,纪千暖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嘴角上扬,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貌似缘分这东西已经成了人们信手拈来的幌子,遮羞布下藏着什么样的猫腻,她会查清楚的!
钟无歌不以为意,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的那个儿子是你捡回来的小乞丐?”
“他不是小乞丐,他就是我儿子。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在我心里已经认定他了。”
纪千暖眼里寒芒毕现,钟无歌还派人去调查她了,他绝对没有他表现的这么简单!
“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你的情况而已。没有恶意。”钟无歌柔声解释道。
这时若是有旁人在,一定会惊讶地合不拢嘴,这还是那个孤傲冷清吗?
纪千暖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朋友相交贵在坦诚,我不想把你当成敌人来看待。”
“就是想多了解你而已,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你若是相信,那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钟无歌坦荡地说道,狭长的凤眸里清澈见底,暖暖的笑意直达眼底深处。
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两株究极草:“有了这两株究极草,你儿子身上的魔气应该可以完全清除。”
纪千暖看着躺在锦盒底部的两株灵草,钟无歌是不是大方地过了头?
就这么把灵草拿出来了,也没提什么条件。
“你我萍水相逢,我不能白拿你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看我是拿灵石和你换,还是拿灵丹和你换?”
“我知道你不缺这些,可是白白占你这么大一个便宜,我总是心里不安。”
“无妨,难得遇到一个合眼缘的人,让你占占便宜又有什么关系?”钟无歌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但是纪千暖听着总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