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纪千暖带着小白貂又偷偷地溜出了清风阁。
她把那张药方交给萧一郎,叮嘱他,如果遇到这些药材就帮她留着,她过段日子来取。
萧一郎看着这些名目古怪的药材,不禁眉头越皱越紧,好多药材他都没有听说过。
严尊对于让萧一郎找药材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或许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
"小丫头,让他帮忙找金刚玄甲和魔龙御骨。"严尊的声音出现在纪千暖脑海里。
纪千暖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让他帮忙找?人家找到了还会给你吗?"
这个问题严尊一点都不担心。
他灿然一笑,把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扔到她的空间里:"把这个给萧一郎看,他要是敢私吞,后果自负!"
纪千暖看着那块刻着"天"字的金牌,怎么看怎么俗,和万里通天拍卖场的暴发户气质很搭。
她嫌弃地看了那令牌一眼,不情愿地把它从空间里拿出来。
"那个萧少主……"
萧一郎一看到那个令牌如遭雷击,死死地盯着那个令牌,激动地一把握住纪千暖的手,捏的她生疼。
"这……这……我不是在做梦吧?"
严尊黑着脸,抬起纪千暖的另一只手,重重地挥了出去。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出现在萧一郎的脸上。
纪千暖狠狠地瞪了严尊一眼,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她还不想得罪万里通天拍卖场。
现在打也打了,只能见招拆招了,今晚能活着回去已经是万幸了!
她心虚地收回手,镇定地看着半边脸红肿的萧一郎。
"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打扰萧少主了,告辞!"
"等等!"
纪千暖只好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流云姑娘,能否把那个令牌让我仔细看看?”萧一郎盯着那块令牌,询问道。
纪千暖把令牌递给他,萧一郎颤抖着接过来,仔细一看,他的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
纪千暖不禁狐疑起来,第一次有了猜测严尊的身份的心思。
萧一郎捧着令牌激动不已:“果真是它……没错!请问流云姑娘,这个令牌是从何而来的?它的主人……还好吗?”
“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也很久没有见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纪千暖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这个令牌会不会是严尊从哪里偷来的?萧一郎似乎很看重这个令牌的主人。
萧一郎点点头,喃喃自语:“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流云姑娘以后就是我们万里通天拍卖场的天字号客卿了,进出万里通天拍卖场畅通无阻。”
“您若是看中了什么东西,我们可以以最低价卖给你。当然,你要是手头不宽裕的话,也可以赊欠。”
纪千暖第一次听说还能在万里通天拍卖场赊欠东西的,这个令牌的威力还真不小!
“那就麻烦萧少主帮忙找找这些药材。”
萧一郎不假思索,满口答应了。
纪千暖没有过多停留,和萧一郎说完话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严尊不满地开口道:“你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他?”
“都有。金刚玄甲和魔龙御骨吸引力太大了,我不想惹祸上身。”
那个温华容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她可不想再招惹万里通天拍卖场。
而且她也确实不能完全信任严尊,这个人来历不明,不知道和万里通天拍卖场是什么关系。
严尊闻言气结,认识这么久了,这个小丫头竟然说不信任她?
枉费了他的一片赤诚之心!
回到清风阁,小白貂窝在角落里睡觉,看都不看纪千暖一眼。
翌日清晨,纪海棠和纪白薇早早地来到清风阁门口,让丫鬟们去叫门。
纪千暖半天不开门,纪白薇冷笑着,高声道:"一个废物也好意思让我们三催四请?"
“虽然你昨天受了鞭刑,身子不利落,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因为你受伤了就改变计划,外面几十个纪家子弟还等着呢!”
又等了一会儿,纪千暖还是没出来,纪白薇有些不耐烦了。
"纪千暖,你不会是害怕了吧?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了?"
"你可真给你父母长脸!以往你有父母庇护,不参加历练也就罢了。如今你既已答应了去历练,现在却又反悔,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纪海棠假意训斥道:“少说两句!大姐没有参加过历练,会害怕也很正常。我们再等等吧,反正时间还早。”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纪千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出来了,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有些憔悴悴。
纪白薇走过去,鄙夷地看着她,讥讽道:“穿得倒是像个样子,不过再怎么装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纪千暖犀利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二姐,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简直欺人太甚!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这么嚣张?”
纪白薇最讨厌纪千暖这副自视甚高的样子。
纪海棠眼眸一暗,神色不快:“好了,少说几句!我们也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纪白薇乖乖闭上嘴巴,跟在纪海棠身后出了清风阁。
来到纪家的练武场,三十来个年轻的纪家子弟都整装待发。
当他们看到纪千暖时,皆吃了一惊,一致露出嫌弃的目光。
“没听说还要带她去,怎么还带她啊?”
“就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