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风御并没有在小世界待多久,神识回到体内,进入短暂的睡眠状态。
在不是深度睡眠状态下,她的警惕性一向都很高,睁开眼的瞬间,她坐起身透过窗外的一丝微光,蹙眉看着不速之客。
“你怎么进来的。”
来的人从边上将灯打开,灯光的亮度刺眼照下来,略有些不太适应地闭了下眼。
青年惯常清冷温润的外表下,此刻蹙着眉正冷冷地看着他,令三更半夜从窗外栅栏翻进来的男人感到抱歉:“来的太急,我从客厅阳台那边进来的。”
“……”苍风御抿了抿唇,她从床上走下来,系紧身上的衣物,问,“上将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么?”
苍风御看了眼夜色从房间里走出去,男人便一路跟着他,走到哪跟到哪:“听说你出事我过来看看你,本想着不会打扰你休息,只是过来看看。”
“只是看看?”
苍风御走到客厅看了眼阳台半开的窗户,无奈地挑起眉,这人果然是从外面翻窗进来的。
“恩。”男人在他的身后停了下来,喉咙滚动了下,“抱歉,还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他只是想看他一眼。
只要确定他无事就会离开。
苍风御没有说话,拿起桌上放着的茶壶,倒了一杯,伸手递给他:“喝了茶就回去休息吧。”
男人听话地将茶杯接到手里,一饮而尽的时候尝出来的是一股清苦味,却也解了他半路着急赶来时的口渴。
“你生气了?”
男人的身上仅穿了件背心,露出精壮性感荷尔蒙爆棚的肌肉,黑沉沉的眼眸自始至终都在他的身上,苍风御从他手里拿过茶杯的时候,指侧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胳膊,指尖略有些顿住,将茶杯放回去,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下次你要过来从门外进来。”
司邢如释重负地笑了下,黑沉的眸底里幽深难得出现了笑意,嗓音有意压低了些:“我知道了,下次我就不从窗外进来了。”
既然没什么事,苍风御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对他道了声:“那你回去吧。”
“我刚从外面回来。”男人靠近他,伸手揽住对方的细腰将他抱在怀里。
他知道他这次越界了,只是他不想在克制了,低头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挣扎,他只是一味地将他揽得更紧了些,呢喃出声,“别动苍导师,让我抱会你。”
“就一会。”
堂堂弑烈军团威风凛凛不近人情的上将这会却疲惫地抱着他,动也不想动。
苍风御顿了顿,任由对方抱着:“外面的事解决了么。”
司邢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垂眸看着地面,含糊不清地“恩”了一声。
“我累了。”
对方低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只觉得痒,他问,“我抱你过去坐坐好不好?”
这已经算不上是问了,等苍风御还没有回答,他就直接轻松地将他抱着,借着腿长的优势迈开腿,没什么重量的来到沙发前就着这个姿势坐下来,人顺理成章的还是坐在他的身上。
苍风御大脑几乎空白,鼻息间都是男人的味,她努力想从他身上起来,可能这或许还是她生平第一次需要组织语言:“放开……这不合适。”
男人霸道的还继续抱着他不肯放,还顺了顺他的发丝:“我说合适就很合适。”
平常随便抱抱也就罢。
可这姿势未免也太不对劲了。
苍风御蹙眉欲要开口的同时,男人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疲倦地闭眼说道:“站着抱和坐着抱有什么区别?你不是都答应过我了么,就抱一会,苍导师。”
苍风御的侧脸几乎是无缝隙地贴着他的胸膛,抬眼就能看见他的锁骨,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闭眼说:“姿势不对……我坐你身上不合适。”
然而对方没有说话,安静的只有他的呼吸声,以及胸膛心跳声咚咚响。
苍风御几次都想要挣脱开,但那人始终紧紧抱着不肯松,两眉蹙着觉得疑惑,这人都睡着了为什么还不肯松开?
难道她要一直这样?
等对方醒来?
苍风御开口叫他:“上将。”
“司邢。”
连续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苍风御叹息了声,索性放弃,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
外面大半夜,军舰里走下来了几个人,叫人将整箱东西都抬过去,井翊也在搬箱的队伍里,他看着井子月,又想往军舰里面瞅:“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井子月看着他东张西望,便了然说:“上将在我们之前就已经回来了。”
井翊讪讪笑了声,正打算回队伍里搬箱,井子月严肃地看着他,开口问他:“我问你,苍导师真的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找那几位看过了,都说苍导师没受伤,”还没等井子月松气,他支支吾吾地又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苍导师吐血已经都好几次了。”
井子月两眉一皱,怒起来颇为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这都吐血了你还说没事?”
井翊心里莫名觉得虚,含糊不清地说:“我也觉得挺严重的……但他们说人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吐血……”
“井翊啊,”
井子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死人没什么区别,“你们几个要完了,上将知道苍导师出事的消息后就赶回去了,现在估摸着已经到苍导师那边了,如果让他知道……”
井翊忙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