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小娘,满脸的失望之色,显然,是得了父母族人的授意,欺负萧家人少势孤,指着提前打入内部吃香喝辣呢。
“贵府总得有人使唤吧,这些看不中,要不然再给解元公找几个来?”
那妇人还不死心。
“不行,都是乡里乡亲,绝对不行!”
萧业把话咬死。
“那我的铺面能否挂在解元公的名下?”
一名和和气气的圆脸胖子跟着问道。
“哦?”
萧业眉心微拧,淡淡道:“既挂我名下,我能否派个帐房过去?”
“这……”
胖子面色微变,为难道:“解元公,何至于此啊,小本生意,年入有限,专门请个帐房怕是不值得吧?”
萧业有数了,什么三成利润?年底报帐上来,说是亏损,一文钱都不用给,还平白挂自己名下省了税钱,又能借着自己的名头经营,好算计啊!
谁说劳动人民朴素?心眼一个比一个多,都指着自己这个解元公是凯子,上来抱大腿了是吧?
“哼!”
萧业可不象大衣哥那样朴素,冷哼一声:“你既许我三成净利,那我于情于理都得派个帐房过去,你放心,无论亏赚,帐房的钱我出!”
胖子满脸肥肉一阵哆嗦,心知自己的小算盘被看破了,索性也硬纠纠道:“本想挂解元公的名省点税钱,对你也没有损失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年底少不得提些果脯束修(肉干)上门,大家乡里乡亲,维持着情份,但你居然一毛不拨,乡亲们,他萧家的门户,咱们高攀不起,走吧!”
说着,似乎萧业不让他占便宜就是亏欠他一样,拂袖而去。
“难怪,人家是老爷啦,看不中我们这些穷街坊喽!”
“真是小气,手指缝抠那么紧,咱们这条街啊,白出个举人,亏我们还为他高兴呢,我呸!”
“我们走,他家一毛不拨的恶名担定了,看以后谁敢上他家来!”
邻居们恍然大悟,说着阴阳怪气的话,气愤离去。
“什么人啊,我们家又不欠他们的,阿兄考中解元是阿兄自己的本事,和街坊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就得被他们当凯子宰啊!”
屋里清净了,巧娘忍无可忍,不愤道。
萧业微微一笑:“小民目光短浅,只想占小便宜,本来以我的身份,被打打秋风也没什么,就算损失点,也不伤筋动骨,反落个美名,可有些人心术不正。
譬如那胖子,他把店铺挂我名下,不给钱事小,又不给我查帐,万一暗中搞些犯忌讳的生意,黑锅不还得我来背?
还有那几个小娘,真要是抹不开面子放进来,做错了事,罚不罚?
罚了,邻居说我们家刻薄,不罚,只会纵容,最终骑到主子头上,横竖过一阵子我们就搬走了,以后大家不照面,和他们置什么气?”
“嗯!阿兄说的是!”
巧娘重重点头。
“明日我去县衙拜见堂尊,接下来几日,争取尽快找到合适的宅子……”
萧业正说着,杜氏突然哎唷一声,面色苍白跌坐在椅子上。
“娘,你怎么了?”
巧娘赶紧扶住杜氏。
“被吵了一整日,头有些疼,娘得上床歪一歪。”
杜氏抚额道。
巧娘忙道:“娘,要不叫个大夫看看吧。”
杜氏皱着眉,摇头道:“就是心里堵的慌,病倒是没病,哎,这些街坊啊,罢了罢了,不说了,你扶娘回房罢。”
巧娘看向了萧业。
萧业略一迟疑,便道:“头疼叫大夫确实没什么用,开大堆药反平白害了身子,要紧是心顺气平,要不我给婶婶按摩一下?”
“这……”
杜氏浑身一僵,让侄儿给自己按摩,算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啊!
可是她知道萧业每日早起练功,也许真有独到之处,而她头疼的厉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仿佛要炸裂了一般。
巧娘也劝道:“娘,就让阿兄给你按摩一下吧,不行再去找大夫!”
“那……好吧!”
杜氏心想严辞坚拒反着了痕迹,于是勉强点了点头。
“我们去里面!”
巧娘也知道被街坊看见影响不好,扶着杜氏去了卧房。
萧业则把店门关上,跟了进去。
杜氏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显得有些拘谨。
“婶婶,放松些!”
萧业笑了笑,转到杜氏身后,伸手拨开额角的发丝,照着两边太阳穴按去。
他倒是没有邪念,巧娘站一边,明知向下一瞥,便是风景无限好,却也不敢向下乱瞄,丝丝真气透过指尖,梳理着杜氏的血脉。
可是杜氏就不一样了,十六岁嫁给萧岩,自始至终谨持妇道,萧业还是第二个碰到她的男人,如果萧业真是她的侄子倒也罢了,可惜不是,只挂着名份。
心理上那淡淡的羞耻,与暖融融的真气带来的舒爽,矛盾啊,也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她莫名回想了萧业灯下写西厢记时,自己与巧娘陪了一夜的场景。
‘该死,我在想什么呢,他是你侄子啊!’
杜氏警醒过来,没话找话道:“业儿,你不受乡邻投佃,那咱们家的生计怎么办,置了宅子能养的起么?”
萧业笑道:“我随便写本书就是几千两的版税,后续可能还有些,过阵子我再写一本,举人挣钱很容易的,婶婶不必担心。”
“嗯!”
巧娘点头道:“阿兄最厉害了。”
“你呀,整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