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推门而进,一股浓烈的海鲜味直入鼻息,呛得她差点打喷嚏。“哼,狗杂种挺会享受的!”她暗自骂道。
“谁,谁谁,不敲门敢硬闯进来,真没教养。”梁中仁头也不抬,还在一个劲地给客人敬酒。
两位客人放下杯子,面带微笑看着阿娇四人。至于那位老板和那个外贸员,则若无其事地聊天。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也算半个寻梦集团的员工,按理说你认得我,可你却当我是陌生人,不错,我们这些无小卒哪入得了梁大老板的法眼。”阿娇的话不但尖酸刻薄,还带着极强的警示性。
梁中仁一听是男人婆,脸色大变,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慌慌张张站起来,强装笑脸,故意提高嗓门喊道:“服务员,加餐位。”
“呵呵,反应倒是挺快的。我是穷苦人家,没这个口福,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不过,你吃了山珍海味,还得吃一顿我的拳头。”阿娇紧握双拳,怒目圆睁,已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梁中仁一见大事不妙,猛然跃起,随手操起一个葡萄酒瓶,准备砸向阿娇。说时迟,那时快,阿娇快如闪电般拾起一个还有菜的盘子,猛的砸向梁中仁的面门,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梁中仁侧面,对准他的右脸猛击三拳,然后闪身到一边伺机而动。梁中仁被盘子击中面门,头昏眼花,又挨了三记重拳,几乎失去了知觉,身子晃动,站立不稳,一屁股瘫倒在靠背椅上。
两个外国客户看着瘦小的女人如此强悍,赞叹不已,而那个老板和业务员因不明缘由,几乎吓蒙了,坐在靠背椅上呆若木鸡。
“死女人,你……你敢随便打人?”梁中仁满口猩红,指着阿娇骂道。
“随便打人?打你怎么啦!我们注意你很久了,你偷偷摸摸把寻梦集团的客户泄露给别的公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受益人就是这位老板吧。”阿娇冷冷地说。
那位老板猛然抬头,瞪着梁中仁问道:“你给我司投资之前,诓骗我说你早已离开了华弘集团,最可恨的是,你竟撒谎说这些客户是华弘集团不要了的。为什么骗我,你说。”
梁中仁哑口无言,有气无力地坐着。
“你很没职业道德:第一次,你醉酒调戏香子,季梦荷原谅了你;第二次,你勾结仓田,蚕食季家的财产,林千仪不但原谅了你,还给你5的股份,那可是四五千万的资产啊。想不到你如此贪婪,竟把黑手伸到了寻梦集团的内部。”美沙怒道。
“什么!季梦荷和林千仪是优秀的女人,给了你足够的机会,还敢做出这等卑劣之事。”那位老板惊恐万状,顿了顿,继续说:“说来话长,我和季家也有缘分,我叫江育恒,开车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叫邝景澄的男人,就这样,我在医院有幸认识了梦荷和她的母亲。其间,我发现这对母女待人很好,受人尊敬。可我万万没想到梁中仁欺骗了季家,也欺骗了我。如果早知道梁中仁心怀鬼胎,打死我也不会和他合作。既如此,梁中仁介绍来的客户,我一个不留地退还给寻梦集团,赚到的利润,也一分不留地归还给寻梦集团。”
那个外贸员把江育恒的话翻译给两位国外的客户,他们听后,拍掌称快。那个男客户说:“生意人,要有生意规则,要讲职业道德。我和林小姐的爸爸做了十年的生意,互守信用,因此结下了深情厚谊。几天前,林小姐请我来中国帮她,就是要挖出梁中仁这个蛀虫。我们假扮客户来寻梦集团订货,想不到这个贪婪的家伙这么快就落入了圈套。活该!我们任务已完成,现在要去浙江长盛集团订货了,拜拜!”
江育恒也站起来,饶有兴趣地说:“我认识这个酒店的老板,马上去打个招呼。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说完,便带着外贸员走出了包厢。
美沙从手提包拿出一张纸,走到梁中仁面前说:“只要你在这张纸上签名,就免受皮肉之苦。”
梁中仁接过纸张一看,几乎瘫痪了,这是一份《悔过书》,上面写道:梁中仁无条件归还用不正当手段从寻梦集团谋取的5的股份。在职期间,梁中仁多次出卖寻梦集团的利益,给集团造成重大损失,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梁中仁双腿跪下,不断求饶:“放过我吧,我不要那5的股份,千万别让我承担法律责任。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美沙拿不定主意,指望阿娇作答。阿娇会意,喝道:“必须签字,至于你承不承担法律责任,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如果我们再发现你把集团的客户资料泄露给别的公司,一定送你进大牢。”
“我再也不敢了,请麦小姐饶恕。”梁中仁继续求饶。
“废话少说,签字。”阿娇催促道。
梁中仁抹了一把脸,一看手掌沾满血,吓得脸如纸白。他明白,如果不签字,男人婆准会发动第二lún_gōng击,权衡利弊,只好用抖动的手签了名。
阿娇接过签了字的《悔过书》,仔细看了看,上面有梁中仁的签名,任务完成,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喝道:“滚。”
梁中仁刚离开包厢,千仪和纯子走了进来。千仪看着包厢狼藉一片,显然有打斗的痕迹,立刻打量阿娇,见其毫发无损,不禁高兴起来。
阿娇故意拿着《悔过书》藏到背后,殊不知有一小半从她瘦小的腰间露了出来,恰被千仪瞧见,这戏剧性的一幕,让站在旁边的美沙和纯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