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英又想到父亲一边骂自己的孩子一边又在心疼,而子女表面不说,心里实则反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景澄母亲突然满脸堆笑,额头和眼角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走到景澄面前说:“你跟晓英去山庄把那个杭州女娃儿带回来让妈看看,行不?”
晓英看着景澄母亲前后矛盾的话,暗自发笑,刚才还说谈感情早,现在又要求景澄带那个杭州女娃儿回来看一下,难道我桂小英就配不上你的儿子,真是自命不凡。
景澄一怔,脸也红了,看了看晓英,很不自在,吞吞吐吐地回道:“人家今天要去广州,没时间了。”
“要不妈跟你去山庄看看那个女娃,再带一点土特产,可以不?”他母亲满怀期望地看着景澄。
景澄想了想,见个面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算以后不在一起,还是同学嘛,于是点头回道:“不用带土特产了,一个女孩哪能提得动那么多东西,人家还要去广州。对了,妈,你见到千仪后,说话要注意一点,不能像在家里说话直来直去,特别不能提媳妇之类的话,听到没有?”
“好好好,我一定不说,就看看。”他母亲又对着他爸说:“你跟我一起去山庄,看一下未来的儿媳妇长得怎么样?记住,不要给儿子丢脸。先去换身衣服,别穿得你妈个穷酸样,人家一看就吓跑了。”
“妈,你怎么记不住嘛,不能说媳妇之类的话,更不能说脏话。”景澄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哦,你看我这记性。”
景澄父亲换了衣服,拐着身子跑了过来,满面春风的样子。
晓英想,两位老人去了,季总会不会生气呢?如果不让两位老人去,景澄一定不开心,总之,到了山庄再说,于是打开车门,让两位老人坐到了后面,自己和景澄并排坐在前面,朝着山庄驶去。
千仪正在自助餐厅吃早餐,季总恰好也走了进去,夹了一点面包,端了一杯牛奶在千仪对面坐下来。
季总看了看千仪,笑着问道:“几点的飞机去广州?”
“下午三点。我原本想在恩施城区走一走,看了你的山庄,学到了不少,也没必要再走了。我到了广州后,去考察一些公司,有可能等到广交会结束后才回杭州。”千仪看了看手表,“景澄应该快过来了。”
“我已经派晓英去接景澄了,你不介意吧!”
“介意?为什么这么说?”
“我私下去接你的心仪男孩,你不吃醋?”
“只有弱小的人,才会吃醋。这样讲吧,如果真有一天,你从我手中把景澄抢了过去,只可能是这三种情况:一、景澄是见异思迁的男孩;二、你比我优秀;三、上天有意不让我和景澄走到一起。我觉得三种情况都不大可能,景澄很正直,你并不比我优秀,这世上没有上天。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有意把景澄让给你。你觉得可能么?”
“不管你是说笑还是挖苦我,我都高兴。如果你真能把他让给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你。当然,我不喜欢别人同情我,我觉得自己很优秀。不妨想想,我只是年纪比你大一点,我们都有一张俏脸,都有很好的身材,文化也都不低,我还有数亿资产,手下数千员工,我哪点比你差嘛!所以,你一定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我。”
“你是很优秀,但内心很孤独,总期待一种虚无飘渺的爱情。我知道你心里有景澄,那是假象,你明白什么是假象吗?在你缺乏爱的时候,你看到了这样一个青涩的书生,便产生了爱慕之情。你觉得这种爱会持久吗?我从来没有同情你,只是觉得你内心很矛盾,总想找回学生时代的青涩之恋,可年龄不允许了。”
“妹妹!”季总伸出右手抓住千仪的左手臂,柔声说,“也许你说的是对。但是,你没有尝试到一个事业女人的孤独,有时孤独到有自杀的念头。孤独的女人见到自己喜欢的男生,能不心动么?!”
“你为什么不改变一下思难,面对现实,去接受真实的爱呢?”
“成百上千的男人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没看中啊!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更不想感情泛滥,只想找一个我喜欢的男孩,这有错么?如果找一个格格不入的男人,就像一块冰放在心窝子,哪还有激情,找——不如不找。”
千仪摇了摇头,“你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的。”
“我宁可毁了自己,也不会找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你……”
两人正谈着,晓英在外面给季总打电话说景澄到了。
季总挂上电话,对着千仪说:“你猜谁到了?”
“当然是景澄呗!”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见景澄么?”
“嗯——为什么不可以呢?”千仪迟疑了一下,起身走向门外。
两人站起来,都接近一米七,娇嫩的肌肤,一个丰腴点,一个清纯点,立即引来所有在餐厅吃饭的客人羡慕的眼光。
晓英领着景澄及两位老人在山庄前面的百花园等候,千仪和梦荷同时走出炫门。景澄一眼看到千仪,立即上前迎接。两位老人跟在景澄后面,看着美如天仙的姑娘,几乎傻眼了。
景澄立即向千仪问好,千仪本想上前拥抱景澄,看着后面跟着两位老人,当即明白是景澄的父母亲,立即打消拥抱的念头,走上前向两位长辈毕恭毕敬地问好:“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