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随之惊醒,双目中有着和浦安修一样的红血丝,显然两人都没有休息好。
李善便提议道:“不然还是明晚再去吧!”
浦安修摇摇头:“夜长梦多,晚一日不定出现什么变故。”
李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浦安修找了个布条将脸蒙上,然后就要出去。
薛月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突然坐了起来,悄无声息的出声道:“你要去哪?”
牛大柱刚刚平复的情绪,被她这一吓,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差点魂归九幽。
他僵硬着身子开口道:“我说小耗子,你下次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有个动静,大半夜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薛月显然不是很明白他到底在怕什么?但是她一直记着浦安修跟她说的,不能吓唬牛大柱。
可她刚刚并没有吓他吧!那他为什么还被说吓了个半死?
这么复杂的事情,薛月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
只是看着浦安修:“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浦安修人都已经走到了洞口,又回过头来道:“乖,你不能跟我一起,你的手受了那么重的伤,需要养几日才行。”
浦安修知道若是不跟这小东西说清楚,她一定会偷偷的跟在自己后面,就像上次。
薛月伸出手,看着上面缠了左一层右一层的布条,露出指尖斑驳的伤口。
她道:“不疼,不会拖后腿的。”
浦安修心中像针扎般的一阵刺痛,他叹息一声走回来,蹲在她的面前。
看着她的眼睛真诚道:
“小耗子,我并不是嫌弃你会连累我,我说过我们是好兄弟,好兄弟就要生死与共,有难同当,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口,虽然你说不疼,可是我会替你感到疼,而且你也不希望它越来越严重,直到整只手都废掉,对不对?”
薛月又看了看受伤的那只手,最终嫌弃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浦安修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我只是去打探一下情况,很快就会回来,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薛月失落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浦安修还是有些不放心,对李善道:“多看着一点。”
李善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我对小耗子的关心并不比你少。”
知道了薛月身体特殊,李善心里的紧张又增加了一个层次,他一下就和浦安修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知道疼,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哪里,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将是有多么的危险,尤其是在险象环生的战场上。
总不能每次从战场上下来,都要扒光衣服让别人检查一遍吧!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只是这唯一的办法也让李善很是苦恼,因为他知道小耗子很排斥别人看她的身体。
就像兄弟们一起洗澡的活动,她从来都没有参加过。
薛月重新躺回草堆上,乖巧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牛大柱眼睛发干,已经困的不行了,只是他刚闭上眼睛,就觉着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看。
然后他就猛地睁开眼睛,警惕的向四周看去,直到确定什么都没有,才又重新闭上眼睛。
然后他又会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如此反复几次,虽然脑子一阵整发明想要睡觉,可又睡不着,烦躁的让他整个人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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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我说老牛,你到底是困还是不困,若是不困,你就继续守夜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牛大柱有苦难言,“谁说我不困?”
“那你怎么还不睡?”
“我倒是想睡。”
“想睡就睡呗,谁也没撑着你的眼皮。”
“……”
是没人撑着他的眼皮,可是这比没人撑着,还要让他烦躁。
李善凑近牛大柱:“老牛,你不会是还在想着那子虚乌有的事情吧!”
牛大柱生无可恋的瞥了他一眼。
李善哈哈大笑,随即想到薛月正安睡着,立刻住了嘴,只是肩膀止不住的抖动着,不时的有闷笑声传来。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牛大柱的脸都黑了,李善才道:“老牛啊老牛,不是我说你,真就有那么可怕吗?你小的时候是不是见过,所以直到现在心里都留有阴影。”
牛大柱想起小时候,他倒是没有见过,只是听他奶奶讲的鬼故事听多了,便总觉得这世界上有鬼,而且是会把人生吞活剥了的,报仇索命的厉鬼。
以前在军营里人那么多,他从没觉得害怕,就是随大家一起出来了,那也是百多人一行,没让他有害怕的机会。
直到他们四个人进入这深山老林,周围的环境迫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那些毛骨悚然的故事。
然后他就越加恐惧。
“回头我可要把你这秘密好好地与他们说道说道,让他们也知道一下,人高马大勇猛异常的牛大柱原来怕鬼,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
牛大柱一阵咬牙切齿:“你敢。”
两个字像是从齿缝间蹦出来,带着恶狠狠的味道。
李善道:“我怎么不敢了,行了,你也不用害怕,安心的睡吧,有我守着,保证不会让那些妖魔鬼怪靠近你。”
牛大柱虽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