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试探段嬷嬷的底呢!她倒是要看看,被越子钦选中的人,究竟有多大本事。
从钟安毓带她出门,段嬷嬷就知道她存着什么心思了,所以此时她没有藏拙,钟安毓话音刚落,她就朝黎叔带来的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她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将银针戳进了男人的指尖。
“十指连心,宫中最忠心的宫女太监们都扛不住这种痛,这位小哥你可扛得住?”
段嬷嬷阴恻恻的笑了笑,又取了一根银针出来。
“小兄弟,你有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对我家小姐服软,若一盏茶之后老身听不到想听的话,你这双手,就别要了吧。”
“啊啊啊!”
刚刚还硬气的不行的男人头上布满了冷汗,别说一盏茶的时间了,他连十息时间都没熬过去。
“我说,我说。”
他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将所有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果然不出段嬷嬷所料,今日之事就是玉夫人做的,她的目的是想毁了容华楼,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想让钟安毓得到。
至于此时正堵在门口的那些人……那些人中有一半都是玉夫人安排的人!如果钟安毓他们敢把容华楼的大门打开,那些人会第一时间冲进来砸酒楼。
“行了。”
钟安毓对段嬷嬷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收手了。
段嬷嬷会意,拿了块手帕擦了擦手之后,就退回了钟安毓身边。
黎叔适时上前,压低了声音问钟安毓:“东家,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啊?”
“把这人拖出去,让他自己跟门外的人解释清楚真相,再让他把他的同伙指认出来。”钟安毓指了指被段嬷嬷折磨的站不起来的人,顿了顿之后又接着道:“所有事情结束后,把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带到我跟前儿来,我要带他们回将军府要个说法。”
“好的。”
黎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段嬷嬷叫住黎叔,第一次在钟安毓没有叫她的情况下,主动开了口。
她俯身靠近钟安毓,垂眸道:“小姐,在外面闹事的那些人,是有真正的苦主的。你让他们知道真相后,可适当给他们一切补偿,毕竟他们的家人是受了你的牵连,才中的千机之毒。”
“你和玉夫人有私怨,玉夫人伤害无辜的人来陷害你,你吃了亏,还惦记着被你连累的人!两相比较下来,你和玉夫人谁的人品更好,外人是品的出来的。之后我们稍微推波助澜一下,这事儿就能给玉夫人造成大麻烦!”
好,好,好,不愧是宫中出来的人!
钟安毓偏头看了看段嬷嬷,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笑意:“就按你说的做吧。”
“那我派人准备银钱去?”黎叔乐呵呵的笑了两声,带着人退下了。
钟安毓就坐在容华楼里面等结果。
外面喧闹了一个多时辰,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黎叔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四五个人,那些人各个都是彪形大汉,一看就是三教九流之辈。
钟安毓满意的点了点头,揉着眼角站了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转亮了,她是时候回将军府跟玉夫人算总账了。
而此时,容华楼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
屋里的人了愣住,纷纷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莫不是之前闹事的人又去而复返了?”黎叔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钟安毓:“东家,我要去开门吗?”
“我亲自去。”
钟安毓总觉得这时候来容华楼的人不简单,她揉了揉手腕,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开了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是她的熟人。
其人身穿一身浅蓝色长衫,迎风而立,端的是出尘绝艳,让人移不开眼。
“越子钦?”
钟安毓眯了眯眼睛,轻咳了一声吼,不着痕迹的看了段嬷嬷一眼。
段嬷嬷神情如常,看那模样,竟然像是真不认识越子钦。
难道段嬷嬷之前没有跟她说谎?她确实是没有见过指引她去找她的人?
一瞬间,钟安毓的脑中闪过了很多事情。
但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略一沉吟,就将她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示意越子钦进屋:“怀王殿下怎么这么早就来容华楼了?你是来吃早茶的,还是来视察自己产业的?”
“来为你分忧解难的。”
越子钦对钟安毓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眉眼间似乎还是童真。
他这般模样,竟然钟安毓有种现在他还是傻子的错觉,一不留心,她就对着那张脸失了神。
越子钦的眸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喜意,他小心的往前走了一步,歪着脑袋问钟安毓:“你在看什么?我今日穿的可还好看?”
好看!夸他一句貌若潘安绝不过分。
钟安毓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后,又不受控制的红了脸,小声嘟囔了一句:“几日不见,怀王殿下倒是越发的会打趣人了。”
“没有打趣你,我是真的想知道,在你心里,我长得好不好看,合不合你心意。”
越子钦目不转睛的看着钟安毓,眼中全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钟安毓本就有点别扭,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哪哪儿都不舒服了,她烦躁的摸了摸后颈,抿着嘴问越子钦:“说认真的,怀王殿下,你这么早来容华楼,究竟想干什么?”
“听闻容华楼昨晚出了些事情,眼下应该已经解决的查不到了吧?闹事的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