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嘴上说了不会再让钟安毓,但实际这一日下棋输的人还是越子钦。
不过,这一次越子钦还是没能给钟安毓做成饭。
因为他们刚下完棋没多久,陈建就来找钟安毓了。
陈建告诉钟安毓,安靖长公主来了,指名要见钟安毓。
听到陈建这话,钟安毓先是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越子钦今天为什么会来将军府了。
她没有理陈建,而是先转头朝越子钦看了过去:“你早就知道安靖长公主要来找我了是不是?你来将军府是来给我撑腰的?”
“倒也不是。”越子钦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淡淡道:“我是来跟你一起给安靖长公主讲道理的。”
呵呵,他觉得她会相信他的话吗?
钟安毓冲越子钦翻了个白眼,这才将视线挪到了陈建身上:“你让安靖长公主在前厅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是。”陈建应了一声,飞快的退了下去。
越子钦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笑眯眯的看着钟安毓道:“走吧。”
走就走。
钟安毓跟越子钦一起朝她院子外面走了过去。
安靖长公主的心情应该很不好,钟安毓和越子钦刚走到前厅门口,就看到她在对将军府的下人发脾气:“等?你们让我等她?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家小姐有什么资格让我等?”
“那我总得收拾好自己再出来见安靖长公主你吧?我披头散发的出来,你不得怪我不懂礼数吗?”钟安毓不急不缓的轻笑了两声,一边朝安靖长公主的方向走,一边对被她为难的小丫鬟挥手,示意她下去。
小丫鬟看到钟安毓,如同看到了菩萨一样,投以感激的目光,然后飞快的跑走了。
安靖长公主皱着眉头看了钟安毓和越子钦一眼,冷声道:“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子钦拜见姑母。”越子钦上前了一步,给安靖长公主行了个拱手礼:“回姑母的话,儿臣是奉母妃的命来探望钟大小姐的,母妃日前听说钟大小姐受了惊,十分担心她。”
“受惊?”安靖长公主轻嗤了一声,撇着嘴道:“钟大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吗?何时受惊了?”
“姑母你举办赏花宴那日受得惊。”越子钦低了低头,不紧不慢的回答了安靖长公主的问题。
听了他这话,安靖长公主脸色巨变,她往后退了两步,猛的想通了很多事情:“害我女儿的人是你?!越子钦,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子钦听不懂姑母在说什么。”越子钦幽幽地看了安靖长公主一眼,眼神冷的可以结凝冰渣子:“我何时害芳郡主了?芳郡主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不是害人终害己吗?”
好,好一句害人终害己!
安靖长公主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两步,大声道:“越子钦,钟安毓,你们两个混账,我要把你们做的一切都告诉皇上。”
“那你快去啊。”钟安毓原本是不想出声的,听到安靖长公主这话之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她往前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安靖长公主的眼睛缓缓道:“你要跟皇上说我做了什么,就要先说你做了什么!”
“我倒是要看看皇上知道所有真相后,准备怎么跟我爹爹交代,怎么跟北境的那些将士们交代。”
“你……”安靖长公主怔住,是钟安毓的眼神吓的,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钟安毓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悠悠的问安靖长公主:“话又说回来了,长公主,你今日为何会来将军府?”
“钟期算你将军府的人吧?皇上下令让钟期娶我女儿,你们准备给长公主府出多少彩礼?”安靖长公主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将她来找钟安毓的原因说了出来。
钟安毓抿了抿嘴,凉凉的说了一句:“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个人决定不了,长公主你先回去吧,我今晚给我爹爹写一封加急信,问问我爹爹的意思,晚一些再给你答复。”
“你最好能快一点。”安靖长公主冷哼了一声,转头朝将军府外面走了过去。
钟安毓和越子钦并肩站在将军府前厅门口目送她离开,等她走远了,钟安毓才小声的抱怨了一句“烦死了!钟期成婚,为什么要我将军府给他准备彩礼?”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彩礼的。”越子钦低笑了两声,垂眸看着钟安毓道:“不过……你的确要给钟将军写一封信了,钟期活不长了,你得让钟将军知道这件事。”
钟期活不长了?他怎么知道?
钟安毓挑眉看了越子钦一眼,心中有很多疑惑。
但她并没有将那些疑惑表现出来,沉默了片刻后,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将越子钦说的话应承了下来。
见她已经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越子钦便没再多说什么了,又静静地陪了她一会儿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钟安毓就去她书房给钟天涯写信去了。
她将钟天涯离开将军府后,盛京中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只重点提了两个事,一个是玉夫人和钟期有染的事,一个是钟期配合安靖长公主对付自己的事。
写完信后,钟安毓叫来了陈建,让他用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将她给钟天涯的信送到北境去。
钟天涯的回信来的很快,钟安毓只在家等了五天,就收到了他的回信。
打开信,钟安毓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断义书。
钟天涯果然没有让钟安毓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