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原本还十分气愤的钟安敏突然抬起头看向她,语气中都带着一丝丝的不可置信。
她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皇上是同意了吗?”
“我有说不同意吗?”钟安毓嗤笑一声,在桌面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就轻抿了一口。
寒凉,霉味。
喝到这两种感觉她便随后放在了一旁,看也不看了。
然而听到她这话的钟安敏也顾不上脸颊的疼痛了,激动的瞧着她便说道:“姐姐,你说的可真?”
“嗯,今日陛下言语中之意应当是应答了。”
“太好了!多谢姐姐!”钟安敏便一脸柔和的瞧着她,脸上欣喜之意不该。
不过有些事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
只见钟安毓勾唇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淡声道:“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你能嫁给毅王是没错,但绝不可能是正妻之位了。”
原本还在高兴的钟安敏,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下来,有些不甘心的捏紧了自己的裙边,问道:“为何?为何我不能做毅王妃?”
“钟安敏,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蠢啊。”钟安毓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她走去,脸上冷意犹如万年冰山,刺骨不化。
“别以为自己记上了嫡女的名头那便真是嫡女了,在外人眼里你还是一个庶女呢,身为庶女想嫁做高官为嫡妻正室都是高攀了,更别说毅王妃的位置了,况且——”
说道这里钟安毓顿了一下,脸上尽是讥讽,继而又道:“况且你同毅王,一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不是陛下赐婚,而是苟且呢,苟且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放在宫闱之内,小小庶女胆敢做出勾引皇子之事那便是死路一条,如今你不仅没事还可以嫁入王府成为一妾,不应该高兴吗?嗯?”
钟安毓刺耳的话传入钟安敏的耳里,她想反驳可是又无从反驳。
因为她所言皆是事实,所以最终她只能不甘心的道:“可是我和毅王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出的你也信?还是毅王真的有许诺你什么?别天真了,我见你一贯不是天真之人,怎的如今如此蠢笨。”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无非就是想同我说毅王根本不爱我而已,但你又知什么是爱吗?”钟安敏咬着薄唇吼道,眼中都布满了水光。
若是有怜惜之人在此必定心软非常,但钟安毓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对不安分之人心软的人。
只见她走到钟安敏面前站定,抬起修长的手就把她耳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语调轻柔但不乏狠厉的道:“我想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我能把你送入毅王府也能把你给带出来,你若是敢做任何对父亲还有将军府不利之事,我定不会放过你,明白了吗?”
钟安敏瞧着她带着丝丝阴鸷的双眸,忍不住就咽了下口水,缓缓的点头道:“我,我明白了。”
说完,她便低垂下了双眸不敢和钟安毓对视了。不过在低垂之时,眼中充斥着嫉恨和恨意。
凭什么自己要听她的?只要自己嫁入毅王府了,钟安毓还管得了她?到时候自己一定要钟安毓跪在自己脚下向自己磕头认错!
“你在想什么?”
她刚这么想着,钟安毓幽幽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抬眼望去,只见她立在自己的跟前,身后烛火忽闪忽灭突然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没想什么啊,只是在想姐姐对我如此之好,我今后一定要报答姐姐的。”钟安敏自然是不敢说实话,反而莞尔一笑对着钟安毓笑意盈盈的。
见她如此,钟安毓没有任何表示,反而嗤笑了出来冷然道:“钟安敏,他人不了解你,可我了解的很呢,你是不是在想等你嫁去毅王府,他人便不能耐何的了你了?届时就算是将军府也不能牵制你了,我也要在你的手底下苟延残喘是吗?”
她这话一出,钟安敏心头一跳,突然就感觉钟安毓是真的很恐怖。自己所思所想她都算得分毫不差,仿佛在自己脑海中装了什么可探视之物一般。
看着钟安敏这副表情,钟安毓就知道自己猜想的不差了。
突然觉得好笑,便轻笑出了声,摇了摇头说道:“哈哈哈,钟安敏啊钟安敏,你说祖母那么精明、父亲也是一个才智无双之人,你那庶母也算是有点手腕吧,怎么就有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后代呢。”
“够了吧!你到底想说什么?何必拐弯抹角?”钟安敏也不想忍了,反正自己都要嫁给毅王了,还忍她做什么?
虽说只是一个妾室,可那又如何?
凭借自己的才貌和手段,她就不信自己不能一步步的走上正妃之位。
自己怎么说也是踏入皇族了,而钟安毓不过就是一个自视甚高的贱人而已,拿什么和自己比?
如此想着,她更加的心高气傲了起来,看向钟安毓的双眸中都带着丝丝的不屑之意。
可钟安毓接下来的一番话,仿佛如一颗大石一般落入她的心间,把她建立起来的得意高傲都砸的溃不成军。
“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废话,我此番前来有最重要的一句话要告诉你,别以为自己和毅王情比金坚,一朝新人替旧人,一日日下去你觉得毅王那种男子会只爱你一人吗,或许一时兴起会在意你,可以后呢?所以你也别想着帮毅王对付将军府,我直白的告诉你,你钟安敏从将军府出,那便今生都脱不了和将军府的干系。将军府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