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毓在院里子打完一套拳又练了一会儿剑法,突然有点怀念之前跟着父亲在战场厮杀的生活了,那里没有大宅院里这些勾心斗角,只有仗剑策马,奋勇杀敌,好不快活。
“小姐,老夫人那边派人过来了。”小柒见钟安毓收剑,于是走上前去,眼神里有些担心。
见小柒这副模样,钟安毓便将老太太那边的意思猜的**不离十,随即轻笑,“怎么苦着一张脸?无非就是让我去见一下毅王嘛。”语气里竟全是毫不在意。
看钟安毓这样轻松,小柒反而更加心疼自己小姐,“小姐,你还能笑得出来,我看啊,这个家里除了老爷对小姐一片慈爱,别的人都是各怀鬼胎。”话语间满是不忿。
“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在外面被有心人听去了,小心老夫人打你板子。”钟安毓虽然嘴上吓唬小柒,心里却是毫不在意,更何况小柒说的也是事实,自己之前已经跟老夫人说过自己要嫁给越子钦了,现在老夫人却还让自己去见越子宁,不知道她又在打些什么算盘。
“我又不傻。”小柒一边说着,一边帮钟安毓宽下外裳,准备换一件衣裙,“要我说嘛,老夫人根本就是不识好人心,小姐明明那么为钟家着想,毅王又摆明了不是什么好人,干嘛还非要让小姐去见他呢?再说了,就算是退一万步讲,毅王是外男啊,怎么可以让小姐大清早的去见一个外男,这要是怀王知道了,误会了小姐可怎么办?”
看着小柒在一旁愁容满面的盘算着,钟安毓不由的笑了出声,“傻小柒,你当越子钦还是之前那样傻乎乎的吗?我对越子宁都那么疏远了,他能误会什么?”
只不过小柒说的却并无道理,老夫人明显还是不想放权,即使自己现在在家里已经掌控了实权,老夫人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但是无妨,她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斗。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怀王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对小姐都在乎的紧,像之前小姐去买慕容公子的庄子,王爷都能吃醋。我看啊,怀王恨不得把小姐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才好。”
“臭丫头,再这样打趣我,我就真的把你嫁出去。”主仆两人打闹间,钟安毓就已然换好了衣服。不管老夫人跟越子宁图谋的什么,都是要去看看才知道,更何况,她还没把她们的计谋放在眼里,乌合之众罢了。
主仆两个一前一后的向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却不曾想还不到老太太的院子,就在半路上碰到了守着的越子宁。
“真是阴魂不散啊。”钟安毓看到越子宁的时候,越子宁也发现了她们主仆二人,随机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小柒,你去老夫人的院子里……”钟安毓在小柒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话,小柒便急忙绕路离开了。
越子宁自然不会把一个下人放在眼里,只是径自走向了钟安毓。
“钟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越子宁看着眼前一袭月白色衣裙的钟安毓,只觉得她跟自己府里那些百花争艳般的美人不同,有些英气却又不显刚硬,此时的钟安毓高洁的像雪山上的一株雪莲。
只要自己能够将钟安毓娶到手,那么钟家就会是自己最大的一股助力,思及此,越子宁竟有些兴奋,只觉得自己离东宫之位又近了几步。
“早啊,妹婿。”钟安毓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越子宁堵得上不来气,只觉得钟安毓这个人看上去高洁,却是浑身带刺,除了一副皮囊,作为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真是想不明白越子钦究竟看上了她什么。
“你不用处处拿话堵本王,”越子宁说着,又向前走近了一步,看着越来越近的越子宁,钟安毓皱了皱眉,向后退了好大一段距离。
“我说错了吗,妹婿?难道你今天不是以妹婿的身份来我这将军府的吗?”钟安毓估摸着时间,现在小柒应该已经从福寿院出来了。
越子宁见钟安毓有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也不急着在这时强求,“钟小姐,你既然知道本王来找你的目的,何必还一直装傻。”
“目的?妹婿不是陪我庶妹归宁吗?说来我还要谢谢妹婿,我家这庶妹恐怕是全京城最有体面的小妾了。”
钟安毓一口一个妹婿,把越子宁气的都要吐血了,但是却又无法反驳。
“钟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越子钦,不是明智的选择。”既然钟安毓要跟自己装糊涂,越子宁也懒得再去兜圈子,直接切入正题,倒是让钟安毓有些意外。
“妹婿这话说得,我作为姐姐,我觉得给你们选姐夫的眼光还是可以的。”钟安毓微笑着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假山后隐藏的身影。
越子宁却是被钟安毓这句话气的发疯,她明知道自己今天来是为了拉拢钟家,却不管自己怎什么说,都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一点回应都没有,她还总是把话题岔开,让他无从下手。
“你明知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越子宁的脸色此刻颇有些难看,他一次次的屈尊降贵来钟府找钟安毓,却不曾想她那么不识抬举。
“啊?”钟安毓一副疑惑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明白一般,“难道妹婿不喜欢自己的哥哥做自己的姐夫吗?哎呀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小心眼嘛!”
钟安毓说完,隐约听到一阵急促否脚步声,便知道这是小染回来了。
今天越子宁来钟府这一趟,不管自己跟他说了什么,只要越子宁刻意造势,朝堂上难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