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出事了,我又该怎么办?!”越子钦飞快的说出一句便迅速地低下了头,双手胡乱地搅动一下后才慌而不乱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其实他想说的也不全是这句话。
在看见昏迷的钟安毓的时候,他的心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不好的念头,在得知只是mí_yào之后他是松了一口气,可心底的紧张和担忧却并未因此全部消除,反而随着时间的增加变得更重了些。
钟安毓被这话撞住了心头柔软处,整个人的气场都弱了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从不是什么扭捏的人,直接便一个扑身将男子给抱了个满怀。
鼻尖一下子便被男子独有的清雅的香气给充斥了。
身躯更是一片温热,还有些软弱无力的身子找到了支撑,紧紧的攀附在那人胸前,双手更是搂住了那精壮的腰身,还能感知到衣衫底下那肌肉忽然紧绷了起来。
“毓……毓儿。”越子钦显然愣住了,他的身子僵硬得不行,连手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放了。
从前两人也不是没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只是奈何这回可是钟安毓主动抱的他,还贴得这样紧,这他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面对自己心意多时的女子,有时候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可以激起波澜,更别说这情意绵绵的深拥了。
身或是心,越子钦都乱了。
此时钟安毓将脑袋放在了他的肩头处,侧首便对上了他的脸边耳畔,极为轻柔地说道:“你对我的情意我都知道,你的心思我也都明白……子钦,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
前世两人便因为机缘巧合不得善终,如今重来一世,她更加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情意,心中哪能不感动?
只是她从前到现在都不太相信情意会有多么的永恒,她的心中始终都是有种隔阂的。
可真情流露的时候便如同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不愿意让自己陷入一种无端无谓的两难之境地之中,她倒是更愿意在这一刻沉溺在这所谓的男女情爱之中,享受着这份感情带给自己的欢愉和安心。
不管情意持久与否,他现在给自己的欢愉却是真真切切无法被磨灭的。
越子钦的呼吸重了几分,眼底有幽深如渊般的颜色流动着,一层层似潮水汹涌,让他看起来多了些深沉稳重的意味,只是他的内心深处并不平稳,反而乱得有些厉害了。
“毓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人被带着便坐在了床边上,手终于往女子纤细的腰间凑了过去,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便也抱住了那又香又软的身子。
“你可都答应我了,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多么的危急,你也不能再拿身子来冒险了。”
谁知道这一个时辰等得越子钦有多难受!
便是得了太医的话,他也不敢松懈,居然还胡思乱想起来,若是她真的因此落下了什么病根,或是醒不过来了,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了意义。
这是越子钦除了自己的母妃之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对于自己来说是那般的重要。
越子钦的语气十分软和,还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藏匿其中。
钟安毓更觉心肠柔软了,只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在他耳畔轻轻说道:“我真的知道了,这次不过是下下之策,若有选择,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如此担心了,瞧着你这般模样,我的心中也是极为难受的……”
话音渐渐小了下去,温热的呼吸扑在了他的耳边,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来。
越子钦身躯微微一颤,急急的吸了两口气,抱着她的手便松开了。
“你知道就好,下次再这样,我可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他故作凶狠的说出一句,可却有些底气不足。
钟安毓这才察觉到他有些不太对劲,余光便瞥见了男子喉头轻动,心中明白了几分,连忙将人给送开了,还下意识的推了一把。
这松开不要紧,最要命是这一推了。
越子钦没有防备,又念着旁的事情,直接往床边一摔。
“子钦!”钟安毓切切地喊了一声,连忙伸手去抓越子钦的。
可是越子钦身材高挑,因着惯性又大,便连钟安毓也一块带着摔到了地上。便是这乍然的意外,越子钦也没有忘记及时护住了钟安毓,自己甘愿做了她的肉垫。
钟安毓被人稳当的搂住了,头发丝都没伤到一根。
倒是越子钦磕在了那脚踏之上,手肘阵阵酸楚涌上,惹得人鼻尖发酸。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旋即又异口同声地回应道:“我没事。”
两人侧首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早就忘了先前的羞赧,只怪自己真是太粗心了些,好端端的坐着也能摔上一回。
钟安毓愣了一小会儿便立即站了起来,还拉了越子钦一把,却正碰着他那只痛手,他忍不住皱了眉。
“可是碰着了?”她着急地问道。
越子钦连连摇头,还收回了自己的手,装作拍衣衫的模样:“不过小摔而已,我本就皮糙肉厚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你可别担心了。”
眼见着钟安毓要亲自来看,越子钦连忙就转了话题:“正事要紧呢,你方才一直昏睡着,倒是有桩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
钟安毓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虽有话想说,却知道他的性子,只得道:“何事,你且说罢。”说着,她还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
他的那些小九九她还不清楚么,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