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毓直接翻了个白眼,若不是看她病得快死了,她就直接把药给泼她脸上了。
“你以为我是你,天天想着要别人死?”钟安毓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不要把谁都想得那样坏,不是谁的心肠都是黑的,你也该好好祈祷上苍能够洗涤你的心灵,好让你能够有着条命留下来继续和人斗。”
反正谁都知道她们姐妹不和了,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很大的必要要在人前装出什么样子,她可不想自己恶心自己。
钟老夫人和越子宁被她这番话给惊着了,一时间也没有开口。
尤其是越子宁了,他的心真是宽阔的不得了,他能够一边担心着中钟安敏,又能一边因为钟安毓的一番话对她生出几分欣赏来。
钟安敏被怼的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别过头去:“牙尖嘴利。”
还是钟老夫人接过了药碗,缓缓道:“快些把药喝了。”
虽然听着没有情绪,可钟安敏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压迫之意,只能讪讪抬头将药给喝了。
走了会子神的越子宁终于想起来了自己要说的话,连忙继续道:“方才齐大夫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你身体里中了药物,是因为这个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本来的计划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看着眼下的情况,钟老夫人飞快的思索着,然后一边说道:“不错,王爷也该知道敏儿身子一向康健,便是前些日子的风波也并无不妥,倒是昨日突然病倒,老身特意请了齐大夫来知道敏儿这是被人给下了药了……”
说着,她就情真意切的哽咽了一下。
越子宁乱了:“这些日子她不都好好的么,谁要给她下药了,真是莫名其妙。”
钟安敏看着他不信自己的样子,当即两行清泪唰唰地往下坠落,她虽然憔悴,可是样貌还是在的,刻意凹一下姿态,便一副我见犹怜的病态美人模样了。
她委屈又惆怅地说道:“王爷这是不信我了?我现如今这个样子,难道还能作假么,我便是再愚蠢,也不至于拿孩子和自己的身子来开玩笑,还是王爷根本就不惦记我们之间的情意,要我与孩子一同去了才叫王爷心底舒畅,眼下干净?
这个孩子是王爷的,我也是王爷的,我本就是拿了真心来嫁王爷的,原来王爷,呜呜呜……”
也是真的越想越委屈,心里又害怕自己出事,钟安敏便哭得急了,纤弱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钟安毓不喜欢钟安敏是真的,可觉得她戏演得好也是真的。
越子宁还真就最见不得女子这个样子了,一下子就不忍心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最后只吐出一句:“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他只能求救般的看向了一边的钟安毓和钟老夫人。
可谁也没有要帮他,钟老夫人还道:“敏儿可是咱们钟家金尊玉贵养大的姑娘,从来就不曾吃过什么苦头,如今委身给王爷做妾,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我这个做祖母的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悔恨的。”
“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越子宁觉着自己的肉都跳了一下。
“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和王爷说说真心话罢了。”
“现在合离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们将军府养个女儿还是养得起的,王爷若是真的对敏儿不满又没有情意,也不必如此折磨她,折磨钟家,我儿好歹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便是皇上也要看重的,王爷此番做法不觉得过分么?”
“一旦合离的话,旁人可不一定是说将军府的闲话,而且皇上又会如何看待王爷?老身劝告王爷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我们两家还是一体,有些事情就不必做得太绝了。若不是敏儿这个傻孩子一腔真心给了王爷,我们是早就要维护她了。”
“老身也是为着敏儿和王爷才说了这么多的话,王爷若是不愿意听,那也就不要怪将军府要维护敏儿到底了。”
钟老夫人一番话说得清楚又掷地有声,别说越子宁了,就是钟安敏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祖母还是很重视她的,钟安敏这样想着,心底更是有了底气便得意起来。
钟安毓却明白,这不过是钟老夫人的缓兵之计罢了,将越子宁的脾气性子一点点扒开来算计的。
眼看着没自己的事情了,她倒是想出去,谁知道钟老夫人忽然看向了她,那眼神居然在示意她说话。
可她又能说什么,她是绝对不会帮着钟安敏说话的,钟老夫人是想要干什么?
“祖母,孙女有些累了,先走了。”钟安毓根本不想给她面子,直接要求离开。
钟老夫人没想到她会如此,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强行道:“毓儿,敏儿好歹是你的妹妹,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惦记着她的,如今这样的情况,你也该——”
钟安毓打断了她:“我也该去瞧瞧齐大夫了,万一又被人下药了,也不知道我这妹妹还有没有命。”
这已经是在委婉的拒绝了,可不是真的要关心钟安敏。
钟老夫人知道强求不来了,便只能随她去了。
钟安毓出了屋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本就是为了看热闹,若是牵扯到她,还真不是她的初衷了。
上了长廊,便在拐角处看见了小柒,她正往这里来,一脸神秘的走近了,附在她的耳边道:“小姐,奴婢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去了小厨房,手脚好像有些不干净,奴婢便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