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与众不同,也知道这样的心思不是什么样子的女子都能有的!
她到底不是寻常人,如此心思,足见她十分珍视越子钦,故而才不会愿意一直受他保护。
从前越子钦痴傻时候就多蒙受钟安毓的照拂,现在知道她照顾自己,却用得的是这样的法子。
越子钦的内心大为震撼,也很是感动。
“毓儿,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的。”越子钦缓缓松开了对钟安毓的钳制,而是将头靠在了她的肩颈处,温热的呼吸扑上去,惹得人心颤动得愈发厉害了。
钟安毓本是一番话说的自己心神松快,没想到他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来,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这推不是,躲也躲不开。
“那你还怪不怪我了?”钟安毓微微咬唇,轻嗅着鼻尖下男子那清冽的气息。
越子钦忽然抬起头来,对上了女子的眼眸,嘴角一抹似笑非笑:“怪,怎么不怪你,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也该惩罚惩罚你才是。”
惩罚?
钟安毓心里莫名一慌:“什么惩罚,你想如何惩罚我?”
可还没等钟安毓等来回答,一片温热便覆盖在了自己的唇上,那般如春风般温柔缠绵的气息,在二人之间缠绕,不断氤氲至了心头,宛如锦绣堆砌,无数烂漫且沉醉其间。
心脏咚咚乱跳着,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不知今夕何夕,只知眼前良人如斯,美景佳辰。
但那样的感觉并未持续多久。
因为越子钦的状态可没有比钟安毓的好到哪里去,他的定力还没有她的好。
若是再继续下去,越子钦便要疯了,所以他只能及时的抽身。
越子钦看着一脸春意弥漫的钟安毓,喉头一动:“这……就是我对你的小惩大诫,要是你还有下次的话,我便不止是这样子惩罚你,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才是。”
怎么觉得这话意味深长呢。
钟安毓的脸更加红了,心头的小火山岩浆迸发,烧得整个胸膛都是热乎乎的。
“你胡说些什么,我不与你说这些。”她别过头去,轻轻推了越子钦一把。
两人之间有了间隙,倒是没有刚刚那么热了。
越子钦伸手将窗户打得更开了一些,望着窗外的月色,淡淡道:“这回我是放过你了,你最好是乖些,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操心,可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操心……”
钟安毓看着他眉间那抹若有若无的愁绪,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我知道了,这次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近来朝中事多,可下次万一要是有什么的话,我一定是会和你提前打招呼的,绝不对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无法脱身的。”
“你呀……”越子钦抓住了她作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你能有这个心就好了,总是不枉费我惩罚了你,你若是下次还敢明知故犯的话,我便觉着是你为了要惩罚才故意这么做的了。”
“越子钦!”钟安毓声调陡然拔高了好些,脸火烧似的发烫,“谁要你的惩罚了,从前怎么不知道你如此不要脸?”
某人却咧嘴一笑,哪里还有半点的愁绪,分明是得意极了,充满着少年般的意气风发:“若两情相悦叫做不要脸的话,那我还甘愿不要这脸面了,还能一亲美人芳泽,如此美事,脸面又有何妨?”
真是不要脸!
钟安毓直接甩开了越子钦的手,指了指那窗户:“殿下还真是不要脸,闯我的房间便罢了,还要故意戏弄我,这才是你的惩罚吧?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就不留殿下了,殿下请便……快走吧!”
明明有门,可钟安毓却偏偏指了窗户,便也是要故意报复越子钦了。
越子钦看着她又羞又气,心中正是觉得有趣的时候,哪里肯就这样轻易离开,可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窗户外却出现了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却将二人给吓得不轻。
可两人只扫了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越子钦身边的暗卫。
那暗卫隔着窗户低声在越子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越子钦的神色便变得凝重起来了,望着钟安毓,沉声道:“也好,我就不多留了,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记得让人给我递消息。”
直觉告诉钟安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暗卫也不会在这时候来找他的。
但是既然越子钦没有明说,钟安毓也不怕他隐瞒自己什么,自己迟早是会知道的。
“那殿下且去就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给殿下拖后腿。”钟安毓凝视着他,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越子钦看了她片刻,并未多说,只是转身跃出了窗户,与那暗卫一同步入了黑暗之中,一瞬便再瞧不见身影了。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钟安毓也不羞恼了,只换了衣衫便睡下了。
这一夜睡得却是难得的安稳了几分。
只是钟安敏那里却并不好,钟老夫人这般年纪了都被惊动得守在她的身边。
钟安敏虽然在白日里便小产了,可这死胎却未能全部排出,仍淤结在母体之内。她虽服下了金尊莲花解了余毒,但是到底是身子亏损得厉害,五脏六腑都有毒性侵入,就是解毒也会导致身体虚弱。
就连齐大夫也说了,往后必须细细调理,才能得以长久。
换而言之,若是钟安敏往后再遭受些什么,只怕是难以寿数长了。
钟老夫人听了这话,险些一口气堵在喉咙上,可惊惧之下,老人家还是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