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慕容煜的眼神突然一亮。
玉潇潇不知为何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笑意:“自然是真的了,我玉潇潇从来不骗人的。那姑娘很是紧张公子,再三叮嘱了才肯离去,她要我们好好照顾公子,还留下了话说,公子若是醒来,先好好养伤,若是七日之内她没有回来此处,公子便可以自行离去,不必寻她。”
便是有些私心,可玉潇潇向来洒脱,并不会欺瞒于人,也不忍看着慕容煜为此伤心。
齐若虚因着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只默默地垂下了脑袋。
看来她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钟安毓!慕容煜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心底舒坦了一些,只是想着她孤身一人,难免是有所担忧的,可自己的身子自己也有感觉,他知道自己现在多半去了也只会拖累于她罢了。
面上的惆怅微微隐去,正色道:“那我现在是在哪?”
玉潇潇听了一句,便干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解释给了他听,还感慨道:“那时候你一个人昏迷在山野间,可是把我给吓坏了,不过也是凑巧了,这好歹是一场缘分了。”
“原来如此。”慕容煜若有所思,竟然是她救了自己,她看着可像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齐若虚听着玉潇潇的话,脑子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只是忽然便开口道:“你是不知道我这师姐,人这样娇小,居然拖着你走了大半天的山路,真是难为她了。”
慕容煜只看玉潇潇这身量,也能想到她当时该有多辛苦了。
“姑娘救命之恩,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玉潇潇爽快地摇摇头:“不必报不必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救你本就是上天的安排,我倒是高兴能救了你呢。”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玉潇潇的脑子里居然陡然冒出来一句,你若是非要报答我的话,倒不如以身相许来得好。
但玉潇潇虽然单纯率真,可也是知道害羞的,只将话给按在了肚子里头。
慕容煜在京城的金银山,锦绣堆里头可没见过如她这般的女子,一时有些呆傻了。
便好似当时他见着钟安毓似的,也是眼前一亮,觉得眼前人很是与众不同。不过珠玉在前,便是玉潇潇让他觉着新鲜,他也只是看了便罢了。
“姑娘真是医者仁心。”慕容煜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只是敷衍了一句。
可玉潇潇却并未察觉他的敷衍,还觉得他是谦谦君子,进退有度,不会轻易对人热切,这反而更是吸引她了。
“我虽然有医者之心,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救的,如公子这般的,属实是缘分。”玉潇潇眉眼弯弯,天然一股机灵可爱,让人瞧了便欢喜。
只是屋子里这两人,一个不怎么看她,一个却见不得她对着别的男子这样笑脸盈盈,恨得咬牙切齿,偏偏还不能直接生气。
说来说去还就说不过着缘分二字了,慕容煜被她的热情给激得干咳了两声,不自然的垂下了眼眸。
玉潇潇却着急了,连忙去倒了茶水,递到了慕容煜的跟前去。
慕容煜看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茶杯,抬目瞧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正好似玉潇潇有些着急的面容。虽然她是个医者,但这神色怎么看都有些太过了,难道是他看错了吗?
再仔细一看,还是一样,慕容煜觉着心底略微一颤,他怎么觉得总有些怪怪的。
又不像是自己想多了,他从前好歹也是纵横欢,那些拼了命想要攀上他的女子便时常含了热络的笑意,真切的关怀对待他。
现在玉潇潇的神态之间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她的并不假,倒是让慕容煜无从分辨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公子?”玉潇潇看着他眼底墨色流转不断,迟迟没有接过自己的茶水,顿时有些迷茫了。
慕容煜这才接过了她的茶水:“多谢,有劳了。”
看他如此有礼,玉潇潇心中更是感慨了,这尤其是和齐若虚一对比,那还真就是云泥之别了。
齐若虚可不想看两人这样你来我往,眉来眼去的样子,但又想盯着玉潇潇,生怕她做出些什么来,便只能强行忍受,其中苦楚难以言说,十分煎熬。
一个不小心,他便将身边矮柜上的香炉给打翻了。
哐当一声,将屋中的沉静顿时惊破。
“齐若虚!”玉潇潇转头过去,下意识便大喊了一声,刚想训斥人便想起来慕容煜还在身边,连忙收敛了音量,“你也太莽撞了些,也不怕惊着人家。”
她满脸歉疚地看向了慕容煜:“我这师弟年纪虽然大,可从来不懂事,真是让公子看笑话了。”
慕容煜扫了二人一眼,薄唇微张:“不妨事。”
齐若虚却不高兴了,被玉潇潇说他已经习惯了,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在乎一个陌生男子的感受,还在外人面前贬低他,他真的有那么不堪么!
“能不妨事么,我在这里可不就是师姐最大的妨碍么。”这一句齐若虚说的很轻,只有玉潇潇一个人听见了。
玉潇潇面色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下一刻齐若虚又道:“让公子受惊了真是我的不是了,我倒是不知道倒了个香炉也像个惊雷了,公子如今受伤,看来真是伤得不轻了,我可比不得师姐细心温柔,如此照顾公子,倒是让我羡慕得很。”
一番话将两人都给怼了,可见齐若虚是真气狠了。
再加上他那不屑的神情,更是显得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