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姑娘真是好聪明!”齐若虚一脸憨憨模样,“还真是没听见人呼救。”
钟安毓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看着那群暗卫们忙进忙出的灭火,心底油然生出一股子古怪的感觉来。
这场火来得诡异,这天气也让人心里发闷,也不知道越子钦什么时候回来。
沉默了片刻,看着火势是能够被控制住了,钟安毓又立即嘱咐暗卫们不要放松警惕。
外头过来巡逻的城内守卫也发现了这里的火,赶过来帮忙,约莫过了一、两刻钟时辰,火就已经全数被扑灭了,而天色也愈发的昏暗了,明明不过才申时将尽,却仿佛已经快要天黑了。
烧了这么半天的屋子早就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了,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气息,残余的烟雾四处飘散,在这阴沉的天色之中显得犹为颓败。
这些事情自有旁人去做,但钟安毓也并未离开,而是看着他们收拾残局,在差不多的时候便上去查探。
那狼藉之中,除了烧毁的屋子和家具摆设之外,倒是连尸体也没能见着,暗卫们仔细收拾了,仍是没有半点踪迹。
倒是齐若虚也好奇去看,竟然发现那烧毁的窗户似乎有些异样,虽然焦糊一片,可他还是觉察出那似乎有被人破坏的痕迹。
“钟姑娘,你快来瞧瞧!”齐若虚招招手,示意钟安毓靠近。
钟安毓凑过去凝神一看,当即便明白了齐若虚的意思,与他对视了一眼:“你是说这里有些古怪?”
齐若虚点点头:“不错,你瞧这窗户虽然烧毁了,可这窗棂和窗架子处有断口,应该是有人将窗户给打破了。”
当初为了防止小莲逃跑,束缚了她的手脚,便连窗户也从外头给封了。
略微沉吟片刻,钟安毓方缓缓说道:“那看来这场火的确是有人在蓄意为之了,也并不是为了要咱们的性命,而是为了救走小莲……”
当初钟安毓便觉着看似普通实则身手不凡的小莲肯定不简单,没有要了她的性命便是为着以防万一。
没想到今日便有人为了救她不惜防火,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只是这宅院守卫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还是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一想到自己随时可能陷入危险之中,钟安毓便有些心惊难安了,更是惦记着越子钦的安危了,转头便道:“你们去两个人,快些去瞧瞧殿下是个什么情况。”
马上便有两个暗卫去了,钟安毓的心却始终都难以放下。
有人能救小莲,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对越子钦动手?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钟安毓却始终都没有等来越子钦的消息,倒是等来了一个算不得客的不速之客。
“什么人!”
大门前的天一瞧着那么一群人直奔他们的宅院而来,立即便上前将人给拦住了。
为首的那人一袭精致芙色烟笼寒水百罗裙,上着的对襟广袖紫罗兰云纱衫显得她身段愈发窈窕,整个人便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清丽出众。
她面色淡淡,肌肤如雪,此等容颜十分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更别说她身后还跟着一群的小厮侍女之类的随从了。
天一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只是他却不是为美色所惑,而是因着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是很不合理的。
整个北安郡都在戒严之中,谁家还敢这样声势浩荡的出来闲逛?
不怕死的有,但肯定不是眼前这个女子。
“什么人!”看她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天一再次上前一步,大声吼道。
女子红唇轻勾,似笑非笑:“我么,你还拦不起。都说好狗不挡道,有其主必有其仆,你都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怀王是个什么样子了……”
天一傻眼了,他虽是个身份不高的暗卫不假,可他的主子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折辱的,他顿时便不高兴了,强行伸手想将人给拦下来。
但是女子却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她身边的丫鬟立即上前就一把将天一给推开了。
丫鬟还气势汹汹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们家小姐的路,不知道是没脑子还是没眼睛。”
这话说得和她主子一样狂,只是那女子是高傲的狂意,她则是狗仗人势的轻狂了。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们既然知道这是怀王殿下的底盘,就休要乱闯,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便是公主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天一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她们了。
看她们这样子就知道是来者不善了,怎么可以让她们就这样进去了,他岂不是要辜负越子钦的委托和自己的职责了?
一群人便在这里僵持不下了。
而在院中的钟安毓自然是听见了前头的吵闹声,抬步走了过去,从半开的门缝里望出去之间影影绰绰的不少人影,她当即推门走了出去。
“怎么了?”钟安毓第一眼看见的自然是背对着她的天一,再一抬眼,她便有些愣住了。
怎么会是她?
而此刻,她的话不由自主的出了口:“怎么会是你?”
“呀,钟小姐怎么自己出来了,你家的看门……可还不准我进去呢,我其实也不想进去,毕竟不是什么地方都值得我进去的。”女子悠悠笑意萦绕唇齿之间,看似浅薄,实则有股子嘲讽的意味。
那是一种不太明显的敌意,钟安毓还是感觉到了。
“慕容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钟安毓看她不客气,那么她也没必要多客气了,“有些地方的确不是慕容小姐想进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