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枪夏刀,两把杀的诸天万界颤抖哀嚎的凶兵,是无数人用生命换来的。
慢慢开口说道:“秦兄,诸天战场就拜托你了。”
回答他的,是一道夹杂着愤怒与不甘的眼神,还有那重重的点头肯定,只要他活着一日,就绝对会守好最后一道防线。
两人之间并肩战斗了上百年,早已经无比默契,只是一个眼神,便是一个誓言,一个肯定。
夏无极而后又扭头看向一边略显富态的胖子,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缓缓开口说道。
“朱叔,你我两界相领,如今大夏国子民已经再向大明迁徙,以后就拜托您了。”
朱天赐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世人皆说他胆小如鼠,贪财如命,可谁又知道,这赫赫威名的秦枪夏刀,短短百年间他已经送走了多少人。
夏无极的爷爷,他的父亲他的二叔,现在又轮到了他。
短短百年的时间,多么短暂,对于他们的生命来说,或许只是一个打盹的时间。
可这百年间,夏家的无极钟,没有哪一年是没有敲响的,大夏国的亿万万黎明百姓,又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
扭头看向向后方迁徙的队伍,一眼望去皆是老弱妇孺,伤残人士。
举国皆兵甲,妇孺皆英烈,家家挂白幡,人人皆伤残……
以军治国,人人皆兵,一代又一代的杀向诸天战场,他们每一个都是百战而生的精锐,如今全部都在这里了。
他要是不贪生怕死,他要不是贪财如命,大夏国早就彻底崩塌了,战争,战争几百年几千年的战争。
尽管朱天赐心中也明白,眼前的这个侄子,甚至可能从来没有看得起自己,可是那又如何?
夏家的刀太硬,而刀一旦太硬,就容易折,他是多么的天才,短短几十年跨过凡境,不到150岁便已经合道,再给他一点时间,必然又是如同秦家那样出一位无敌至尊。
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他还能撑得住,哪怕每年无数的资源砸下去,已经严重拖累大明,可只要再来一点时间,终究还是有希望的。
朱天赐的喉咙有些干涩,艰难的开口说道:“为什么不再等等?”
夏无极如同寒冰一般的脸孔难得的笑了笑,开口说道:“等,等什么?当这些苟延残喘的人苏醒,等万族彻底强大起来,一局灭杀人族,还是等什么……”
朱天赐扭头看向后方,那里有无数的老弱妇孺带着年幼的孩子,他们还有希望。
“等这一代成长起来,等我们做好准备,等一些人突破境界,还有希望……”
夏无极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终归有人要走在前面,挡在前面,才能让这一代更好的成长。
做好准备,准备的时间还不够长吗?36国又还剩下几个,48位至尊,还有几个活着,又有几个突破了境界,几百年了,没有一人突破,又何谈做好准备。
等他们突破晋级,又要等多久?万族不会允许,我们也没有资源。
这一次的战利品,同样全部给你,跟往常一样。”
朱天赐缓缓沉默下来,无言以对,略显精明的脸上,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明白,夏无极选择举国之力,有他的道理,而他们并非不愿出手,而是不能。
诸天万族,无数禁地,人族从来不是一帆风顺。
何处青山,不埋忠魂,万里山河,何处不撒热血,满地狼烟,何处没有白骨?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鹰隼试翼,风尘吸张。
奇花初胎,矞矞皇皇。
干将发硎,有作其芒。
以国之躯,斩破苍茫。
持甲之兵,破碎四方。
腹若无谷,与尔安康。
士若无兵,吾骨做戈。
身若无衣,取发为裳。
与尔同在,与尔同亡。
与国同亡,以血奏章。
万古青天,何寿万康。
与我万年,换族一日。”
战歌起,云风扬,万里山河皆寂寥,清风明月饮安康。
“且为诸君开路,且为诸君先行。”
战鼓起,气血飞扬,兵甲连天,士若绵长。
“敢死队!”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大夏国以军治国,自三个月以前,发动动员令以后,举国齐动。
凡腾空镜以上,四肢缺一以下者,全部征召而回,凡境以下任何人不得缺席,包含所有人。
可怕死是人的天性,哪怕是以前奋勇杀敌,浴血奋战的铁血军人,可一旦退下,总有些人会永远恐惧,他们又错了吗?
其实没有对错,怕就是怕,自私就是自私,总有些人选择隐藏,试图逃过一命。
原本违抗军令是死罪一条,可是说夏无极心软也好,废物利用也好,他们终究都被抓了出来。
就在今天,就在此时此刻,空中一闪,无数道人影浮现,或是背负锁链被禁锢浑身法力,或浑浑噩噩。
“凡退缩不前者,斩
凡违抗军令者,斩
凡扰乱军心者,斩
凡懈怠轻慢者,斩
……”
一条又一条的军令,从夏无极的口中缓缓吐出,目光仿若万古寒冰,口中却杀气凛然。
一道道锁链被打开,一把把武器飞了出来,落入他们的手中,一个个面色各不相同。
有人仿若幡然醒悟,眼含热泪回忆曾经过往,一把扯掉衣衫,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