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当亚伦和若思奇亚还在商量着关于爱丽丝的事情时,前方不远处的树丛却剧烈地抖动着。
“咦,是个北地人?”若思奇亚中断了交流,略微调动他的灵魂之力探查了一番,随口说道:“好像没什么恶意,并且也没沾染多少的邪典气息……”
北地人……?
亚伦还没反应过来,却听见了一声颇为耳熟的声音,“是你们?”
从树丛间探出了一个蓝发少年,警惕地打量了一眼亚伦和爱丽丝,却稍微松了口气,神态放松了些许。
“加西亚?”
亚伦看到他那标志性的蓝色头发,也是瞬间记起了这个北地人。
或许是因为在巴地比拉的缘故,加西亚此时早就换了一身装备,穿着一套镶着金属甲片的硬质半身皮甲,穿着一双似乎是某种动物鳞皮制成的皮靴。
而与亚伦类似的是,他的身后同样背着一个颇为巨大的包裹,隐约间也能听到其中晃动的水声。
“亚伦先生,爱丽丝……女士,你们怎么在这?”加西亚显然是有些惊讶,不过他又想到了什么,低声催促道:“请快些走吧,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你也是从潘神村过来的?”
亚裹,皱着眉头提问。
加西亚背后的这个背囊,也不知道是何种皮革制成,看上去颇为厚实,还泛着些许绿光,穿行在丛林间也不是特别显眼。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个背囊看起来格外的新,像是没用过几次,只能说明加西亚最近才使用它,甚至可能也才第一次用到。
而在巴地比拉嘛,方圆数公里内,似乎也只有潘神村这一个地方能够提供这种崭新的背囊了。
就算是杀人越货,拿的也该是二手款,绝对做不到如此崭新。
只是,倘若加西亚从潘神村过来……
好像其中还有不少说法?
“是的,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潘神村,”加西亚同样能够明白亚伦在警惕着什么,冷酷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地露出了笑容,“亚伦先生,放心吧,贝基家族的血液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说着,他对着亚伦和爱丽丝招了招手,“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话,可以跟我来。”
“去哪?”爱丽丝这回总算是开口了。
“我这有一份之前的巴地比拉的地图,算是那个谁留下的,”在提及桑·埃尼伯丁的名字时,加西亚含糊着跳了过去,“虽然说周围的地形被改变了,但起码还能有点用。”
亚伦不动声色地又是打量了一眼加西亚,脸上倒还是保持着微笑。
诚然在莱登城,加西亚曾经和他合作过,也愿意为他们顶缸,扛下了一部分索格托斯家族的追杀,双方也算是合作愉快。
但现在可是在巴地比拉,亚伦可不能保证加西亚就一定还会像当初那样。
在涉及到个人安危的问题上,亚伦宁愿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
就算是他有个前月之塔塔主的老爷爷,有个黄金阶的战力傍身,可阴沟里翻船的事他可是见的不要太多。
加西亚现在的模样,和当初的几乎没有多少差别,依然还是从前的那个少年。
可这个少年却是在巴地比拉里少说生活了十来天的时间,别的不说,光是从他的眼神和脸色来看,混得不错,至少没有受过重创,也没有深受邪典气息的污染。
一个白银阶的权杖系超凡者,还是个北地人,能够在巴地比拉里生存下去,甚至活的还相当滋润,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令亚伦重视了。
“这小子倒也是有趣,体内居然还有个诅咒……唔,贝基家族的诅咒么?”
这边,若思奇亚的声音同样在亚伦脑海中浮现。
还未等他向亚伦说明加西亚体内的异状,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某处天空。
隔着稀疏的树叶,亚伦分明看到了一道金光落在了某处。
那种散发的气息,哪怕是隔着一两公里都能轻易地分辨出来——是潘神!
亚伦默默算了算距离,眉头微皱。
潘神的落点,似乎就在那村落附近吧?
他这回来又是为了干什么?
“小子,这蓝发小子有一点倒是说对了,要走,你就得赶紧走,不然,等你慢了一步,那说不定可就走不出去了。”若思奇亚悠悠地提醒说道,“别忘了,这里好像死过还是伤过一条钻地魔虫,而根据我的观察来看嘛,恐怕到现在为止还没人动这条钻地魔虫……”
不论众人究竟如何眼馋这条为了生儿育女才破土而出的钻地魔虫,但凡是在巴地比拉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都很清楚看不见摸不着的领地边界该设在何处。
既然这条钻地魔虫是潘神所打败的,那么其战利品理应归属潘神,至于潘神要不要……那就是他的选择了。
即便超凡者们那时候还不知道潘神就是某个未被世人发现的天灾,可潘神那时候就已经通过他的拳头建立了他的名声。
没有人敢在他的地界里嚣张,因为所有敢在他地界里嚣张的人都已经死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潘神那家伙要不然就得要换个地方重新生活,要不然就得要找空悬之剑理论理论了,只是没想到,空悬之剑居然会插手这件事……”
若思奇亚低声解释着,“不过,小子,或许你可以注意下那道剑光,说不定,那不勒斯的家的那个唤灵魔女还活着,甚至是……正常地活着。”
前月之塔塔主的底蕴犹在,哪怕若思奇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