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了解来说,你不该是这样的……”若思奇亚嘟囔着,“你真是阿尔伯特家的?”
与其说他在疑问,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凭着他对阿尔伯特家族的了解,亚伦现在不该是才青铜阶,也不该才学会两句支零破碎的超凡语言才对。
“我的父亲的确叫瑞克·阿尔伯特,他已经过世有一段时间了。”亚伦沉声说着。
“过世?”
听到亚伦的解释,若思奇亚反而更加诧异了,“你确定?”
他这一反问,反而让亚伦有些底气不足了,在脑海中几经搜寻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
“呵呵……”若思奇亚在亚伦的脑海中轻笑了几声,“知道当年你父亲是怎么和我认识的么?”
老阿尔伯特还和若思奇亚认识?
亚伦心中一震,下意识地再度回忆了一番,努力从已经变得模糊的记忆里找出半分蛛丝马迹。
就算他再怎么想象力丰富,也绝不会想到,记忆里那个常年卧病在床,几乎要将肺咳出来的便宜老爹居然会有如此实力?
就算若思奇亚没有明说,可从他的态度来看,恐怕这所谓的认识过程多半也不是说话谈天间认识的。
而令亚伦琢磨不透的是,这件事,他的便宜老爹依然没有告诉他……
别的不说,光是认识一个前任的月之塔塔主,这眼界和地位就绝不是一个莱登城的落魄贵族所能承载的。
况且……
亚伦猛然间瞳孔一缩,一个想法如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
若思奇亚因为研究那个所谓的天灾·若思奇亚等式而失踪多年,也就是说,老阿尔伯特只能在那之前才能和他碰面。
那是整整五十年起步!
老阿尔伯特在那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感知到亚伦如惊涛骇浪般的情绪,若思奇亚也稍稍收敛了态度,低声说道:“当年,我还不是月之塔塔主的时候,是在一处遗迹里与你的父亲相遇……”
“他想要干什么?”
“寻找天灾。”
这四个字,若思奇亚说得格外意味深长,也听得亚伦浑身毛骨悚然。
微言大义,不外如是。
无数想法在亚伦脑海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无数念头从心头涌起,沉沉浮浮……
老阿尔伯特当年在寻找天灾?
他为什么要寻找天灾?
又为什么成为了某个在莱登城混吃等死的落魄贵族?
是因为天灾?还是……
更何况,要说这样的话……
当年的若思奇亚又为什么会和老阿尔伯特撞在一起?
要是只是巧合,那亚伦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看来,他还真是什么都没和你说呢。”若思奇亚显然从亚伦的情绪上确认了他的猜测,自顾自地说道。
“你知道多少?”
“不多。”
“比如?”
“比如阿尔伯特家族的力量源泉,”若思奇亚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
“我还记得,当初按照他的解释,阿尔伯特家族的力量源于先祖,来源于每一代阿尔伯特家族的人。
小子,你是知道的,超凡气息需要载体,而符印铭文就是其超凡气息重新具现的产物。
每个人对于超凡气息的理解不同,都会产生不同的符印铭文。
而根据权杖系那帮专门研究符印铭文的超凡者看来,只要能够想办法激活符印铭文,获取其通用的符印铭文结构,那么就可以获取其中的力量,而这,也是权杖系法师的本质……”
亚伦僵着脸,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一面飞快地开始思考和组合脑海中的各种知识。
若思奇亚现在所讲述的,他当然听萨特和爱丽丝讲解过,可或许所谓的大佬和萌新之间的差距就在这里。
无论是星之塔做题家、继承了朱利安衣钵的萨特,还是出身鸢尾花家族的贵族大小姐,都没有办法像若思奇亚一样将权杖系法师的本质说得如此透彻。
隐约间,他感觉到了若思奇亚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所以,如果当一个人能够拥有多种符印铭文的时候,他也就天然地拥有了无穷多种的排列组合方式,不得不说,哪怕是到了今天,我也觉得,当初想到这条力量道路的人绝对是个天才!”
亚伦下意识地反驳:“但一个人,真的能拥有那么多种符印铭文?”
符印铭文,那可是超凡气息的主观性具现,就像是个人感悟一样,我之蜜糖,彼之毒药。
说不定的确有天才能够同时容纳多个人的符印铭文,可别忘了,听若思奇亚的解释,这是一种传承!
一种可以代代相传、能够在相当程度上无视天赋的力量使用技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力量的使用理念和月之塔的“史官”非常相像。
只不过,史官记录是超凡现象本身,他只是在利用超凡现象本身所具备的力量,而阿尔伯特家族则是在利用符印铭文本身的力量。
“有啊,只要你把符印铭文视为一种工具。”
“那如何解决承载?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超凡卡牌,他们的符印铭文该怎么选择载体?”
宝剑系、权杖系、金币系、圣杯系,这几种超凡道路天生就不和彼此相互并存,都有着自己独立的发展道路。
而这,也就意味着,这几种想法几乎极难并存在一起。
即便是所谓的那不勒斯家族,那也只是通过某些取巧的手段,借用了一部分香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