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听您口音应是外地来的吧?那您来我们醉仙居可得尝一尝醉仙鸭和醉仙酿了”,店小二一边麻溜的用搭在肩上的抹布擦着桌子,一边笑着对林誉推荐道。
“这醉仙鸭和醉仙酿可是仙师都十分喜欢的”,待擦完桌子将抹布重新搭在肩上后,店小二瞧了一下四周,忽的矮下身子对林誉轻声说道。
“真有这事?可别骗俺?”,却是李虎双眼一瞪,惊讶一声道。
“嘘,这位客官,你小点声,仙师大人的事可不是咱们这些凡人可以议论的”,店小二有些心虚的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急声道。
看着这店小二脸上出现慌乱的神色,林誉哪还不晓得,这店小二所说的仙师都极为喜欢醉仙鸭和醉仙酿之事背后必然有隐情。
“这位兄台,可别听这店小二胡诌,虽说这家店里的醉仙鸭和醉仙酿味道确实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仙师流连忘返”,却是独自坐在右前方一桌的蓝衣公子忽然回头提醒道。
“刘公子,您怎么又拆小人的台呢!”,听闻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店小二哭丧着个脸,回头对着那蓝衣公子苦笑道。
“行了,你也别在这替你们东家吹嘘了,他不害臊我都替他脸红”,那蓝衣公子扭头看向林誉这桌,先是朝林誉点了点头,然后才用一副熟稔的语气对着店小二调侃道。
“是……是……这位公子您看您点些什么?”,店小二被蓝衣公子一顿调侃后,虽十分臊的慌,但还算镇定的对着林誉小心询问道。
“多谢兄台”,林誉先是朝着那蓝衣公子拱手抱拳道,然后又看了一下对面墙上所悬挂的一溜竹片菜单。
“来一只醉仙鸭、一壶醉仙酿,再来个糟溜鱼片,蟹黄汤包、烫香干丝”,林誉一连点了几个菜,忽然又看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名字,于是补充道:
“再来两份扬州炒饭”,他倒是要品尝一下这里的扬州炒饭是什么味道。
“好嘞,公子您稍等”,店小二嘴中重复默诵两遍后,又朝林誉说一声稍候,便蹭蹭小跑着下楼去了。
“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林誉见那蓝衣公子仍在望向自己这桌,于是又一抱拳和声问道。
“在下姓刘,名念仙,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蓝衣公子微一抱拳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同时也不忘询问林誉的名字。
“原来是刘兄当面,在下姓林名誉,刚才却是多谢了”,林誉不急不缓的将自己名字告诉了对方,同时再次对刚才之事礼貌谢道。
“不瞒林兄,其实刚才那店小二所说之事也不全然是假的,只是这其中另有一些隐情罢了”,蓝衣公子微一顿首,随后长身而起向着林誉这桌一边走来一边说道。
“不知是何隐情?还望刘兄不吝告知?”,见对方向着自己这边走来,林誉也是的仙师到醉仙居一事也是颇为好奇的紧。
“既然林兄好奇,那么在下就详说一番,只是此事说来倒有些话长”,刘念仙行至林誉对面,面色有些神往的说道。
“那在下就洗耳恭听了”,林誉双手向向前伸出,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对方坐下。
“此事要从三年前的二月二那日中午说起,当时在下恰好在此用餐,却是亲眼见证了此事”,刘念仙目露回忆之色道。
“当时这家店的名字还不叫醉仙居,叫做醉香楼,那日中午正值店里顾客多,忽的一个邋遢道人从门口路过走了进来,直言要一桌吃席”,刘念仙说道这里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
“就是刚才那个店小二,见那道人穿得邋遢,应是没有银钱会账,于是便想要轰对方走开,而那东家恰巧在店里查账,听闻外面吵吵闹闹于是就走了出来,见是一邋遢道人一层大堂赖着不走,也是十分生气,于是叫来几个人想将对方打出去,我自是见不过,便掏钱给那邋遢道人点了一桌”,说到这里,刘念仙再次一顿接着说道:
“原本事情本来也就到此为止了,可那邋遢道人在吃饱喝足之后,还顺便问了一声柜上,询问我所付的银钱是否还有结余?我当时给的银子自然是略有多出,柜上倒是也不敢隐瞒,便如实告诉了那邋遢道人”,说到此处,刘念仙故意卖了个关子。
“后来呢?”,林誉自然是投其所好的催促道。
“那邋遢道人也是没有客气,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不大的酒葫芦和一个灰布袋,说剩下的银钱可不可以给他装满这个酒葫芦和布袋,那东家也想快快将这邋遢道人打发走,便说了一声可以,可后来却是让这东家大为后悔了”,刘念仙眉飞色舞的说道。
“也不知为何,一坛十斤酒都没有装满那个酒葫芦,五只烤鸭也没装满那个布袋,初始那东家还不信邪,将装东西的伙计给撵到以便,自己亲自上手装了起来,可装着装着他就感觉到不对了,又是一坛酒下去,那酒葫芦还是美满,至于那布袋更像是个无底洞,十之烤鸭下去那布袋尽还是空的”,刘念仙端起李虎为其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痛快道。
“后来,这东家哪还不知道这邋遢道人是个仙人,于是便诚恳认错请求对方放过自己,那邋遢道人哈哈一笑,复又一指,那东家手中的酒葫芦和灰布袋便自动飞回到他的怀中去了,然后便出了店门,翩然离去了”,说道此处,林誉发现对方没有了先前的意气风发,反而有种怅然若失。
“刘兄,刘兄”,见对方失神的望着窗外久久不再言语,林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