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等等”,正当林誉和李虎出了码头,准备寻人问一下到京城的路时,忽的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不是萧谨陵还会是何人。
“萧兄,唤住我等有何事?提前说好,我这里可没有新的诗词”,见其匆忙赶来,面带急切之色,林誉抱拳一礼然后打趣道。
“林兄,之前听你所言也是去往京城,本欲邀你同行,但家父却是在津门还有一些要事处理,恐怕还得待上一两天才行,因此……”,见得林誉打趣自己,萧谨陵却是混没在意,反而难得认真道。
“萧兄,何至于此,本来在船上已多受你照顾,而眼下距京城不过百里,且官道平坦顺畅,想来今日即可到达,萧兄你不必为我们担忧”,见萧谨陵真心流露发自肺腑的关心,林誉也是十分感动的说道。
“也罢,林兄,可否告知我京中住处地址,待我到京城后定当带你好生逛逛”,见林誉说得真诚,萧谨陵也就不再纠结伤感,但转而又问起林誉的住处地址来。
“到京城后我会住在城东北胜业坊文昌胡同林慎然林府,对萧兄来说肯定不难找”,林誉和声说完便再一拱手抱拳告辞道:
“萧兄,咱们京城见”。
“胜业坊林慎然林府,这不正是吏部林侍郎的府邸么,倒是巧了!”,望着林誉和李虎远去的背影,萧谨陵喃喃自语道。
“这位公子要去哪里?”当林誉出了码头后,就立即被等候在外的十来个人给围了起来,并纷纷向他询问道。
“这位老丈,我二人要去往京城”,见此场景林誉哪还不晓得这些人是专门等候在此拉客的,微微看了一眼面前众人,林誉对着最头前的一位老丈说道。
“这位公子,坐小老儿的车准没错,速度快价钱还不贵,包您天擦黑就到”,头发大半花白,穿着一身破旧但却格外干净棉布衣服的车夫笑吟吟道。
“也好,就坐老丈您的车”,问了几家价格,却是相差不大,但林誉想着照顾下这老丈生意,便同意坐他的车。
“公子您这边请,小老儿的马车在那边不远处”,头发大半花白的车夫持着一个细长鞭子在头前引路道。
“老丈,您的马喂养的真不错”。
来到马车近前,头发大半花白的车夫自去收拾马车,而林誉趁此功夫打量了一下马车,见拉车的马匹身形健壮、皮毛光亮,且四蹄早已安上了马掌钉,便不由得出声夸赞道。
“这位公子,多谢夸赞了,小老儿全家就靠着它吃饭呢,不把它侍候好了怎么行”,查看整理了一番马车后,头发大半花白的车夫来到林誉面前笑着说道。
在林誉付了二两银子坐进车厢后,马车就缓缓启动了,在走过一段土路后便上了通体由青石板铺成的官道。
马车上了官道之后,速度也就起来了,在与头发大半花白的车夫闲聊过程中,林誉也是知晓了这匹拉车的白马是草原品种,端的是耐力不凡。
只不过在侍候时花费较多,一般的车夫可不舍得购置这种良马。
“老丈,您可是经常拉人到京城?不知京城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发生?,见老者打开了话匣子,林誉自然是趁机打听开京城的事情了。
当时在黑水县收到兄长书信时,林父可就分析出,很大可能是乾皇身体出了问题。
如今已经过去一个月,也不知此时京中是何局势,而想到这头发大半花白的车夫可能经常去往京城,于是抱着试试的态度问道。
“不瞒公子,小老儿每月都会去京城的,多的时候十来次,少的时候几次”,老者略显得意的说道。
“至于最近京城发生的新鲜事,当属宋国公被满门抄斩的事了,也不知他家究竟犯了何事,竟然落得如此惨淡下场”,头发大半花白的车夫往周围瞅了瞅,见左近无人后,方才对着车厢里的林誉轻声说道。
“那可真算是一件震动朝野的大事了”,林誉听闻车夫所言之后,轻声附和道。
“要说不是呢,乾皇可是许久未动这种残酷手段了,为此可是人心惶惶了一阵,私底下也是各种谣言满天飞”,说到这里,头发大半发白的车夫再次降低了声调。
“有人说乾皇身体有恙,恐不久与世,也有的人说乾皇被梦魇了,导致心性大变,变得残酷好杀起来……”,见林誉对此感兴趣,头发大半发白的车夫又多讲了些。
“说来也是,公子此时去京城属实不是时候,我前天去京城的时候,发现城门处巡逻的士兵都多了不少,说不定还真会有大事发生”。
见将头露出车厢的林誉面有沉色,头发大半发白的车夫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多谢老丈提醒,我们二人也只是在京城待几天就离开了”,林誉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京城局势已经复杂至此了吗?”,林誉望着京城的方向,低不可闻的说道。
“公子您刚才说什么”,头发大半发白的车夫回头询问道,刚才好像车厢里的公子说了什么,但是他没听清,于是问道。
“老丈,没说什么”,林誉掀开车厢帘子,笑着对其说道。
“这世道是越来越看不懂咯”,头发大半发白的车夫轻轻一甩鞭子,马车的速度顿时又快几分。
又行了一个时辰后,已接近中午,纵是良马也是有些累了,恰好前面路边有个茶棚,于是头发大半发白的车夫向后说道:
“公子,可否到前面茶棚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