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下马,被林冲嘘的亲切,豹子头急忙引着滕戡去救。他自己迎上张清,滕戡则去带着人去救袁朗。
张清见林冲来得急,冷笑一声,手中暗藏石子,只等林冲上前。
林冲清楚袁朗的武艺,但是毕竟是晚上,实在看不清,只道是张清枪法入神,又是一个似史文恭般的人物。因此林冲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求得胜,只求不败,稳住阵脚。
张清手拿石子,喝声道:“中!”
林冲只听到咻的一声,一个石子从从他肋窝里飞将过去。张清见一击不中,又拿出来一个石子,铮的打在盔上,林冲不知情况,有些胆战心惊,急忙伏鞍归阵。
好在,袁朗已经被滕戡抢了回去,最初的目的已经达成。
林冲等人的躲避,却给张清让了一条路出来,张清直接带着军马杀入阵中,与张叔夜会和在一起。
张叔夜见到张清老泪纵横,忙道:“还有不投降梁山的将军么?”
张清下马便拜道:“大人,小将救援来迟,请大人恕罪。”
张叔夜忙扶起来他,道:“张都监不是和董平一起围剿梁山主力么?缘何董平投降了梁山?请将军道来。”
战场之上兵势凶险,由不得张叔夜不多长个心眼。
张清闻言,愤恨的道:“大人,董平这厮贪功,与小将约定好时间以后,他却提前杀出,他部兵力并不多,虽然有祝家庄相助,但是那里是梁山贼人的对手啊!我紧赶慢赶,能赶上大人,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国家大事,败在一人手上。”
张叔夜眼中流漏出来绝望,从此京东难治梁山泊矣。
“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杀出去吧。”
张清却知道现在天色已晚,不是领兵作战的时候。
张叔夜点了点头,也颇为放心的道:“既如此,我部军马就都交给将军指挥,保全实力为上。”
张清却颇为为难的道:“大人,不行,带不出去。我仗着梁山贼人没有防备杀了进来,理当速速离去,免得他们知道了我军虚实。况且梁山贼人得了董平呼延灼两部,兵马已经远超我等。我手底下只有五千马军,抵挡不过,请大人抛弃步军,我自当护送大人出去。”
张叔夜也不是个迂腐之人,叹了口气道:“走吧。”
见张青带着人要逃,气坏了东平府守将双枪将董平,张叔夜走了,这场战斗不能算全功,他和秦明两人大喊一声,一个从南,一个从西杀向张清。
张清却不紧不慢掏出来石子,等二人离近了一些,这才如同连珠箭一般的左右开支,先是一石子打中秦明手上,秦明吃痛拿捏不住狼牙棒,扔在了地上。后又一石子打中董平肋间,董平却来了火气,丝毫不管不管直冲冲的朝着张清杀来。
张清吃了一惊,又扔出两个石子,都被董平躲了过去,只能挺枪来迎,但是张清枪慢,刚一交手就落在了下风。董平挥舞双枪,招招狠辣无比,誓要取张清性命。
丁得孙和龚旺两个急忙各自挥舞着武器来帮张清,那双枪将董平也是在了得,以一敌三丝毫不惧,颇有当年吕布战三英的意思。
可惜的是,无论是吕布还是董平,人品似乎都不太好。
四员大将转花一般交手五十余回合,董平渐渐不敌,无奈之下这才让张清等人离去。
那边呼延灼跟着柴进,却听到柴进道:“呼延将军,朝廷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之间补下这么一个大局,要来针对我梁山。”
呼延灼是个知道内情的,他如今投靠了梁山,当即知无不言的道:“不瞒哥哥,先前哥哥在京师诈死后,有人暗杀高俅的假子高衙内,高俅虽然对外说是被他打死,但是实际上憋着口气要报仇。
今年刚过完年,高俅就把我找来,又给我安排了个军师,唤做小张良贾居信的。由他定下来这个引蛇出洞,处处开花之计。让东平府、东昌府二地守军将梁山主力引出来,合二地之力,扼杀梁山主力。
我则率领颍州、陈州以及济州、汝南四地军马进攻梁山泊,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但是万万没想到董平先降了哥哥,哥哥又带人取下济州城……”
柴进哈哈大笑,道:“将军何其高看与我,我昨日我刚战胜董平,如何能一日之间取下济州城,那不过是我诳你们的。”
昨日还在祝家庄,奔袭一日,如何还有余力取城、进攻官军主力?
“那探子说哥哥进攻济州……”
“那人是我梁山的探子!”
张叔夜是个能人,呼延灼等人进城以后就封锁了整个城池,探子根本进不去。只能调动济州官军的人,让他谎报军情,引诱呼延灼部出来。
可惜的是,张嵇仲虽然本事了得,但是仍旧防止不了梁山探哨营朝着济州官军渗透,张叔夜、呼延灼关心则乱,这才有了济州失守的事情。
柴进介绍道:“这是我梁山军师金剑先生李助李先生的计策,你们前番见过。”
李助笑着对呼延灼点了点头,呼延灼也忙行了一礼,这两人才算是见过。
这时前方军士赶了回来,走到柴进面前,道:“寨主,张叔夜被东昌府军马都监张清救走了,林将军怕敌人有埋伏,没有追击,让我来禀告。”
柴进点了点头,道:“林教头做得对,你且去吧。”
柴进说完,又看向孙新道:“孙新兄弟,你带领本部兵马护住四周村子百姓,防止乱军骚扰他们,另外再尽力招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