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员好汉气愤,大声道:“俺虽然不是你们曾头市的人,但是现如今敌人就在外面,缘何不让我下去作战?”
曾弄经过史文恭和苏定之事后,对汉人愈发的鄙视,心道你有心送死,我也不拦你,口中便道:“既如此,你就下。”
死就死吧,反正死的都是汉人。
这员好汉身长一丈,腰阔数围,倒也十分雄壮,拿着一对开山双刃斧,就要来战史文恭。
史文恭何许人也,那可是在江湖上打出名号的上将,东昌府外以一敌三,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但见史文恭丝毫不惧,挺枪来战那将,两个交手十余回合,那好汉就支撑不住,被史文恭一枪扫在手上,拿不住武器,旋即又被史文恭第二枪顶住了咽喉。
“下马,受降。”
史文恭只说了这四个字,但是那好汉不敢有丝毫犹豫,对于自己出来请战之事愈发的后悔,怎么就小瞧了别人呢。
随着这员好汉的下马,旋即几个梁山将士将此人绑到了柴进面前,柴进给他解开绳索,笑着道:“你是何人,缘何要投身曾头市?”
那好汉忙道:“小人姓郁,双名保四,只因为小人身材高大,江湖上都叫小人险道神。小人本是青州人氏,以打劫为生。”
柴进点了点头,道:“我看你身量不错,就来我梁山做个头领吧,以后专门为我执掌中军大旗,如何?”
郁保四面带难色,道:“柯寨主,非是小人不愿,只是我在江湖上也算有名号,怎可受缚便投降,小人谢过寨主好意,只是此事非英雄所为。”
正当柴进要说话的时候,那边战斗中已经分出来胜负,曾涂含恨出手、以伤换伤,拼着自己受了栾廷玉一棒,一枪戳中了栾廷玉的马匹,眼看着栾廷玉落马,就要为曾涂所擒。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卢俊义出手了。
不愧是天下有名的武将,这个河北玉麒麟好生了得,手中挥舞枪杆,飞马前来搭救栾廷玉,曾涂却不管不管,直要治栾廷玉与死地。
卢俊义冷笑一声,在自己面前还敢伤人?一把钢枪使得出神入化一般,第一枪挡住曾涂关键的一枪,第二枪就要来取曾涂性命。
曾涂也算了得,他是史文恭的亲传弟子,一身武艺不下梁山五虎水准,丝毫不慌的与卢俊义战作一团,奈何身上棒伤严重,气力不支,眼看着就要被卢俊义所擒。
就在此时,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四人齐齐杀出,对着卢俊义大声喊道:“贼将,休伤我大哥!”
卢俊义面不改色,舍了曾涂,以一敌四战作一团。
五人交手十余回合,卢俊义卖了个破绽,那曾家小郎君曾升暗藏飞刀,正欲取卢俊义姓名,卢俊义却爆喝一声,那曾升措不及防,被卢俊义一枪刺于马下,顿时没了性命。
就在此时,柴进觅到了战机,大手一挥:“冲!”
梁山军中鼓声四起,无数的军马杀出,朝着曾头市而来。
其余三将见状皆大惊失色,四个人打卢俊义一个尚且不是对手,梁山军马又杀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三人没了战意,对视一眼,各自飞奔逃去。
对于卢员外而言,这场以一挑四的战斗虽然短暂,但是实在过瘾。
四五个月前,他还在牢中苦苦求生,如今却战场之上斩将夺旗,实在令人心生感慨。更是憋着一口气,要报答柴进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情。
接应三将入得寨来,曾长者大声呼喊着关闭寨门,看样子不想跟梁山硬碰硬,只想打一场防守战。
但是为时已晚,史文恭与卢俊义两个冲杀在前,趁着营寨前面的吊桥没有拉上去,两员武将已经冲了上去。
吊桥正在缓缓上升,事情紧急,卢俊义用力的夹了一下马匹,那马儿也是灵性,纵身便是一跃,卢俊义在马上借力,轻踩马身,跳上去了营寨墙上面。
史文恭武艺不下于卢俊义,哪里肯落于人后,有样学样的跟着卢俊义跳了上去。
这可是一丈多的营寨啊,虽然是木质的,但是被人这么轻易跳上来,着实有些不当人子。
两人进来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逮着寨墙上面的士卒屠杀起来。
他们两个这叫做先登之功,只要坚持片刻,等后面的士卒扛着木板垫在护城河上面,打开寨门,这个营寨就算是打开了。
两个人并着肩,戮力向前,本是同门师兄弟,本事武艺相差无几,这一配合又是默契无比。
那曾头市又哪里有一合之将?便是有人上来要赶二将下去,也都死于钢枪之下。
眼看着寨墙外的梁山士兵要接应上来,曾弄大喊一声:“给我射死他们!”
曾弄旁边的弓箭手面带迟疑,那卢俊义和史文恭两人身边有无数的曾头市将士,若是放箭的话,这些将士都给他们陪葬吗?
曾弄见身边的弓箭手没有动静,心中的怒火愈甚,想起柴进所说的屠戮完颜部一事,抽出宝剑指着弓箭手,大声道:“今日你们若是不放箭,那么被敌人打进来,都是一个死!”
弓手们这才射出一波稀稀疏疏弓箭,但是曾头市又没有神箭手,又都恐伤害自己人,力气准头远远不够,哪里能射的中呢。
曾弄大怒,挥舞着宝剑砍死一个弓箭手,沾满鲜血的剑指着身侧的弓手大声道:“你们若不放箭,那么我将你们挨个杀死!”
那群士兵见状都不敢犹豫,各自拉弓引箭,用尽全力朝着卢俊义和史文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