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没有等来朝廷的使者,反而等来了关胜的大军。
关胜这个名字不然不用赘述,另一时空的梁山五虎将第一员,五虎中武艺独一份的存在。
关胜的名声是他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几刀砍得索超斧怯,狠辣如石宝看到关胜就跑。
五虎将中唯一能在十回合之内对八骠骑奠定优势的人,比之林冲斗杨志、呼延灼斗杨志、秦明斗索超花荣、董平斗徐宁,四五十回合都不分胜负,高下立见。
更是力斗林冲秦明二将,虽然有宋押司的惜才在里面,但是也不能否认关胜的武艺。
反观水平差不多的杜壆卢俊义,二人相斗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孙安一插进来杜壆立马身死。
武艺是一方面,最可惜的是宋押司使了一招反间计,让呼延灼诈降关胜,这才害的大刀关胜无奈投降梁山。
关胜也真对得起祖上的名号,虽然上过呼延灼的当,但是仍旧信任别人,单骑说魏定国来降、单骑说抱犊山三杰来降,颇有三分关羽单刀赴会的模样。
关胜不是个满分的武将,也不是个枭雄,是一个可以托付性命的兄弟,也是个理想主义者。
在这种人命贱如蚁的年代愈发的珍贵。
大刀关胜率领三万官军入驻濮州(今鄄城),井木犴郝思文率领五千入济州,丑郡马宣赞率领五千军马人东平府。
三只军马团团的将梁山围住,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三只军马到齐以后,张叔夜的书信才来,邀请柴进李庄一晤。
不示之以诚,反而以大兵威胁,有些失却磅礴大气,怪不得会被辽、西夏压着打了百余年。
既然如此,柴进也不客气了,点起亲卫军千余亲卫,并李助、萧嘉穗、闻焕章、乔道清等人一并前往。
李俊帅水军第一军负责接应,史文恭、杨志二部往濮州广派探哨,防止关胜来袭;卢俊义部则负责防备东平府的宣赞。林冲、张清二部则负责防备济州府郝思文,随时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朝廷有失大气,惯用阴谋,因此须得谨防有诈才是。
不过关胜的军马只有四万,加上各地的驻军才五六万的样子,而梁山骑兵六部、步兵四部、水师一部,加上亲卫军的两千军马,也有三万五千余战兵,自是不惧。
约好的是卯时相见,柴进等人特地早到了半个时辰,李庄算是柴进的势力范围,因此李助早早的安排人将谷场打扫了出来,将百姓妥善疏散好,地上也撒上了不少水,算是稍微缓解了下盛夏的炎热。
至于为何选择在谷场之上,无外乎此地空旷,两方都不至于有埋伏。
张太守倒是个守时之人,这边刚到卯时,那边张叔夜就带着人马赶了过来。随行的只有郝思文的三百骑兵,想来觉得柴进是个守信的,因此胆量大了不少。
谷场之上放了不少桌椅,柴进坐着斟了杯茶,对着赶来的张叔夜视若不见。
张叔夜笑了笑,没有说话,反而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才道:“寨主的茶的确不错。”
“只可惜让恶客喝了。”柴进抬起头来看向张叔夜,道:“敢问张相公此次有何贵干?莫不是帅大军来剿灭我梁山的?”
张叔夜示意郝思文坐下,这才道:“大军是朝堂衮衮诸公的决定,他们本来想着军马都来济州,给梁山一个下马威来着。在我的劝阻之下,才让关胜帅大军驻扎濮州。”
柴进冷笑一声,道:“张相公不像是个邀功的人啊。”
张叔夜丝毫不在意柴进的冷嘲热讽,摆弄着茶杯道:“朝廷的要求已经下来,梁山军马归朝廷统帅,辽南也要派遣官员治理。柴大官人封公爵……”
不待张叔夜说完,柴进打断了他的话,道:“张相公还是跟我治下人马商议一下吧,我梁山带甲十万,良将千员,是朝廷可以随意拿捏的么?若是张相公还是如此说的话,那么我会将关胜大军请出去。京东这一亩三分地还容不得他放肆。”
张叔夜叹了口气,他知道就是这么个结果,仍旧道:“寨主若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梁山如此多的头领将士着想啊。他们跟着你这么多年,不救盼着一个招安么?”
“张相公,休要逞口舌之利,我梁山将士是什么生活,朝廷军马又是什么待遇?恐怕我把兵马交给朝廷,不用我动手,他们都会反了。况且我有辽南,有耽罗岛,梁山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据点罢了。若是朝廷举国来打,我大不了帅兵去辽南,在金辽之中打下来一番功业,岂不比投降朝廷混个劳什子官员,任人拿捏来的舒坦。”
柴进给张叔夜倒了杯茶,才道:“张相公,我敬你是个少有的有为之士,休要讲别的,只管实话说来。”
张叔夜苦笑一声,道:“果然瞒不住寨主,朝廷给我的底线是梁山水军归朝廷所有,梁山马步由寨主管理,寨主仍旧是……”
“张相公请回吧。”
柴进打断了他的话,这张叔夜缘何如此不智,梁山水军是梁山的命脉,怎么可能交出来。没了水军,从耽罗岛到梁山泊到辽南都是飞地一块,等于将梁山的命脉交在别人手上。
一直侍立在柴进身边的李助突然道:“张相公,梁山军马钱政是梁山的底线,相公若是在这上面打主意,未免太过。”
柴进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梁山可以接受朝廷的招安,但是肢解就算了,宁可与其恶斗一场,也不能把基业拱手送人。
柴进给张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