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带着鲍旭、焦挺等人来到了济州城门前,林冲等人仍旧待在原地。
将两边的人介绍了一遍,柴进看向林冲,道:“怎么样了,张叔夜有动静吗?”
林冲笑着道:“张叔夜倒是老实,紧闭城门,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探哨传来消息,李俊那边战局已定,杨志和张清已经在打扫战场了,恐怕一两个时辰左右就能赶回来。”
柴进心中一定,张叔夜虽然也算得上文才武略,但是毕竟疏于阵仗,又不知道梁山的诸多手段,恐怕还在做着呼延庆大胜梁山水军的美梦吧?
若是梁山没有诸多手段破开铁索,被呼延庆困住,官军只要死守城池,那么就能将梁山封锁住!不出数月,梁山就会被粮食、蔬菜逼迫的要向朝廷投降。
至于关胜,虽然张叔夜早有谋算,但是想不到以关胜的武艺,竟然被卢俊义生擒过去,真的是……
张叔夜有些憎恨,梁山在招纳官军将士方面有一手,张相公怕关胜如同那呼延灼、董平之辈,一被擒就投降梁山,这才说出来先前之语。
这是一招闲棋,骗关胜诈降,也让梁山知道关胜投降可能有诈,以此防备关胜投降。不求关胜在敌营中立下大功,只求你关胜别像董平一般随着梁山攻打济州,别像呼延灼一般劝降我官军将士就行。
没有让关胜假意投降的打算,也没有这种可能。官军领兵指挥使是关胜,其余宣赞、郝思文等人也是关胜的亲信,会不会听张叔夜的话都在两可之间,怎么可能让关胜诈降。
但凡诈降,如黄盖诈降曹操、周鲂诈降曹休,都是将领诈降,没有周瑜、陆逊这种主帅诈降的例子。
张叔夜在城中憎恨不已,但是他是个当断则断的,又曾经在西军之中历练,知道应该做什么。
但见张叔夜召集起来城中所有的将领,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与他们听,许诺他们,只要坚持到梁山粮绝,都是大功一件。又杀了几个桀骜不驯的武将,这才彻底收复这帮子兵将。
收服这些人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呼延庆,梁山围而不攻,很明显大军在做事情,郓城、寿张等地作用不大,肯定是去了平海军。
张叔夜想到此处又有些憎恨关胜,若是此将不仗着勇猛与人单挑,那么大可以带军马杀出来。总不能看着梁山军马围杀官军吧?
现在济州军马刚归顺自己,连士气都成问题,何谈其他。
“相公,梁山军马走了!”
随着一声禀告,张叔夜从神游中走了回来,眼色逐渐刚毅起来,道:“随我上城墙看看。”
那士兵急忙引着张叔夜上了城墙,却见到远处的梁山军马已经开始退去,无数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一个个甚至连脚步声都重合在一起,变成了更大、更响的声音,如同鼓声一般,敲在张叔夜心上。
其徐如林。
张叔夜颇为中肯的给了个评价。
自从呼延灼被擒之后,张叔夜也多揣摩梁山的练兵之法,济州城里这种士兵也有五千人马左右,但是总感觉差点什么。
济州富庶,张叔夜也不苛待他们,俸禄、待遇颇优,但是相对于梁山来说,总差点精气神。
对,是精气神,是那种虽刀山火海,吾亦敢向前的精气神。
……
柴进亲自带着梁山主力退回到了济州,到了码头之后,柴进拉住呼延灼,道:“呼延将军,呼延庆是你同族吗?”
呼延灼忙拱手道:“正是族兄。”
柴进笑着示意呼延灼坐下来,两个人就坐在码头旁边的一个石头上面,柴进继续道:“既然是令兄,请呼延将军等会帮我劝他一劝,若是能投奔我梁山,也算兄弟团聚。”
呼延灼道了声喏,两个人便在此地说一些军中、江湖的趣事,花荣等人侍立左右。关胜、鲍旭等人以及枯木山的将士,则交给了乔道清去接待,臻选。若是枯木山有为非作歹的,也不会留着他们。
说话间,远处已经出现了李俊船队的影子,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码头前,李俊带着童威、单延珪等人下了船,对着柴进抱拳齐声道:“哥哥,幸不辱命。”
这场战斗收获颇丰,李俊带着水鬼营活捉了想要逃跑的呼延庆,俘获船只三五百,俘虏五六千。其余箭矢、弓弩无数,还有那两架杨志看着都眼馋的床弩。
梁山也有几只,但是型号都比朝廷的小了不少,这么大的床弩对于梁山弓箭工坊有很大的研究意义。
柴进笑着扶他们起来,道:“先回去吧,嘉穗给你们准备了庆功宴,今日辛苦了。”
李俊等人笑嘻嘻的声了个诺,那边一群水军的士兵将一员将领押了过来。
李俊小声的给柴进解释道:“哥哥,此人就是呼延庆。”
柴进点了点头,走到呼延庆面前,亲自给他解开束缚,道:“呼延将军,久仰大名。”
呼延庆治军严谨,偏偏他的特长不只是在水军上面,这还是个全能型人才,精通外国语,能言善辩,赵佶的海上之盟便有此人的功绩在内。
若有有这员水战、韬略过人的能臣,对于梁山经略东北也是一桩美事。
呼延庆素来能言,但是见柴进这般模样还是吃了一惊,道:“败军之将,寨主何故如此器重。”
柴进摆摆手,道:“呼延灼将军与你是同族,如今呼延灼在梁山当马军一员头领,将军何不上山,一来全兄弟同族之谊,二来留得有用之身,日后辽东、高丽,乃至日本都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