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与呼延灼尚在中军帐里商议对策,景州虽然没有蓟州那般富庶,但是也是一个不小的城池。打是不好打,两部都是马军,没有攻城器械。而景州知州却封闭城门,做出来一副死守的样子。
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但是景州无比的重要,若是梁山拿下景州,景州、檀州两州为犄角,支撑长城防线,足以担当防备金人的重任。
只能等梁山主力的消息了,史文恭如是想道。
快到晌午的时候,探哨终于传来了消息,亲卫军主将解珍带着一千多人马杀来了,史文恭不敢犹豫,急忙引着呼延灼出营数里迎接。
不多时远处就看到了解珍军马的动静,史文恭笑吟吟的上前,却第一眼看到了一架马车,对着解珍道:“哥哥怎么了?”
柴进历来带兵打仗都是亲自骑马的,从未有坐车的时候,这马车来得突兀,让史文恭心中一惊,莫不是柴进攻打蓟州的时候,中了流矢?
解珍哈哈一笑,道:“哥哥没事,我们已经取下来了蓟州,马车里面另有其人。”
史文恭一脸疑惑的看了呼延灼一眼,道:“闻先生来了?”
说话间,韩企先已经走了下来,对着众人行礼道:“韩企先,见过诸位将军。”
虽然众将心中纳闷,但是面子上还过得去,史文恭、呼延灼、韩滔、彭玘、苏定等人赶忙回了一礼,史文恭道:“这位先生是……”
韩企先揉了揉双眼,昨夜一宿未睡,今日又在马车上颠簸了半日,实在有些疲倦。、
韩企先伸了个懒腰,不答反问道:“这位是史文恭将军吧?”
史文恭道了声:“正是在下。”
韩企先却道:“麻烦将军送我到城下,派人大喊韩企先求见邹刺史便是。不用攻城,下官保管说邹飞来降!”
史文恭略带犹豫的看向解珍,道:“这位先生……”
解珍忙上前拿出来柴进的印信,递给史文恭道:“这是哥哥的安排。”
史文恭拿起来细细的验过真伪,确认无误后这才打开书信,看了良久。史文恭看完递给了呼延灼,深深的看了韩企先一眼,叹了口气,道:“既然是哥哥的安排,先生就随我来吧。”
史文恭引着韩企先来到了景州城下,史文恭道:“韩先生,前面就是景州了,我们人多,若是靠近城墙,恐怕敌人会放箭,因此只能送先生道此地了。”
韩企先笑吟吟的道:“无妨,接下来我一个人就行。”
解珍却拍马站了出来,道:“先生,哥哥来之前曾说,要我保护好先生。况且我们还不知道景州城内情形,还是我随着先生一同前去吧。”
韩企先刚想拒绝,但是看到解珍眼中的担忧,却豪气大发的道:“也好,那就咱二人闯一闯这景州。”
解珍赶忙道喏。
韩企先在前,解珍在后,两个人来到了护城河前,未待两人说话,城墙上探出来一个身影,用弓箭指着二人道:“来者何人,休要往前!”
在韩企先的授意下,解珍大喊道:“让韩兴安出来答话。”
城楼上的人退了回去,显然去喊人去了,解珍面带疑惑的道:“先生,韩兴安是何人啊?”
韩企先笑道:“他?我的一个族弟,现在在这景州担当校尉一职。”
解珍心放松了许多,原来有自己人啊,怪不得韩先生如此的淡定。
不多时,城墙上探出来一个身影,道:“何人……”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韩企先的身形,话音一转,忙道:“阿兄怎么来了?快快放下吊篮,把我阿兄拉上来。”
两旁的士兵赶忙依命行事,急匆匆的将解珍、韩企先拉了上来,韩企先整理了下衣服,对着韩兴安道:“兴安啊,刺史邹飞何在?引我去见他。”
韩兴安赶忙道喏,丝毫不问缘由的引着韩企先和解珍往城中刺史府而去。
解珍心中暗叹一声,这韩企先不愧是自家哥哥看重的人物,燕云各地都是他的人,何愁大事不成?
不多时韩兴安带着两人来到了刺史府前,对着门房道:“前去通秉,就说韩兴安校尉前来拜见。”
那门子赶忙去通秉,不多时就走了出来,道:“大人让校尉前去客厅,请校尉随我来吧。”
门子引着三人来到了客厅之中,刺史邹飞本来还脸带笑意,看到韩企先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上前一步对着韩企先道:“公子怎么来了?”
韩企先笑吟吟的道:“不慌,我已经投效了梁山,此行是相劝邹知州举城来降的。”
邹飞面带犹豫,道:“不知我投降梁山以后,梁山会如何对待我?”
韩企先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投奔梁山,你去跟着平州知州一起去幽州,寻找捺钵吧,家父哪里会给你们安顿好。另外你家二郎给我留下,我是梁山任命的蓟州知府,手底下没有几个人不成。”
邹飞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道诺。
对于辽国汉人来说,韩家就是指向灯,韩家都开始在梁山下注了,他们理应跟进。况且韩企先给他的利益也不少,邹飞的二儿子虽然是庶出,但是却是邹家小一辈最有本事的一个,跟着韩企先足以再保韩家百年富贵。
从韩企先进城,到知州邹飞打开城门纳降,不过一刻钟左右。在史文恭、呼延灼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景州打开了城门,韩企先带着邹飞等人来到了史文恭面前,拱手道:“将军,幸不辱命,城中五千将士都在军营之中,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