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亲兵往人群中看去,梁山的将士们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这俩人倒是聪明的,那刘、折二将都是颇有家财之人,又是常年练武,身量比常人高出一头。
因此,两人直接朝着队伍的最后面看去。
寻找了良久,突然二将齐刷刷的对着两个将士行了个礼,各自道:“小人刘欣(折和),见过少主。”
林冲、闻焕章、张叔夜等人急忙走了过去,那边刘锜和折彦质却动也不动,依旧目视前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对于刘锜和折彦质来说,被俘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梁山军来的太快了,当日刘延庆刚刚溃败,梁山军马数只部队就冲了上来。刘延庆顾及不到刘锜、折彦质等人,这才落下一个被俘的结果。
但是二人都是聪慧之辈,见势不妙改名换姓,藏入了梁山军中。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匪夷所思了,梁山军马见他二人身量高大,又是武艺过人之辈,当即挑选进了军中。
然后二将就跟着梁山士卒训练、学习、娱乐,颇受都头看重,搞得有声有色的。
见二人动都不动,刘欣、折和两个亲兵求救似的看向张叔夜。
张叔夜看着林冲道:“林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林冲对着旁边的都头道:“这二人是何人?”
那都头赶忙上前答话道:“回将军,这是我军中将士,刘质、折奇。”
众人哑然失笑,这两人倒是省事,只是将自己的名字换了一下。
林冲看向二人,大声道:“刘锜、折彦质,出列!”
二人赶忙站了出来,大声道喏。
林冲问道:“你二人缘何隐匿名字,据实说来!”
刘锜依旧保持着站姿,大声答道:“回将军,我二人怕被梁山要挟,不得已才隐藏姓名!”
林冲点了点头,道:“即便如此,你二人也违背了我梁山的军规,罚你们关禁闭三日,你等可服气?”
两人齐声答道:“我等服气!”
林冲满意的点了点头,张叔夜却道:“林将军,此事不可,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将两人带回去的……”
林冲看了闻焕章一眼,闻焕章点了点头,道:“不错,哥哥允下来的。若是他们自愿,便可交付于张相公。”
林冲叹了口气,他能看的出来二将身体里面的能量,到了战场之上,这俩人都是好苗子。这么轻易的送给了朝廷,有些不舍的。
但是不管他怎么不舍得,柴进说的话他得听,林冲当即问道:“既如此,你二人可愿意回朝廷?”
二将对视一眼,齐声道:“回将军,我二人愿意在梁山!”
林冲点了点头,却道:“但是我梁山不会因为你们的出身而重用、提拔,你等还得在军中熬。”
刘锜道:“将军,我等就是在梁山当一个小卒也行!”
“但是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梁山向来光明磊落,不会做出来要挟别人的事情。”说着,林冲看向张叔夜道:“张相公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叔夜皱着眉道:“林将军,可否让我单独跟他们谈一谈?”
林冲当即吩咐一个亲兵引着众人来到了一个房屋外,林冲道:“张相公请便吧。”
张叔夜对着林冲、闻焕章抱了一拳,带着两个亲兵和刘、折二将走了进去,李若冰则留在外面。
房间有一排排的桌椅,张叔夜示意二人坐在前面,张叔夜道:“两位,怎么回事?”
在张叔夜看来,二将都有远大的前途,没有道理留在梁山啊。
而且,梁山还夹在宋、金中间,随时有可能被灭,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大家都懂,怎么这两个将种被人蛊惑了心呢?
刘锜笑了笑,道:“张相公,我等先谢过相公相救之恩。但是你的意思我们懂,只是我二人现在已经决定加入梁山了。”
张叔夜吃了一惊,那亲兵刘欣道:“二公子,将军可还在熙州等着你呢!”
刘锡是熙河路经略使,熙河路的治所在熙州。
刘锜笑着摇了摇头,道:“莫慌,我二人在梁山也快一个多月了,获益匪浅。因此,我二人决定在梁山多呆些时日。”
至于更往后的事情,刘锜没有说,张叔夜也听得出来。不外乎就是两人估计朝廷的颜面,这才没破罢了。
折彦质点了点头,道:“梁山的一切,都令人恍然如梦,我只觉得这三四十年都过得混混沌沌。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在梁山与金兵、辽兵大战来的才痛快!”
张叔夜长出一口气,突然有种无力感往身上袭来。似这些个将门子弟都是捧着金饭碗,不愁封妻荫子。恁地梁山怎么这就把人心拉拢了过去啊?
良久,张叔夜才道:“两位下定决定了?”
二人点了点头,折彦质道:“张相公,我二人还有一桩事情拜托相公。”
“两位请讲。”
折彦质和刘锜分别从身上掏出来一封书信,刘锜对着张叔夜道:“烦请相公送到我们家中。”
张叔夜接了过来,道:“这条路可没有回头路了。”
朝廷给了二人机会,二人不要,朝廷也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二人齐声道了声:“请相公放心。”
张叔夜摆了摆手,对着二人道:“你们的书信,老夫会替你们捎到。至于你们家中如何反应,朝中如何反应,老夫也管不了。只是你们……”
张叔夜本想说让他们莫要为祸一方之话,转念一想,梁山军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