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卞祥大喊一声:“找到了。”
不锅须臾的功夫,里面又走出来一个梁山汉子,对着柴进道:“哥哥,找到这厮的仓库了。”
柴进笑了笑:“让卞祥清点吧。”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打谷场上才站满了人。
柴进看着这些衣不遮体却胆战心惊的人道:“众乡亲,小可便是那梁山寨主,我山上有兄弟是刘家村出来的,都说这厮欺压良善,今日大家伙便说道说道,这厮怎么欺辱你们了,若是这厮罪恶滔天,就杀了。若是无罪,那咱们就释放,绝不会让好人蒙冤!”
这群人没有一个动弹的,柴进叹了口气,对着李助道:“开始吧。”
李助点了点头,对着身后一个紧扣牙齿的汉子道:“刘大牛,你对着乡亲们说说,这刘员外怎么对你的。”
刘大牛咬着牙,泪如雨下,站到高处,对着众人道:“我,刘家村刘大牛,原本我家还有四亩地,我父母都在,我还有婆娘,我婆娘刚怀了孕。这厮看上了我婆娘,硬要我婆娘去陪他睡觉。我婆娘宁死不从,可怜我那孩儿,还没成型啊……”
柴进听着这话,不由得叹了口气,县官不下乡,乡里多滋生如此恶霸,无人敢管,无人能管。县官指望这厮纳粮,也不追究。百姓也不敢报官,更怕官差来了祸害乡里。
柴进胡思乱想间,刘大牛已经说完了,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汉子,现在恨不得将刘员外扒皮抽骨。
李助让人拿下刘员外口中的抹布,问道:“对于刘大牛的指控,你可有意见?”
刘员外面色惨白的嘶吼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杀,她是自己碰到我刀子上的……”
鲁智深看不下去了,伸手摸出来禅杖,大喊道:“我要杀了你这贼厮!”
林冲等人连忙上前抱住鲁智深,李助道:“等下再结果这厮,不急一时。”接着对着身后的另外一个汉子道:“刘折,到你了……”
……
柴进有些看不下去,悄然走到一旁,中国百姓从来都是一群善良之人,只要有最基础的生活保障,他们就极为能忍,所求者,不过一日三餐罢了。
柴进恨恨的跺了跺脚,偏偏这群鸟人不给百姓活路,统治者忙着修道画画,钻研自己的瘦金体。县官高坐县衙之上,满堂写着钱字,哪个百姓敢报官?
若是胆大的,还有本事的,才能像武松那样立刻报仇雪恨。若是胆小的,懦弱的,只能自己捱着。
苦啊。
柴进正在为百姓愤愤不平的时候,林冲走到了柴进身边,道:“原本林冲以为自己误入白虎堂,被高俅陷害,被陆谦追杀已经够苦的了,想不到身边全是这般苦命之人。”
柴进苦笑一声,道:“教头明白我上山的初心了?只是希望日后我等若是成了事,不再有这般惨剧。”
林冲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柴进却道:“教头,莫忘初心。”
言罢柴进已经站了起来,往谷场中间走去。
圈里的人,大多数都含着泪水,那中间的刘员外裤裆湿了一片,还有腥臭味,看来是尿了裤子,真的怕了。
高处已经不光是梁山士卒在诉苦了,连着村庄的百姓,也跟着诉说自己如何被刘员外迫害。
柴进没有打断,静静的听着。
这场诉苦大会足足开到了天色变黑才结束,柴进上前出言道:“众乡亲,此人罪大恶极,当即处死。至于他的手下,按照罪行轻重,或死,或打。刘员外的妻子也是被他强迫的,虽然无罪,但是理应没收全部财产,大家伙可有异议?”
百姓们被调动开了情绪,齐声道:“单凭大王做主。”
柴进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今日先不回去了,这厮的土地,房产,全部分配给各家各户。另外我看乡亲们吃穿用度短缺,又叫人从山上带来了五百担粮食,按照三人一担的标准,分给大家伙。这是我山寨的一点心意,还望乡亲们不要嫌弃。”
说着,柴进闪身,漏出来身后的马车,一担担粮食出现在众人眼前。
柴进知道那大户家里粮食不少,但是还是执意先从山寨运粮,考虑的就是规矩。
梁山可以送粮食,但是缴获必须归公。
百姓们还有些害怕,没人上前,柴进亲自挑了一担子,走到一户门前,问向众人道:“这户几口人?”
有一个山寨的士卒刚上山没多久的,会道:“这户六口人。”
柴进点了点头,又挑了一担放在门前,这才对着众乡亲道:“乡亲们,别愣着呀,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挑完吧?”、
“万岁!”
先是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随后旋即汇成一道海洋。
众乡亲这才排好队,挨家挨户的领取粮食。
柴进颇为欣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自己现在最根本的职责就是让山下的百姓们吃好饭。
至于什么王图霸业,哪里有养活一方百姓来的重要。
这时,李助突然站在柴进面前道:“哥哥,卞祥兄弟都清点出来了,一共五千担粮食,一万两千余金银。至于房契、借据更是堆积如山。”
柴进转过头去,对着李助道:“可有那私藏财务、欺辱妇女的?”
这种事最好一次都不要有,柴进打定主意,出现一个惩治一个,无论是谁绝不留情。
李助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哥哥,山寨的士卒都经过教育,一个都没有。不过……”
看到柴进的眼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