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前边有一彪梁山人马拦住了去路,不让我们通过。”一喽啰跑到裴宣面前道。
裴宣看了一眼李助道:“先生……”
李助笑了,笑问喽啰道:“可曾探知是哪路人马?”
那喽啰忙回道:“只看到上面写着个孙字大旗。”
李助看向裴宣道:“应是孙立兄弟,你我同去吧。”
裴宣连忙拍马赶上李助,李助解释道:“这孙立是登州兵马提辖总兵官,其人武艺高强,被唤做病尉迟。前番寨主前往登州救阮小五兄弟的时候,多亏孙立孙新等人相助,这才救出来阮小五。”
裴宣放下心来,既然是自己人那边好。
两人来到那只探哨面前,那只探哨约莫十余人,一见是李助并没有纳头就拜,反而务必谨慎的道:”是军师么?请军师稍等,我等已经派人去通知孙将军,还望军师暂且止步,莫让小的为难。”
李助苦笑一声,道:“去吧,我在这儿等一会。”
“兄弟莫慌,只是哥哥立下的规矩罢了,士卒战时只听其主官命令,其余人等都不能命令士卒。”李助看向裴宣,笑道。
裴宣摇摇头,道:“无妨,若成大事,非得如此不可。”
两人等了约莫一刻钟左右,那边赶来一只马军,三十五十人左右,为首的一个汉子高大强壮,见李助急忙翻身下马,纳头便拜道:“军师。”
李助急忙扶起来,道:“你们怎么来沧州了?”
那人正是梁山马军第二军的副将,小尉迟孙新。
孙新看了一眼裴宣,欲言又止。
李助会意,笑道:“裴宣兄弟,你先稍候。”
裴宣点头。
孙新拉着李助走到旁边树林中,孙立道:“不瞒军师,军师下山后没多少时日,那济州就派了五千军马来攻打山寨。哥哥何等人物,只一个夜袭就将济州军马活捉三千,生擒战马船只无数。哥哥恐朝廷再发大兵,趁着眼下济州府无力再战的空子,调遣大军来沧州取钱粮。我们假装沧州柴大官人得罪了梁山,一路杀来,未有官兵胆敢阻拦的。哥哥又派遣我部负责监视周边郡县,防止他们偷袭。”
李助连连点头,道:“那济州为何犯我梁山?”
“军师刚下山没多久,就来了一伙人要上山,为首的是哪托塔天王晁盖……”孙新缓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明,李助这才得知自己走后山寨发生了如此多的大事。
言罢,李助思索片刻,道:“既如此,这帮人就不应当去见哥哥了,劳烦孙新兄弟跟哥哥禀报一声,我先带着他们直接去梁山。”
柴进的身份仅限于梁山的头领们知晓,连晁盖等人都因为没有正式接纳的原因,都不知道。
饮马川三人连柴进都没见过,暂时不便告诉他们柴进的身份。
孙新连连点头,命令士卒让出一条路来。
……
沧州府尹看着城下虎视眈眈的梁山马军不由得怒道:“这群鸟人意欲何为,不过五百马军,我沧州足足三四千军马,就被这群鸟人困在城里?”
团练使低着个头,不说话。
他前番带领一千军马杀出去,这群贼厮却不与自己交手,边战边退。等沧州人马散开追杀,这群人又杀了一个回马枪,一千多人能回来的只有三五百人。
这般精锐的马军,只怕不下于辽人了。
团练使打定主意,没个十倍以上,绝对不能和这帮人硬碰硬。
但是他不能说呀,思索半天,推辞道:“大人,这群人精通马术,最少训练三年以上。城中多是一些步军,追不上敌人。况且城中只有三千能战之兵,据报,这伙人最少五千。”
其实梁山马军成军不过一年,虽说孙立这次带来的都是精锐,也不过一年。但是梁山粮足,士兵一直在训练,各种营养跟得上。不像朝廷各种克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虽是如此,但是还有团练使夸大的成分。
府尹怒视团练使,团练使却梗着脖子不说话,显然打定主意,坚决不能出城。上一次自己运气好,侥幸活下来,下一次谁能说得准呀。
府尹愤愤的道:“这伙人去的是柴大官人的庄子,要是柴大官人出点什么事,你我的向上人头皆不保,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啊!”
团练使还是不说话。
府尹缓了缓,又问道:“前往大名府的求援派去了吗?”
团练使点了点头,道:“派去了派去了,小人派出去了五拨信使。”
府尹叹了口气,道:“想来是柴大官人贪图妇人美色,惹恼了那豹子头林冲,此人上梁山后得了势,这是要报复啊。”
任谁都想不到柴进敢拿着与国休戚的累世富贵赌一波。
对于沧州府尹来说,这几日是他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了。眼睁睁的看着梁山劫掠柴进,万一伤了柴进性命,自己十年寒窗苦读只能换个流放沙门岛了。
事情在第三日迎来了转机,梁山贼人都往东走了,那边有接应他们的大船,府尹急忙命团练使带领两千士卒去柴进庄子上打探。
“大官人,团练使求见。”
柴进冷笑一声,这厮还挺激灵的,看着梁山兵马走了,还知道看望自己。
“将祖宗牌位请来。”
说罢,等随从将周世宗柴宗训的祖宗灵位请来,柴进抱在怀里,走出门外。
那团练使正在马上等候通传,见柴进这般,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道:“柴大官人不可如此。”
柴进抱着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