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生试言之。”
公孙胜侃侃道:“下计,如二哥所说,放他们上岸,水军包围水军,马步军对上他的陆军。将对将、王对王,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此计可能会有损伤,可是却能达到锻炼士卒的作用。”
众人点头称是,阮小二道:“战死个把人有什么事?”
“中计,如周郎火烧赤壁一般,我军水军齐出,佯装水战,中间暗藏几艘装满易火虽然不能烧光高丽人马,但是可以让其胆寒。”公孙胜看向阮小二继续道:“到那时水军再绕回来,大军杀出,定杀一个措手不及!”
阮小二眉飞色舞道:“高丽军必定防备不住。”
卞祥道:“军师中下两策已经极为了得,上策如何?”
公孙胜又道:“上策?让出来港口,来一个请君入瓮!”
……
“将军,耽罗岛上港口空无一人!”
看着哨船上的将士,拓俊京嘴上漏出来一丝冷笑,这群贼厮想来是惧怕官军,想要躲到山上去。殊不知你们放弃港口,就相当于放弃了出去的路!这群贼厮已经成了瓮中捉鳖的那个鳖了,只待自己大军压上,定能全歼!
“靠过去,上岸再说!”
随着拓俊京一声令下,几十艘大船往岸边靠去,原计划中拓俊京是打算找个平坦的地方偷摸的上岸,看来也没必要了。
不多时这些船只就行驶到港口边,这港口在梁山的修缮之下,还紧紧有条,各处设施都完好。
拓俊京制止住了士卒的破坏行为,道:“莫乱动,这些东西日后我朝还得使用。”
俨然一副耽罗岛已经拿下来的样子。
船上的人马已经下来一半左右,正在高丽军马穿戴盔甲整军列阵的时候,港口左边突然传来一阵梆子响!
拓俊京心中一惊,抬头看去,那边杀出来一彪马军,为首的一个头戴交角铁幞头,大红罗抹额,百花点翠皂罗袍,乌油戗金甲,骑一匹乌骓马,使一条竹节虎眼鞭,端的一员虎将。
此人可不正是梁山马军第二军主将,病尉迟孙立?
拓俊京心中一惊,连忙翻身上马,走到前面正与交谈,那厮却不由分说挺鞭来战。
拓俊京摸出一把混铁点钢枪,怒喝一声,纵马来迎。
两人枪来鞭往,交手三十余回合,孙立拔马就往阵中走。
拓俊京有心立功,大喊一声:“都跟我来!”
说着带着部队就朝孙立追去。
有的高丽士卒下船早的,已经穿戴整齐,骑上马匹跟着拓俊京。有的则刚下船,找寻武器。
整个场面乱糟糟的。
拓俊京追杀孙立数十里,孙立已经失去了踪影,偏偏又没向导,不知现在何处。
就在此时,拓俊京突然看到路边站着一个大汉,九尺长短身材,正在砍柴。拓俊京问道:“那汉子,你可曾见一彪人马过去了?”
拓俊京说的是高丽话,那人却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听不懂。
拓俊京心急,下马走了过去,还没说话,那汉子突然挥舞着开山斧朝着拓俊京劈来,拓俊京措不及防,被一斧子劈成两半。
可怜这拓俊京,出身虽然低微,但是深受王俣信任竟然命丧于此。
原本,历史上此人在王俣死后更是大放光彩,投身王俣的岳父李资谦门下,把持朝政。后来被王俣的儿子,当时的高丽国王王楷离间,背叛李资谦。但是旋即就兔死狗烹,当年就被王楷罢免。
闲话少叙,就当高丽士卒大惊失色,就在此时路两边树林里响起一声喊杀,旋即两侧杀出来两千余士卒,有土人,有梁山士卒。
这拿着斧子的壮汉正是梁山卞祥!
高丽士兵主将被人斩杀,军心已乱,又不成阵型,到处乱糟糟的,一心往码头处跑,各自逃命去了。
梁山军马则衔尾厮杀,打起来顺风仗,这帮土人也发了威,好似跟高丽士卒有血海深仇一般,疯狂厮杀。
等高丽士卒到了码头,这才哭出声来,原来码头高丽船只已经换上了梁山的旗帜,阮小二正看着高丽军马直乐。
再无生还希望,高丽士卒纷纷跪地投降。
此战基本上是顺风仗,主要原因还是拓俊京小瞧梁山了,这才屡次给机会。
耽罗岛上大势已定,又得了许多高丽船只和降卒,想必这次五千余人都没拿下耽罗岛,短时间内高丽应该再无动静了。
卞祥则一边招降高丽残兵,安排他们筑城、伐木建造房屋等等,自是不提。
这边说回梁山,李俊带着水师一千五百人浩浩荡荡的杀回梁山,这是真正的梁山水军最精锐的一部,这次又立下大功,合该重赏。
新成立的水军预备役也补充进去,李俊的本部水军第一军和张顺部水军第二军都打到了两千之数,原本军中的将士多有提拔。
虽然有孟康在造船,但是梁山船只短缺的现状是改变不了的。好在王伦也算是个能干的,前番去海州租借了数百艘船,搭上关系,又是一番疯狂采买,这才勉强把水军的缺口堵住。
在柴进的计划中,三支水军一只驻守梁山,一支驻守耽罗岛,还有一支则负责来回运送物资。
时间到了五月份,水军都修正完毕,开始往耽罗岛运送第二批部队。这次运送的还是步军,为首的是打前阵的李助,和晁盖的步军第四军,另外还有新从曾头市买来的三百匹种马,各处作坊的先期人员,众多工匠、砖瓦匠等等。
如果说第一批是稳住局势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