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眉没有再说什么,只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方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锦瑟见叶轻眉走了出来,就问,“主子,时花屿的教习嬷嬷那边,倒是真的卖力。”
叶轻眉不明白锦瑟说的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仔细说说。”
“主子,那些人,惯会手段,明面上什么伤也没有,可暗地里,却是伤不断了,四姑娘的手,如今可是不能握笔,不能吃饭,更不能梳头……”
叶轻眉冷哼了一声,“还是罚轻了!”
对于让叶老夫人吃了这么多苦,就罚那么一点,叶轻眉当然是觉得的不够的啊。
“主子,再说了,这些对于那位来说,只是开胃小菜。”锦瑟恭维着叶轻眉,“依奴婢看,等云喜公主出手,可有那么受的了……”
叶轻眉眉峰清冷,“她如今受了伤,一定是请府医上药的,让府医上药的时候,精心一些,切莫开了一些伤胎气的药,明白吗?”
“是,主子。”锦瑟笑了笑,还是主子高明啊,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让对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她相信,等叶四姑娘知道自己怀孕了,那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可至少也要等到这孩子平安生下来,方才完成任务啊。
“画墨,我倒是许久没有看见她了,她的情况,你心中有数?”叶轻眉一提及画墨,锦瑟心中就有气,“主子,咱们对画墨,那么好,为什么画墨还会背叛主子?”
“锦瑟,我说过,人心是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东西,尤其是画墨,想必也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已。”
朱妈妈作为朱府的家生子,就算是陪嫁到了叶府,可她的兄弟姐妹的身家性命,还是握在朱府的手中。
朱府以此为要挟,她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好歹她虽是相信画墨,但并不是事无巨细都一一告之。
“主子,你要发落画墨了吗?”锦瑟问,主子心还是过于慈了一些。
叶轻眉点头,“不是主仆,也不一定是敌人,有的时候,多条路,以后也多些用处。锦瑟,你把她带过来吧!”
锦瑟点头,她亲自去下人请的画墨,自从香屹坞烧了,画墨就很是清楚,主子不相信她了。
“姑娘,是画墨对不起您!”画墨跪在地上,满面的惶恐。
叶轻眉摇头,“这只你选择的路罢了,画墨,我今日找你来,是想告诉你,这是你的卖身契,你走吧……你虽没有伤我分毫,我却也不能会留下一个不忠的婢女了。”
画墨心知,这已是最好的选择,她在磕了三个响头后,转身离开。
主仆一场,叶轻眉已经是尽了自己的本份。
“主子,陪嫁丫头的事,你要不要亲自挑一下?”锦瑟手中拿着一些花名册,对于陪嫁丫头的事,大家的兴致都还是蛮高的。
叶轻眉摇头,“我只要我们自己的人,叶府的人,一个也不带走!”
想当初,从漳洲离开,她带了祝嬷嬷和画梦。
一场海啸,夺走了画梦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