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天帝沉着脸。
“臣妾只是想要思魄灯。”天后仰起脸,高傲的说道:“为了陛下,也为了臣妾。”
这话的意思就是很明显了。
她要帮止辞,也就是帮这个天界。
“罢了。”天帝挥了挥手,一道金光闪过,天后伸手去接,一盏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灯便落在了她的手里。
“多谢陛下。”天后转身拿着思魄灯回去了。
回到寝宫,徐姑姑给天后呈了甜汤上来:“天后娘娘,您今日和陛下这番争执……唉,恐又多伤几分和气啊。”
徐姑姑是天后小时候就开始伺候她的,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天后抬手:“本宫知道此番争执确实多余,但是本宫只要一想到陛下为了那个贱女人,连止辞这等上神都要得罪,本宫就实在是忍不了啊!”
徐姑姑无奈摇头:“止辞上神不是早就得罪了吗?”
天后闻言闭上了眼睛,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悲哀:“那就当是我替陛下还给止辞的,清欢…必须要救!”
“奴婢知道。”徐姑姑说道:“只是月息那边,应该不会就这么让娘娘成功啊。”
“陛下自然会拦着她的,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谋害上神之妻。”
徐姑姑欲言又止:“当初…她不是就已经下过一回毒手了?”
天后将手里的琉璃净瓷杯都给捏碎了:“所以这次,就更不能让她得逞了。”
徐姑姑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她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仗着陛下的宠爱就想飞到头上去,一个贱奴生出来的东西罢了。”天后冷冷的站起身:“我已经让司命去点燃思魄灯了,你现在派几个亲信去守着这思魄灯,绝不能出什么岔子,知道吗?”
“是。”
徐姑姑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绝不能马虎。
不过这思魄灯不愧是天界的至宝,才刚刚点燃,清欢就隐隐有了好转的迹象。
朝歌刚刚拿到真正的霜降,正准备送去给天衡子的时候,却被容丰告知清欢醒了。
清欢昏迷一事一直没有宣扬出去,一是不能让莫芸知道,以免她起什么其他心思,横生枝节,二是担心出其他事情,清欢本就顶着怀孕的名头,谁都不知道神仙怀了凡人的孩子以后是个什么样的,所以清欢到底出了什么事也只由他们随意编纂就好。
朝歌知道此事之后也是松了口气:“没事了就好。”
没事了天衡子也不会一直这么担心了。
“我先去找你师傅。”
朝歌一开始还想着,清欢刚刚醒过来两人应该有很多话要讲,但随后一想,这霜降也不是能久藏之物,还是早些拿给天衡子为好。
这样他还能趁着清欢“生病”,多躲一会儿。
他到天衡子厢房的时候,两人果然坐在床榻上说悄悄话。
朝歌咳嗽了一声才进去。
“这是你要的东西。”朝歌把一个布包递给天衡子:“应该就在这两日了,那个东西是我用一株人参变的,她应该认不出来。”
霜降本就和人参长的差不多,他再用点幻术变通一下,这下便怎么都看不出来了。
清欢的头还有些晕:“知观…我这是,睡了整整一日?”
她昏迷的时候应该是清晨,而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
朝歌瞪大眼睛:“什么叫整整一日?姑奶奶你是真的不知道啊,你这一昏迷,可是晕了快一个月呢!”
反正这里有结界,他也不怕说的话被外人听去:“你是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你们家知观都准备把我踢回天界,让我去找龙族的人来救你呢!”
清欢闻言还觉得的有些新奇:“真的?”
知观……这么担心她?
朝歌翻了个白眼:“我看你现在这样还挺好的,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清欢刚想说什么,结果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天衡子连忙给清欢顺气,一边还轻飘飘的看了朝歌一眼,眼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朝歌立刻闭嘴。
清欢靠在天衡子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那日我动用灵力以后,就觉得浑身如针扎一般痛不欲生,尤其是丹田处,那痛苦简直是要将我逼疯。”
天衡子心疼的说道:“往日我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了。”
清欢抬头看着天衡子:“无事,后来我忍不住便晕了过去,一直没有什么意识,再醒来就是现在了。”
天衡子爱怜的吻了吻清欢的额头:“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这话在朝歌未来之前天衡子已经问过一边了,如今又不厌其烦的再问一遍。
清欢给了天衡子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现在觉得丹田出已经有些暖流了,比之前舒服了不少。”
天衡子舒了口气。
朝歌受不了两人黏腻的场面:“那我也可以稍微缓一下了。”
天衡子抬头:“你可做好给杨茉做身体的木偶了?”
朝歌一顿。
他原本是想用灵力雕一个出来的,但这灵力雕出来的东西终究是死物,不比手刻的来的灵巧。
“还未。”他很诚实的摇摇头。
“我给你一块蓝田玉吧,这是当初我在杨家顺走的。”清欢嘿嘿一笑:“反正也是杨家的东西。”
朝歌、天衡子:“……”
既然是杨家的东西,朝歌自然是会收下的。
其实他还想问清欢关于护心龙鳞的事,但又担心天衡子知道这件事以后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