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衡子洗漱完之后就将清欢叫醒了,昨日他已经让明汜他们收拾好了行囊,如今天下旱魃大乱,他们不能继续在山上呆着,拖延时间了。

清欢也难得没有赖床,一早就跟着天衡子起来了。

用完早膳,朝歌已经在前厅等着他们了。

“怎么,你不陪你的茉儿了?”清欢打了个哈欠,太久没有早起了,还有点困。

朝歌从怀里掏出一个人偶,得意的说道:“总不能一直让她呆在上清宫吧?日日对着道士和那只蠢狼,就算她的五感都通了人也要变笨的。”

不知怎的,清欢突然想起一个事:“对了,你当初不是已经把那个苍蓝镇归为你的地方了吗?你离开那个地方这么久没事吗?”

朝歌闻言尴尬的挠头:“其实也没有,当初那个地方只是被我用符咒打了些气息到地里,所以你们才会觉得那个地方成了我的地盘的。”

清欢:“……”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下山了。”天衡子看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朝歌后面的夙篱和糖醋:“你们也去?”

夙篱拼命点头。

开玩笑,朝歌和清欢都不在,留他们两个在这种道士扎堆的地方找死吗?

糖醋懒洋洋的趴在夙篱的背上,一抬头看到了清欢,猫眼瞬间就瞪大了,“喵”的一声直接扑到了清欢的怀里,小脑袋在她身上蹭啊蹭的,亲昵的很。

清欢莞尔,随后掂了掂糖醋的重量:“你最近胖了不少啊糖醋。”

好在糖醋是只猫,看不出脸红不红的,它极为羞涩的把脑袋埋到清欢的胸前,讨厌,老说人家胖。

夙篱也一直盯着清欢,呜呜呜,这个女人,曾经也是他喜欢过的女人,如今她却要亲眼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呜呜呜……太折磨狼了。

“走吧。”

毕竟对面的是旱魃,天衡子还是多带了几个弟子一起去。

旱魃这东西,实在不好对付。

根据容丰传来的消息,这旱魃一直在朝南方靠近,南方向来雨水丰沛,如今也是十天半月不曾落过一点雨了。

而且她行动的速度非常之缓慢,原本还只是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实力不济,如今看来……她可能还在寻找什么东西。

容丰也不敢有所隐瞒,将自己所有打探到的东西都告诉了天衡子。

天衡子对旱魃的实力心里也有了底,如今她就在怀阳城附近,可是这怀阳城……

离京城的路也不远了。

越靠近旱魃的所在地,旱情就越严重。

足下是焦褐的土地,原本的溪流如今也都已经干涸,沿路几乎没有碰到过一个百姓,他们就是想问问路都找不到人问。

好在天衡子还有罗盘,能给他们指路。

清欢看着这地方实在热的不行,便轻轻用手戳了戳天衡子的腰:“知观,这地方真的好热啊……”

天衡子低头看着清欢:“你想怎么做?”

清欢想了想:“我会下雨。”

“好。”

清欢随手取了明汜腰间的水壶,打开盖子轻轻往天上一撒,水还未落地天上就已经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这旱魃好生厉害。”清欢看着逐渐变大的雨势:“都还未太靠近她,这附近浅一点的泉眼几乎都已经干涸了,我此番还是同东海借的水。”

明汜听的心惊肉跳,就这么随手一撒便成了雨,而且还是同东海借的……要知道这东海离这里可是有十万八千里呢,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将附近的水源打探的一清二楚,又能降下这雨,这修为,到底该有多可怕?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是苍龙族,天生便可号令水族,这种事对她来说应该也只是小菜一碟吧。

此时不少百姓都从自己的房子里跑了出来,有的手里捧着陶罐,有的几个人合力拖了一个大缸出来,还有不少小孩子手里捧着一个缺了角的碗就出来了。

清欢看的无比心酸。

这些百姓都是无辜的。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们,其中有一个指着天衡子兴奋的说道:“他是天衡子道长!我见过他的!”

随即,众百姓都围了过来,这人是天衡子,那他旁边那个女子定然就是清欢仙姑了!!

那……那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也定然是仙姑所下了!

见他们在大雨之中挺立,不用撑伞衣袍也不会沾雨,这……这除了神仙还有谁能做到!!

众百姓见状皆都跪地叩拜,这个时候她总得说点什么,于是清欢清了清嗓子:“大家先起来吧,本座在上清宫时便已听闻人间大旱,奈何身体有恙迟迟不能前来,知观已然派了座下弟子下山查看,如今本座身体大好,便绝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百姓闻言又惊又喜,纷纷道谢,只是再抬头时众人都已经离去了。

一时间,关于清欢和天衡子的盛谈又传遍了天下。

夜里,清欢和天衡子歇在客栈里,以前在天界的时候她虽然也参加过蟠桃盛宴、法华盛会这种大场面,但被人叩拜还是第一次。

“今日辛苦你了。”天衡子说道。

“无事的。”清欢给自己弄了桶水出来,脱了衣服就欢欢喜喜的进去泡澡了。

今日一整个下午她几乎都在施云布雨,就算是神仙也该累了。

再加上这里旱情这么严重,清欢施起法来就更累了。

天衡子起身走到窗口,外面还在下着小雨,百姓们都还没回家,在街上拿着器皿接水。

谁都不知道下一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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