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以后不这么说了。”天衡子收回手:“他要出来了。”

果然下一刻,赵无痕就打开了房门。

“知观,仙姑,家父请你们两位进去。”

天衡子颔首。

赵无痕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进去,而是站在他们后面,等他们一进去就把门关上了。

天衡子没有什么表示,而是寻了个合适的位置覆手站立:“贫道天衡子,这位是内子。”

清欢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死气,这种死气一般只有垂死之人才会发出来。

看来这个赵光是真的没有骗他们,果真是病入膏肓,快死了。

他躺在床上,又有厚厚的幔子遮着,清欢也只能依稀瞧见个人影。

回应天衡子的是赵光的咳嗽,不知怎么回事,瞧着他这样,清欢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陈恒。

陈恒……不也正是如此吗?

但陈恒到底是年轻人,身体比赵光好多了。

“是老朽有失远迎了,老朽身子不适,不宜见人,还望知观和夫人见谅。”赵光强撑着坐起身:“知观和夫人的事老朽已经听人说过了,不知是下面的人有哪里做的不得体的……”

“城主多虑了,贵府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天衡子说道:“只是若是贫道继续住在城主府,做许多事都实在不如外面来的方便。”

这赵光若是真的想对他们以贵宾之礼相待,就算真的身体不好,起不来,也早就请他们坐下了,怎么可能一直让他们站着呢?

清欢听他们你来我往的一番推辞,两人口中基本就没几句真话。

最后在赵光非常遗憾的语气中,天衡子毅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赵光这个人总是给清欢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们离开城主府的时候,赵无痕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清欢原本是不想坐上去的,但随后又想,就算他们不让马车送他们,赵无痕背地里也定会派人跟着他们的,这么想着,清欢也就释然了。

到戚澄说的那个院子的时候,玄冥已经用法术把院子里上下角落弄的一干二净了,就是清欢见了都忍不住夸一句勤劳。

而主院自然是要留给清欢和天衡子住的。

等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两个弟子端着菜放到桌子上,如今不是在别处,他们没有这么多讲究,草草用了一些填过肚子便好了。

夜里,昨日那个给清欢和天衡子送信的弟子此刻又到了他们身边:“师傅,师娘,昨天的事……”

天衡子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你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是比较匆忙,所以昨天他写的东西并不算完全。

那弟子点点头:“那天我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城主府,确实未仔细看附近的样子,原本是想着我毕竟已经离开怀阳城这么多年了,这附近的东西如今再看已然物是人非也再正常不过,但是昨日我到了现在的这个城主府,才突然惊醒,原来我去的那个地方并非真正的城主府。”

“只是那上面也挂了一块‘城主府’的牌匾罢了。”那弟子如今说来还有些后怕:“昨日我越想越不对劲,后来灵光一闪,这才陡然明白,我原先去的……应该是一个坟墓,想想那个格局,确实不像是坟墓,但是风水也好,氛围也罢,无不说明那个地方就是**裸的墓地,只是那个坟墓修饰的无比富丽堂皇,和一座宫殿无甚差别罢了。”

一个挂着城主府牌匾的坟墓?

有趣。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会用这种办法诅咒自己的?

而且这还把他的老婆孩子都一起带进去诅咒了吧。

清欢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啧啧啧,这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然后呢?你还有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清欢坐在天衡子身边,手里捧了一杯酒。

这是朝歌之前酿的酒,今日他翻乾坤袋的时候顺道翻出来了,清欢其实还是很喜欢喝酒的。

所以在看到那些酒的第一眼,清欢就冲过去把酒抢了过来,寻着酒味她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而且她还振振有词:“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互相分享,这种上千年的佳酿你一个人喝,那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个中的滋味,这么好的东西你让大家知道一下岂不是太浪费了?”

见朝歌还是不愿意给她,她抱着酒坛誓死不肯撒手:“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不让别人知道一下这个酒味……你……你都糟蹋这个酒了!”

最后在她的据理力争之下,朝歌还是忍痛给了她一坛。

不过同时朝歌也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以后有什么好东西绝不能让清欢看见。

他怎么就不知道,清欢这厮居然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了呢?

以前止辞掬着她,不让她喝,她印象中她只喝过两次酒,第一次是在天后的宴会之上,那时她年纪小,还不认人,错把止辞的酒杯当成是自己的喝了,那酒性烈,几杯下肚之后她是闹的整场宴会鸡飞狗跳的,天后倒还好,顾及着她的威严,只是那些神仙碍于止辞平日里的做派,一个个眉毛都要撇到后脑勺去了,可愣是一个人都不敢反驳。

至此以后,止辞也绝不让她再沾半点酒。

后来一次是止辞有事离开蓬莱,她偷了赤蛇的酒喝,那次她喝了整整两坛酒,先是抱着酒缸子在门口睡了整整两天两夜,后来止辞回来的时候她酒劲都没过,抱着止辞上蹿下跳的,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止辞挂在横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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