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欢点头如捣蒜,那叫一个乖巧。
清欢打开门,陈大河正蹲在门口等着他们,看见清欢和天衡子出来了,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夫人,道长,你们出来啦。”陈大河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我们走吧,马车已经等好了。”
清欢原是不想跟他一起走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还没坐过人间的马车唉…
于是清欢就假装自己的脑子里没有闪过这个念头,若无其事的坐了上去。
自从杨老爷死后,他的儿子继承了杨家的家业,但毕竟他没有杨老爷那样的手腕,再加上又出了杨三小姐那样的事,杨家也开始逐渐走向了没落。
反倒是陈家,本也是家大业大的,如今没了竞争对手,在这个小镇里可以说是一家独大,陈老爷的事业那叫一个蒸蒸日上啊。
别的不说,光是这马车里铺的地毯每一寸的价格都是以黄金为单位计算的。
还有这镂空的香炉,里面放的龙涎香也是价值不菲。
就连吊顶的这颗夜明珠也是又大又圆。
光是一辆马车就已经豪华至极了,他的家里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清欢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牺牲掉的财宝,心里一痛。
呜呜呜,她这次不搜刮一点什么回去她就不叫清欢!
天衡子看见她滴溜乱转的大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么喜欢?”
“啊?”清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没什么。”天衡子看着清欢略有些迷茫的样子有些失笑。
“哼。”清欢现在眼里只有钱,只是轻轻“哼”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就没有后文了。
见她目光又投入了马车之中,天衡子微微蹙了蹙眉。
难不成这些东西能比他还重要?
若不是现在他还不能表现的太反常,他早就一把将清欢抱到怀里,然后捏住她滑润润肉乎乎的小脸,让她只准看自己一个人了。
罢了,不着急。
天衡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马车行了不多时就停下了,清欢还以为是到了,正准备下车的时候车夫突然出声了:“道长,夫人,前面出了一点小问题,您们先在车里坐一会儿吧,等会儿到了府上小的会叫你们的。”
“嗯。”天衡子将目光投到了窗外:“清欢,你可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清欢摇摇头。
天衡子缓缓的说道:“又死人了。”
“又?”
“这镇里不是经常死人吗?”天衡子起身掀开了帘子,有两个小厮手里拿着拳头粗细的棍子往地上的人狠狠打去,边打还要边骂:“你这畜生养的,我家少爷好心救你你反倒倒打一耙,敢偷他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那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从扮相上来看约莫是个乞丐。
而围观的人群脸上更多的是看好戏的表情。
“知观,你难不成是真的能掐会算吗?”清欢跟在天衡子后面探出了一个脑袋,那人是死是活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住手。”
方才在马车里的时候天衡子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怨念,应是新生的怨灵。
没想到一个刚刚死去的魂魄都可以惊动到天衡子,看来此地果真是有古怪。
那小厮闻言正要发作,循声看去却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天衡子,落眼如天神之姿,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反应过后又开始嚣张起来:“你,你是谁?”
到底还是男色祸人啊,他们就是嚣张也不如方才那般了。
车夫见状呵斥:“大胆!这可是我们老爷的贵客,上清宫的天衡子道长,岂容你们如此无理?”
“上清宫?”那小厮本想嗤笑一番,不过是个道观,恐怕又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这些年折在这里的道士还少吗……等等…天衡子!
眼前这人居然是天衡子!
那他旁边那个岂不是龙女?!
这时,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冲着天衡子作了个揖:“原是道长亲临,是我们怠慢了。”
陈大河也不负众望的赶到了,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那个道长,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清欢第一眼就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喜欢不起来,她轻轻跺了一脚:“谁同他是自己人?”
陈大河脸上的汗流的更凶了。
“不孝子!还不快给道长和夫人道歉!”
那男子身体显然也有些不好,闻言先是咳嗽了几下,然后便依言给两人道歉了。
而怨灵因为天衡子在场所以不敢造次,但是看到陈大河的儿子时突然开始激动,天衡子直接出手就罩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
与此同时,天空中逐渐出现一个人影,被天衡子的法术禁锢的动弹不得。
底下的众人见此不由得惊叹,这不就是方才那个被打的人吗!
“我要杀了他!”那人龇牙咧嘴,脸上满是不甘。
天衡子摇摇头:“他若害了你,自有天道会降法于他,但你若是现在报复回去,你也会受到天道的反噬。”
那人双目暴起:“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他们一家坏事做绝,我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清欢有几分好奇:“此话怎讲?”
“这陈成就是一个畜生,不折不扣的畜生,他喜欢自己的大哥,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知道吗,他喜欢陈恒,哈哈哈哈哈,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陈恒在一起……”那人越发的癫狂,神色也越来越激动,隐隐有了几分要变成厉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