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蛇?”清欢却是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天衡子顿了顿:“方才有的,想必现在是躲开了一些,但此地到底是妖怪的聚集地,我们还是早些走的比较好。”
清欢本想再说几句的,但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也便随天衡子了。
只是心里却有几分不明白,什么时候天衡子对她这么好了?就像之前还未入清霞镇一样。
清欢心里疑惑,但还是硬着头皮同天衡子杠。
她不管,这次她可不能输了。
反正他也不喜欢自己,两人无非就是谁比的过谁。
“行吧。”
清欢越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天衡子知道清欢心里就越在意。
她若是真的不在意了,绝不是这样的。
因为她向来就是这样。
以前在天界的时候,他曾经送过清欢一个小玩意儿,清欢对此甚是喜欢,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拿着才肯睡。
后来有一次,她去参加宴会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被天帝最宠爱的小女儿捡到了,那时清欢胆子小,壮着胆子同她要了一次,但她却拒不承认是自己捡的,只说这东西,在谁手里就是谁的东西,因为那帝女是出了名的骄纵跋扈,又是天帝之女,清欢不想给止辞惹麻烦,最后也就没有说什么。
但是清欢心里一直是惦记着这个东西的,连带着她对帝女都厌恶上了几分。
止辞知道这件事,还是无意间问起了才知道的,见她说起来的时候虽是不在乎的样子,但一提到那小玩意儿的时候,眼里的还是隐隐露出了渴望的神色,止辞就知道清欢还想要。
因为那东西是他给清欢的,上面刻着他的记号,介于天帝的面子,他没有当众就将东西要回来,只是后来去找帝女要回东西的时候说了几句重话,落了她的颜面。
从此以后,那帝女也恨上了清欢,处处挑她的刺。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厌恶清欢。
凭什么,她就可以留在止辞身边?凭什么止辞对她看上去不冷不热,但却比对旁人多了几分亲近,甚至为了她不惜得罪帝女?止辞要回东西也不过是她针对清欢的一个借口罢了。
然而这一切也间接造成了后来的悲剧。
清欢拿回那东西之后,也没有显出多惊喜,只是谢过止辞之后就将它放在一边,再也不像往常那样去玩它,抱着它不撒手了。
那时止辞还不懂清欢的小情绪,只以为她是新鲜感过去了,不喜欢了罢了,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是因为那是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清欢……不想要了罢了。
如今也是这般,清欢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在言语上显的过激,如果她真的不喜欢他了,应当是连看都不愿看一眼的。
天衡子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清欢看向天衡子:“回苍蓝镇?”
“我不能动用法术,所以联系不到容丰,也不知他们还在不在苍蓝镇,许是应该派出了一部分的弟子出来寻我们,剩下的人都在苍蓝镇里收拾残局。”天衡子想了想说道:“陈成虽死在东皇钟下,但其血肉至少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炼化才可,不然一旦打开东皇钟,他的煞气还是会影响到周围。”
清欢点点头:“那趁着这段时间,你正好也可以养养伤。”
随后,她顿了一下:“我带你出来的时候用的是祥云,可现在我也受了伤,一动用灵力就会扯到伤口,所以恐怕……我们只能走回去了。”
天衡子倒是无所谓:“你这伤可要紧?”
清欢想了想,还是同天衡子说了为好,她自己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天衡子毕竟学过医,他总该懂的多一些。
只是她前一刻才阴阳怪气的同他说话,心里还暗暗的发誓再也不要对他好,再也不理他了,下一刻又要他给自己诊治……
清欢饶是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许是不要紧的。”
天衡子皱起眉:“若是都严重到不能动用灵力了,还不要紧?”
说来倒也讽刺,两个实力加起来都能把天给掀翻的人,现在因为一个凡人双双落得空有一身法术,却用都不能用。
“那处伤是在东海之滨那一战时留下的,我怀疑可能是天雷后的创伤,但一般来说……天雷后的伤都会自己愈合的,绝不可能留这么久。”清欢最后还是同他说了,两人是边走边说的,期间清欢还小声嘀咕:“难不成是因为我没了龙鳞?”
她如今虽化不成龙身,但也不该这样啊……
“可是……你胸下那处?”
此事虽有些尴尬,但天衡子想了想还是要问。
他睁眼的时候看到的除了清欢细腻的肌肤,那道红痕也很夺目的入了他的眼睛。
“是。”清欢憋屈的点头。
“可曾受过什么撞击?”天衡子问道。
清欢想了想,随后又摇了摇头:“怪就怪在我都没有查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手给我。”
清欢听话的伸出雪白的手腕,青玉镯还戴着她的手上,阳光的反射下煞是好看。
天衡子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搭在清欢的手腕上,半晌才说道:“你的内力和心脉都没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清欢见他犹豫的样子:“你快说呀。”
“出问题的,很有可能是你的龙鳞。”
清欢心口一跳。
这护心龙鳞就相当于她的命,若是护心龙鳞出了问题,那她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