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真安洛国如今已然差西戎国远矣?
安景抚了抚额,可是也很难说革彦彦说的就是实话,毕竟若说是救了穆兰将军的交易,可是仅凭一个玉扣也很难说,或者是等着坐山观虎斗,便宜了第三人不成。
看着安景头疼的样子,许迩开口道,“与政事我不懂,不过你若是在不让我看看你的烧伤,怕是你真的就该留一道疤了。”
安景惊了一下,看着自己脚踝处的衣摆已经被烧毁,露出了因着被烧灼起来而产生的模糊一块的血肉,不过安景倒是不以为意,毕竟只是一道小小的伤疤,倒是没想到许迩居然会在意到这一点小疤痕,她都没什么感觉了。
“没什么事的,不过是个小伤,自己就会好的。”安景摆摆手道。
“我是医生你不是,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许迩强硬道,随即拿起了安景的脚踝,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拿着药一点点地涂抹着。
安景道,“这,这个不大好吧,我可以自己涂药的。”安景立马将自己的脚放了下去。
只是,许迩死死地将安经的脚固定在自己的腿前,“放好,不要乱动!”
安景无奈,只好让许迩涂药,看着许迩认真涂药的样子,安景还觉得真的有些怪怪的,往常自己受了更重的伤,也只是让人把药给捎过来,但是这次怎么还亲自上药。
安景思忖着,难道是他心中有愧疚,是他引起自己的伤,嗯有道理,很有道理,那还是让他自己弥补一下好了。
安景看着许迩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就像是母亲对儿子的关怀一般,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之感,都知道体贴母亲了。
上好了药,总算着西戎国的事情了结了,可以继续上路去齐国了,距离三国会盟的时日已然不多了。
安景让人赶紧整整行李,收拾起来就可以上路了,毕竟在这西戎国见到的也都不是些好东西,一个个都是残暴不仁。
而另一边,久居深宫之中的梅若姚倒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内心是深深的愤恨。
他与她,终究还是有感情的,可是如今她却死了。可是梅若姚却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再也没有人会给他源源不断的银两了,虽然他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准备,留下来了另一个帮手,可是终归他没有了,没有人可以像他一般让人信赖了。
更何况,那个地方提供的不只是银两,还有消息与把柄,没有了这些,他该如何让自己的女儿上位,他该如何斗过那个穆凤君。
或者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穆府也传来了穆兰将军重病的消息,要是死了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那个安景与许迩,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是他们毁了自己的一切,他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
安景一行人很快的就收拾好了行李,已经整装待发了。出了暖城再往西便是齐国的境内了,革彦彦倒是因着穆兰将军还卧榻在床,倒是让着穆兰将军的副将来领着安景一行人离开。
这一路上倒是安然无恙,没有来时的那么复杂,毕竟在西戎国的时候感觉处处都在受着惊吓。
很快,没几日便离开了西戎国的境内,已然来到齐国的边境,众人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在西戎国的日子真的是太惊心动魄了,只是回去的时候还得再往西戎国经过,倒是又是另一番苦头了,不过眼下,还是准备着三国会盟的事情为正经事。
不过说来也是,经过了这一路上的各种折腾,对于真正到来的三国会盟,大家都没有了先前来时的那种紧张之感了。
安景一行人进入了齐国的边境小城,这里的百姓都穿着和安洛国差不多的服饰,都是以棉麻衣服为主,只不过在这里,他们穿的更为保守一些,在安洛国,男子的衣裳露出肩膀也是有的,而女儿家就更是不讲究了,大街上光着膀子的女粗人也不是没有。可是这里的不管男儿,还是女儿之身,都是穿着的满满当当,衣领高高地遮掩住脖子,只露出下巴下的短短一截,所以看到有的齐国人,要是脖子短的就更本看不见脖子了。
不过他们一行人走进齐国,路边的茶水摊主倒是也没有什么异色,旁边的一群男子也是也是没什么异色,仿若就是看普通的过客,这个倒是让安景等人暗暗赞叹,约莫这齐国之人是久有各国旅客前来,何况今年三国会盟之期,在齐国会首也是正常之态,倒是让众人都没有任何诧异。
只不过安景等人倒是暗暗称奇。
安景等人行径了那么久,一直吃着干粮,倒是现在到了齐国边境,可以吃一口热菜了,大家都有些开心。
只不过这里有几千号人,怕是这个村子里家家户户做菜,都不知得做到啥时候去吧。她们饿了久了,还能吃。
安景拿了一张银票出来递给旁边茶寮的老妇人,安洛国的银票应当也是可以在齐国流通的,只不过需要去钱庄兑了便是。
“不敢当,不敢当。”那老妇人连忙推拒,紧接着补充道,“我们女皇陛下下过旨意的,三国会盟期间,来自外国的外宾都应该好好对待,您这么做,我们小民如何担当得起。”
安景本想着强塞入,但是那茶寮,以及旁边的一众的村民都一起推拒。
她们还家家户户的赶忙去准备一些吃食,安景一行人倒真的是受宠若惊,与西戎国的待遇真的是两种极端。
一个时辰左右,几千人的大饭也做好了,还是拼凑着村里数十家的菜,倒是有种吃百家饭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