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想了想道:“若是幼者,则广开学堂,广而教之,学堂分为官私两学,官学以考试为准入,私学虽为民办,可也需由官学管理,如今之世,大多百姓目不识丁,而这也阻挡了律令的传播,而我们要创办学堂,将这些律令写于纸上,人人抄阅传阅,未免有官员严刑峻法,而有官员贪污**而乱纵罪犯,则规定了上限与下限,而每次决断论罪,当以七位主审判决,且所有判决当以公示,若有异议则在一周公示期内进行异议,若而后仍有异议,则可通过惊闻鼓重新提出异议。若为老者,六十五岁以上可不学习新法,融为旧法,若其犯罪则可从旧兼从轻,依旧法为先,若新法为轻,则按照新fǎ_lùn处。法之一字,终归是用来保家卫国,而非滥用成为他们谋私的工具。”
谢之仪内心暗暗的敬佩,但是还是继续追问道,“那若是异国之人,或是异国破灭,成为该国之人又该如何调和原来故国与如今之国的矛盾?”
安景飞快地回答道,“若是为异国之人,在我国境内,自当遵守我国之约定,只是国与国之间,总归是有些许地利益地交互,必然也是可以在一定程度范围内依据外交条件予以宽大处理。而若两国合并,成为了一国,则自当按照该国的条例执行。一开始或许难以达成被征国家之百姓的认同,但是如果不断地通过异国之间的通婚联姻,几代之后便也会消除了原来故国与如今新的国家之间的芥蒂。”
谢之仪与荀清不由地赞叹,这安洛国的大皇女殿下居然如此的精通我们法家之学说,而且没有想到这些一直困扰在他们脑海之中许久的问题居然就如此被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他们不由的有些许惭愧,自己身为法家学术的代表人物,可是却是连这些简单的问题也无法快速的解决,真的是惭愧受了世人的爱戴。
谢之仪与荀清纷纷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行了一个稷下学宫学子对老师的礼仪,“之仪年幼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殿下之才学,实在让清敬佩不已。”
荀清也一如谢之仪一般,脸上满满布着喟叹之色,“世人皆说我二人为法家的集大成者,我们以往也认为如是,可是今日才知道我们如同小鱼小虾,不见大海汪洋,只知道井底观天啊。”不由得说着,荀清还流下来了落寞的眼泪。
“不知殿下是否有暇,收之仪为徒,或者让之仪跟随左右,继续学习揣摩法家之大势。”谢之仪向着安景不断地磕起了头来。
旁边的荀清也是如此道,“殿下,我如谢之仪一般,也恳请殿下能收清为徒。”随即荀清拿出了自家一块刻着荀字的黑玉牌子递给了安景,“这是我荀家家主的信物,便是我献给殿下的拜师礼。”
若是谢之仪的动作倒是让人觉得可以琢磨,可是荀清这将家主信物都交付给了自己,这便是将荀家的身家性命也交付到自己的手上,倒是没有想到,如此短短的一席话,就能够让荀清这么快的做下决定。
“快快请起,两位先生大才,景受不起如此大礼,这些言论不过是景的一些设想,希望能够让百姓能够过得更好一些罢了,免于受了那些酷吏的迫害而已。”安景如是说道,随即将二人想要搀扶起来。
可是那二人像是铁了心一般,就是不肯站立起来,仍然直直的跪倒在地,“若是殿下不应允,我二人将长跪不起。”谢之仪说道。
旁边的李之焕道,“殿下,不如遂了他们的意愿,二位虽不如殿下一般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倒也是当今之世不可多得的良才,殿下切莫寒了良才的心啊。”
李之焕如今这不过是给个安景的台阶下,安景明摆着是要收二人,只是如今被捧得太高倒是骑虎难下了,由自己这个也出于稷下学宫的学子来说就是再恰当不过了。
安景看了看二人,“各位大才是我的前辈,我不过是随意胡想了些许的,而更加细致的法条律令还需要由各位来完善的,景当不得各位的师父,但是景也酷爱法术之学,倒是希望与之仪姐姐与荀清姐姐一同探讨学习。有二位姐姐在,我安洛国律令完善,指日可期了,景在此谢过二位姐姐了。”随即安景也跪了下来,朝着二人对拜了下去。
二人看着安景有如此之大才,还如此之谦逊,更加觉得自愧不如,对安景更加的死心塌地。荀清见安景不肯收这个玉牌子,想是她有几分顾忌,可是荀清却坚决的觉得自己的眼光定不会出错,而这征伐天下之途,荀家是越早站好队伍未来的收益也会越大,她一直相信于自己的选择。
若是真当不幸,眼瞎了看错了人,这便也是自己的错漏了,付这责任便罢了。荀家如今太需要一个机会,将荀家从没落与衰微回到先朝时的顶峰了。
旁边的一群人也听见了安景的回答,这个回答倒是太过于惊艳世人了。旁边的一众人都在仔细地思考着安景地话语,越是细细品味就越是惊叹不已,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安洛国地皇女竟然如此得精彩绝艳。
便是王子安也是没有想到,那天那位女子不仅如此有才学,又如此谦逊,若不是长乐也喜欢得话,怕是自己也会想着让母亲大人,许婚给这位皇女殿下的,不过不是他得人,他最好还是不要去看了,若是陷进去,喜欢上了这个敌国的皇女,对自己,对家族,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而另外一个小角落中,有一位穿着棕褐色镶着金丝暗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