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许迩凭借着姣好的轻功,躲闪的较为快速,不过虽说许迩额身法很快,但是身上的伤口却是比安景还要多上了许多,一来是为了保护安景,为安景挡下了不少的石头块,而另一个方面确是因为这些野蛮人好似对女子下手更加的凶狠,或许是因为男儿是来抢位置,抢女人的,而女人却是这片土地上的财产,是可以抢夺的缘故吧。
倒是昭雪,才是三人中受伤程度最轻的,果然刺客的训练才是王道,面对着这些野蛮人也是干净利落的,用着身体的极限以及针对这些力量强大而灵活度不足的野蛮人的专门的招数,倒是很凌厉的解决了大半的野蛮人。
在解决完自己周身的野蛮人了之后,就来帮助安景来解决她身边的野蛮人,没过多时,在场的所有的男子野蛮人都已经被打倒在地上了。
那些女子看着身旁的男子都被打倒在地上了,她们也没有了扔石头的勇气,一个个都端坐在地上,或者是跑过来挡在那些男子的前面。
而其中,就有一个女子冲着安景开口说道:“别伤害他们。”
安景三人对视了一下眼神,显然都非常的震惊,在这样一个地方怎么会有听得懂他们说话的人,难道这个女人是安洛国的人。安景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如同这里的野人一般,只用大片的叶子遮掩着自己的身体,而她的头发已经和周围的野蛮人一般披头散发,皮肤也不似安洛国人的白皙细腻,倒是棕红色的如同土地一般的颜色。
若不是她说出了安洛国的话,安景一定不能在众人中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与她们一样的人,
安景试探性的问道:“你可是安洛国的人?”
那女子快速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安洛国的人,你别伤害他们了,我有了孩子,我已经不想再回去以前的生活了。”
“你难道想被这些人奴役着?”安景反问道。
“其实也是公平的,在这个地方我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去伺候他们了,就当是我二十多年对男子们的亏欠吧。”那个女子的眼中噙满了泪水说道。
但是安景却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她所说的那般,“你是因为你有了孩子的缘故吧?”,安景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女子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两只眼睛大大地、直勾勾地紧盯着安景。
安景看着她的反应就心下已经明了了,“那你把你的孩子也一同带上吧,我带着你们一同走出这个地方。”
那个女子却像是更加悲伤了,“不了,在这个地方是走不出去的,来到这儿,你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走出这个一望无际的大海,你只能在这里等死,至少在这个地方,虽然会被男儿歧视,但是至少这里可以给我提供生存的食物,可以让我在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大海中活下来。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这些孩子中哪个是我自己的孩子。”
安景看着那安躺在旁边沉睡的孩子,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在她们看来比预想的还要的可怕,在这个地方,礼仪教化简直被化为了乌有。
“你是谁,哪里人,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安景直截了当的问道。
那女子眼神中有些许的迷茫,以前,自己是谁?这好像已经是很遥远以前的事情了,可是如今想起那前尘却还以为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那女子思忖了片刻,然后开口道:“我叫柳时枋,来自安洛国的卢安城,我本是个种地的庄稼人,可是因为家里穷,我那个有出息的妹妹实在是没有束修去给那些先生,我已经是个种地的人了,可是我的妹妹既然是个敏学有才的人,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能断送了她的前程呢。为了凑足束修,我听闻了海上有个招工的,只要平安的归航,就能拿到一两银子,而且还只要一个月的工夫,一个月能拿到一两银子,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是没有想到整艘船都被海浪给打翻了,船上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我和一个男儿来到了这里,可是他也死了,我也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至少我还活着,我是活着的啊。”那个女子不停地哭喊着,重复着那一句“我还活着的啊”。
可是安景在听到她说名字的时候,安景就反应了过来,“你说你叫柳时枋?那你的妹妹可是叫柳时砚?”
柳时枋眼睛睁得更大了,手还不主地抖着:“你,你见过时砚吗?她,她怎么样还好吗?可有考上了进士?如今可娶了夫婿?有没有孩儿?她如今过得还好吗?”
安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时砚她过得很好,有了夫婿,还有了孩儿,金榜题名成了翰林院的学士,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都在其左右,唾手可得。”
“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啊,保佑我妹妹总算有个好前程了,就算是我现在死了去见爹娘,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和他们说了。”柳时枋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的姿势,眼睛中的泪水噙满了眼眶。
“你也一同走吧。”安景对着柳时枋说道。
“不了,我知道她过得好就好了,我已经在这里呆地够久了,我再回到安洛国也是没有用的。”柳时枋说道,“请你也绕过这里的人吧,我知道你们应当想要离开这里,在这里呆了快有五六年了,我也约莫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了,我可以带着你们一同离开,只要你放过这里的人,好吗。”
安景看了看柳时枋,虽然她知道柳时枋会成为掣肘柳时砚的有力工具,可是如今她却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