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他也去凑凑热闹。
王喜站了起来,飞快地向着仙台山的方向赶了过去。
这一路上越走他就发现人越多,等来到仙台山脚下的时候,那些张贴着告示的地方,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好像多看一眼告示就能多一分机会似的。
王喜也趁机凑到跟前瞟了一眼。
这个告示写得文采斐然,情真意切,准确地表达了一个正值青年的男子急切渴望得到一段姻缘的美好愿望。
王喜看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里确实越发肯定,这中间肯定有事儿。
虽然这些天他跟主子失散了,但是凭着主子的性格以及当时主子对李多多的态度,他不信主子这么容易就会移情别恋。
毕竟这万年铁树忽然开花,你让他再把这花收回去,那也不现实。
顺着告示上写着的指示,王喜跟着前来“相亲”的人群,顺着山脚下的溪流向上走去,翻山越岭走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在河边的凉亭里看到了主子的身影。
他那一贯优雅矜贵的主子,正身姿端雅的坐在凉亭里,桌子上放着笔墨,不知道写写画画在写些什么。
好几个衣饰华贵的姑娘正围着凉亭,有意无意的试图跟主子搭话。
但主子就好像听不到一样,从头到尾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只专心致志的在纸上画着图。
王喜“哇”的一声就扑了过去,哭倒在地:
“主子,属下可算找着你了!”
冷不防被人扑在脚边大哭,赵明怀吓了一大跳,再看清是谁,赵明怀顿时大喜:
“是你!王喜,你终于找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喜在主子的眼睛里看到了前所未见的热情。
他激动地抓住了主子的手:
“主子,是我!那天我找回军营的时候,谨王已经带着大军没了踪影,我再回头找您的时候你也不见了,这些天可吓死属下了……”
王喜激动不已,正打算把自己这些天的心路历程好好说一遍,就被赵明怀拽着走出凉亭,往山上走去:
“好好好,我知道你受苦了,不过现在你先跟我去做一件事情!”
“咱干什么去?”王喜发现主子一点儿想要相亲的意思都没有。
别人跟他搭话他一句话都不说,这一路飞奔过去,那些围过来的姑娘们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也根本就不在意!
看来相亲这件事,并不是出自主子本意啊。
王喜一头雾水,被赵明怀拽到了李多多面前。
“多多,王喜回来了!”
李多多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王喜,吓了一跳:
“你居然还真能摸到这儿来,你可真是个人才!”
“李姑娘过奖了!”
王喜行礼道谢,对山下那些“相亲”的告示,他一个字也不敢多问。
李多多却主动提了起来:
“这一路过来你也看到了山下那些告示吧?眼看着你主子年纪也不小了,我得替他张罗张罗,我让人给他找个媳妇,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觉得挺好……”
王喜觑着李多多的神色,小心地说道。
赵明怀皱眉不悦:
“王喜,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不短了,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能……”
“主子,有些话,咱们回去再说吧!李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先别反抗!从前的事您都不记得了,您听我的!”
王喜伸手拽了拽主子的衣袖,低头说道。
对王喜的上道,李多多是很满意的。
她挥挥手,愉快地放这主仆俩离开了。
脱离了李多多的视线,王喜终于敢说实话了:
“主子,当时您被谨王殿下带走这件事情,怪不得你,也不是你的错,可李姑娘当时的确是伤了心,说句肝肠寸断也不为过。”
“如今从前的一切,你还是没想起来,却想让她原谅你,以她的性子,不可能。”
“若是主子你非要强求,那到最后很可能得不偿失——我们有可能被她赶走,主子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虽说王喜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偏袒着主子的,但是想起跪在县衙的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李多多,王喜终究还是很客观地将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现在主子你非要让她再接受你,除非你能把从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不然,只能是徒劳无功。”
“将从前的事情都想起来吗?”
赵明怀思索了一下,拿了一摞纸放在了王喜面前:
“那你从现在开始写,把我和多多相遇第一天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仔仔细细写一遍,我没事儿多看看,万一能想起来呢?就算是想不起来,那记在心里总没错。”
“从前的所有事情?”
王喜眼前一黑,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错了,他做什么要跟主子说这些!这是要写到猴年马月去啊!
可是主子就是主子,就算失忆了花痴了那还是他主子。
王喜抹了会儿眼泪之后,果断地拿起笔,认命地开始干活。
谨王很快听说了这件事情,跑来看王喜的笑话:
“你是不是傻?你就是写累死你主子该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别白费力气干这种没用的事儿了!”
王喜哭丧着脸:
“我也不想干啊,可是主子他除了李多多,谁也不想娶,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看着主子打一辈子光棍吧?”
“你太傻了,你主子也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