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雅是极徐萨的,当郗愉等人在琴雅面前表现出徐萨勾结水匪贪墨之事已经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琴雅终于还是主动去找了徐萨。当一个人对一件事在意过多的时候,感情就会吞噬理智,此时的琴雅就是如此。
徐萨的住所,是在一个属于漕帮的在宅子里。由于徐萨单身,所以徐萨的宅子并不大。这个宅子是全漕帮,乃至全镜县都知道的徐萨的住所。但是琴雅并未到那里找他,而是辗转来到了一个烧饼铺子前,“长三下短三下”敲门进了去。
“怎么办,我们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白月儿说道。
郗愉说道:“没有办法了,只能在这儿守株待兔,等里面的人出来,我们再想办法进去查探一番。”
烧饼铺没有后院,也没有可供躲藏偷听的地方。即便郗悦是个bug,也根本不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说什么。当然,哪怕郗悦能,郗愉也不会让她去做的,这种反人类的技能还是少显露为好。
几人等到了半夜,终于等到了琴雅和徐萨一前一后出来了。许是整日与水为伴,徐萨皮肤黝黑。虽说身形高挑,走路却带着些许痞气。以郗愉的审美来说,徐萨不算个好看的男子,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琴雅会对这样一个男子如此死心塌地,如此作践自己。
“你觉得徐萨好看吗?”为了验证自己的审美并没有畸形,郗愉问白月儿。
“还行吧!”白月儿说道,“虽说气质不算是人中龙凤,但光看长相确实不错。”
郗愉:原来小丑竟然是我自己,她实在是欣赏不来黑豪帅的美。
“我们要进去吗?再等等,等他们走远了。夏尔,你和房莫莫要不跟上去看看他们哪儿去了,这个屋子我们来探。”
“没问题!你们这里也小心。”夏尔说道。
郗愉和白月儿等了大概一刻钟,确定徐萨和琴雅不会回来了,才放下些心弯着身子往烧饼普跑去。连郗愉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弯着身子,就好像自然而然就这样了,颇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徐萨走的时候,把烧饼铺的门给锁了。一个锁而已,自然难不住郗悦。郗悦拿出钥匙,用了不过十秒便把门锁打开了。
无论先前多小心翼翼也好,在这乌漆墨黑的烧饼铺找线索,郗愉很自然得点了一根蜡烛。蜡烛是郗悦自带的,在古代生活蜡烛是生活必须品。不对,古代人根本买不起蜡烛,连地主家都舍不得用,只舍得用油灯。
白月儿见郗愉又奢侈了,无奈叹了口气,有钱人的日子总归是比穷人方便得多了。
郗愉以为白月儿叹气是因为怕烛光引人注意,便解释道:“这里太黑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东西。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点个灯找起来快些。”
白月儿不知郗愉跟她解释这个做什么,她都没问,于是便催促道:“我们快一些吧,速战速决。”
“郗愉,你找到了吗?”白月儿边找边问道。
郗愉看向白月儿,无奈得摇了摇头,然后得到了白月儿一个一样弧度的摇头。
整个烧饼铺,多大的地方肉眼可见。没有密室,没有暗阁,甚至都没有放东西的地方。有的只是做烧饼的用具、被堆了一盆的猪油,和看上去混入了很多灰尘的面粉。都说古代纯天然,可古代的食品安全问题才严重呢。
见烧饼铺实在找不到什么线索了,郗愉和白月儿便先回了客栈。夏尔和房莫莫那边估计也是没什么线索的,只能尽力一做,以防万一。毕竟谁也不觉得,徐萨和琴雅行程会这么满,大晚上碰过一次头之后,还会有下一轮。
然而,事情就是那么出乎意料。郗愉和白月儿回到客栈的时候,夏尔已经在了,可房莫莫却不在。几人只当琴雅走路慢或者碰到了什么事给耽误了,并没有多想,可继续等了一个时辰,见房莫莫还没有回来,几人才真的开始急了起来,开始分头四处去找。这时候,已经凌晨二三点了。
几人找了一晚上,丝毫没有房莫莫的消息。他们去过有凤来仪阁,房莫莫跟着的琴雅,早已经回去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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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镜湖湖畔飘来了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发胀发烂了,但依稀还能看出死的是房莫莫,死亡时间正是那天晚上。
虽然做好凶多吉少的准备,但在见到房莫莫尸体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绷不住痛哭起来。
郗愉是见过死人了,也经历过朋友的死,在第五民国的时候,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她面前,不能也不敢做什么。那一次,郗愉没哭;这一次,郗愉却哭得不能自已。是她的决策失败导致的房莫莫的死,如果那晚她没有让房莫莫跟着琴雅,他便不会这么死了。
同样崩溃的还有白月儿和夏尔。
在白月儿看来,江湖向来都是快意恩仇的。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哪怕随父亲办过一些事,见过不少恶人,她单纯得以为这个江湖是好的。房莫莫的死直接将白月儿拉入到了这个险恶的江湖之中,这是她第一次面临同伴的死亡,也是她第一次深感无能为力。
夏尔是愤世嫉俗的,他厌恶这个为所谓前辈把控着的武林,他讨厌这个年轻人无出头机会的江湖。他想要的江湖是以武功论英雄的,所以他的第一步就是打破武林盟的规矩,让年轻人也可以参与武林盟主的竞争。但他没想到,他的第一步就牺牲了他的好友。
没错,夏尔是将房莫莫视为好友的。房莫莫性格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