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滕山看着面前经略使薛大人和刺史的模样,心里那别提多不是滋味了。低头往坐在旁边的曹城宰一靠,低声说道:“曹大人,你看……”
石滕山这才刚刚开口,曹城宰那双老眼却是微微一争,闪烁着一道yin寒之气,和之前那副病体缠身的模样完全不同,一把低沉地声音从曹城宰的喉咙里蹦出来:“莫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这话一说完,曹城宰的眼睛又闭了起来,转眼间又变回了之前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若不是石滕山刚刚听得真真切切,还真不敢相信适才的变化。这时石滕山却突然反应过来,若是细探起来,现在这个情况,不正是曹城宰刚刚那一番看似语伦次的话所造成的吗?
有些讶然地看了曹城宰一眼,不过很石滕山便回过意来,连忙是转过脑袋,低头望着面前的矮桌。虽然不知道曹城宰到底再打什么心思,但他可不能暴『露』了曹城宰的用意。只是石滕山的双目却也是闪烁着寒光,暗道:“刺史。且让你得意一阵,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就在桂阳军官员们各有各的心思的时候,远在临江军,却是在进行着另一场不可告人的yin谋。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398
作为临江军本地的一些世家,齐聚于张家的议事厅内,当然,这种聚会只能是秘密进行的,要不然,在临江军首领府内的任临江军守城大将庞正,那可不会和他们干休。
虽然是大白天,但大厅的房门却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偌大的大厅内,只坐着五个人。坐在最上面的一中年男子,正是张文华、凌山统领的儿子凌康以及张城。这几人都是本地官宦世家年轻一辈的俊杰,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在家族中得到重用,将来也必定会成为各大世家的掌权者。有此可见,大家对此次会面,那可是抱着多大的诚意了。
不过在大厅内,这几名在本地可以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却是默不作声,整个大厅内一片寂静,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过了良久,代表凌山统领的凌康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诸位,自那崔虎和庞正执掌临江军城和临江军周边地区以来,我们四大世家的势力是一天不如一天,要是再任由这两个莽夫胡闹下去,只怕我们四大世家上万条人命全都要刀锤加身了。”
有凌康开了这个头,张城也是叹了口气了,说道:“兄弟所言极是,特别是在临江军,那庞正蛮子根本就不讲道理,自他到临江军任将军以来,已经故查封了我家在临江军的十八个店铺,还有城外近两千亩的良田。本来我们还想利用官场上的人来和他理论,可是所有开口的人,都被他给蛮不讲理地抓了起来。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特别是这庞正手段也狠。我一位堂兄,那也是堂堂临江军长史,只是气不过他的手段蛮狠,骂了他几句,第二天,这庞正就说我堂兄勾结山越蛮人,将我堂兄一家全都给抓紧了大牢,家财一律充公。”张城口中将那庞正称为蛮子,可见他对庞正的怨念有多大了。
而之前在张陵面前表现得十分冷静睿智的张文华,此刻也是哭丧着一张脸,开始诉苦道:“你等碰上的庞正虽然蛮横,但却没什么脑子,还好糊弄。赵燕安排在临江军城的首领崔虎可就狡猾得很。刚到任不到半个月,就把我家刺史张陵大人和凌山统领大人安『插』在首领府内的暗钉全都给拔了。结果这崔虎每天到底在做些什么,我们是一点都不清楚。而那崔虎是隔三岔五就搞个突然袭击,我们在临江军城的几十家店铺和数万亩良田都所剩几,唯有靠其他地方的运来的收入维持ri常开销,可这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对于张文华的话,同在临江军城的凌康也是连连点头,一副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样子,看来凌山统领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时间,三人就像是突然觅得知音一般,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纷纷述说着自己家族的凄惨之处,。
刺史张陵和凌山统领这年轻一辈的子弟都不是简单人物,都只说自己的苦楚,其实就是想让别人当出头鸟。说自己家族不行了,那意思就是自己家族当不了出头鸟了,谁厉害谁挑头吧!
“少爷!”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却是张家的家仆在紧闭的房门外喊着。
一听得这声音,那张城终于可以找到机会开口了,忙是喝道:“什么事?不是交代过了吗?我们在此处商议正事,不许有人打扰。”
那家仆被魏腾这么一喝,似乎是被吓到了,慌忙是回答道:“少爷,不是小的违抗命令,而是门外来了一人,说是一定要面见您。小的这才前来向老爷禀报。”
“胡闹。”张城抓住机会把刚刚心中的郁闷都发泄了出来,大声喝骂道:“来个人你就敢来打扰我们议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把那混账家伙给我轰出去,我等岂是随便一个人说见就能见的。”
那门外的家仆简直都是要哭出声来了,他心里清楚得很,若是不能给少家主一个圆满的解释,就算是现在他跑出去把那个来拜访的人大卸八块,自己最终也是难逃一劫。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家仆忙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冲着紧闭的房门说道:“对了,少爷。那人交是把这东西给您以及您的几位贵客看了,您肯定会见他的。”
这时,张城这才看到家仆手上有一个玉佩,那玉佩上写的正是‘萍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