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虎妞不是？”院长眯起了眼睛，低头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虎妞就是当年江盼月被院长在路边捡回来时随口起的名字。
这么一看，眼睛倒还是和当初一样没什么边话，皮肤也黑，倒是五官张开了一点，被养圆了，但也还是有些不起眼地样子。
江母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不错。”
听江母这么一说，院长立时就朝着江盼月露出了一个慈善的笑容，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当年院长妈妈抱你回来的时候，你可能哭了，哭得大半个孤儿院都听到了，所以才给你起了个虎妞的名字。”
“不过……”院长捏了捏江盼月的手臂，“该再吃胖点。”
院长是干管了粗活的，孤儿院里除了她这个院长，就至于一个厨师和上了年纪的保安三个人。
虽然偶而会有志愿者过来帮忙，但是大多数的事情都还是她这个当院长的亲力亲为。
就像是今天，厨师有事要回老家一趟，院里就只能她来做饭了。
二三十个孩子都还等着她开饭呢。
虽然能够感受到来自院长的善意，但江盼月的内心还是莫名的抗拒这里的一切，这里的所有。
即使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但还是反应迅速的躲开了院长伸过来地手，躲在了江母的身后，紧紧抓着江母的裙子。
院长倒是也没说什么，毕竟小孩子害羞内向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令江盼月没想到的是，一向对她温言细语的江母却是突然就冷了脸，连语气都生硬了不少。
硬是把人从自己的身后给拉了出来，“月月，江妈妈怎么教你的，对人要有礼貌，要问好，怎么能躲到江妈妈的身后呢？一点礼貌教养都没有。”
说着，江母皱起了眉头，看着江盼月的目光里也满是不满意。
就像是看着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又或者是一个自己越发不满意想要退货的商品。
小小的江盼月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江妈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当即就被吓得红了眼睛。
或许是以前被江母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江盼月想也没想就反驳了，“那人家就是不喜欢她嘛，她身上好臭，手也好脏，人家得裙子是新买的，才不要被她弄脏了！”
这话几乎是被江盼月给喊出来的，小女孩得声音还有些尖，喊完她自己也哭了。
一哭起来就像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喊出来一样，连一旁玩闹得小朋友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不过因为院长妈妈在，没人敢过来说什么。
院长更加地无措紧张了，搓搓手，“这……这……唉，这不是怪我不是，是院长妈妈的错，别哭了，快，虎妞别哭了，院长妈妈不碰你就是了。”
院长原本也是心急，好意去哄江盼月。
何况她是和小朋友待得多了，所以并没有把江盼月得话放在心上。
但江盼月显然是在气头上，她当然是不敢对江母发脾气的，但是被江家教养了这么就，到底还是养出了个大小姐的脾气，“你才不是我妈妈，我也不是虎妞，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