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别人吓了一大跳,朝堂上瞬间肃然一静,他周围的那些人赶紧往边上措开,在他周围留下好大一块空间,一个个都低着头,生怕宁风致记住了他们的相貌,把他们也当成了这个愣头青的同党,到时候找这个二愣子的麻烦时,顺便捎带着把他们也给处理了。
这里是天斗帝国的朝堂,能站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怕因为政见不合或者利益原因恨不得把对方捶死。
但在朝堂上,在皇帝面前他们还是要保持基本的礼节,做成笑眯眯的表情,用温文尔雅春风拂面的语气进行友好的争吵,尽量避免泼妇骂街这种掉面子的情况出现,因为这样真的很丢脸。
要是在家里丢脸也就算了,在朝堂上丢脸,特别是在皇帝面前丢脸那就意味着他们会被皇帝厌恶,一但被皇帝厌恶了,那么又何谈上升之路?十年寒窗才好不容易爬进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而对于宁风致这种地位高绝的人别说在这里,那怕乡野间也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一时间脸都黑了。
见此宁霜暗叹一声,此事自己不说话怕是不好过去了。
毕竟整个朝堂中目前仿佛也就只有他的身份合适开口,虽然他不觉得这二愣子能给自己找什么麻烦,但这日子就不能平静点儿吗?
他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从宁风致的座位后面走出来,大大方方的,对着老皇帝先微微施了一礼:“陛下,还请容我辩解两句!”
老皇帝微微颌首道:“自无不可,你尽管去说便是!”
他在次失了一礼,然后转身面向诸臣、面向那个二愣子,用一种轻蔑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两眼,然后昂着脑袋用鼻孔看人不屑道:“这位大人既然站出来说在下才疏学浅,不堪大用,想必必然是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可以让人刮目相看,只是恕在下眼拙,我这看了半天,还真没看出来这位大人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不知大人可否演示一下你有什么是异于常人的?”
这话说完,满座皆惊,然后便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那个二愣子,期待他能一鸣惊人,把这个小子给完美的打压下去,或者被这小子当场戳断脊梁骨,然后这辈子止步于此,再无寸进之地,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会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让他们多一些闲谈时可以谈论的笑料。
那二愣子天真的以为宁双只是个小屁孩儿,被他这么一吓唬就会被吓得找不着北,显然没有意料到宁霜居然敢跟他对着来,这一句话呛的他准备好的下文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你!”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能耐呀?”
“我……”
“我什么我!你倒是说话呀,哑巴啦你?”
二愣子被气得脸色发青:“庶子欺人太甚!老夫工部侍郎夏家浩,圣上钦点的从五品,官员岂是你这一个小小的孩童可以玷污的?”
宁霜出一丝奇怪的表情:“夏家浩是吧,在下,只是在客观的角度向您探讨一个问题,问问您能够站在朝堂上是有什么能耐而已,毕竟您自己也说了我没能耐不配当官,那么您既然站到了朝堂上穿上了这身官服,想必一定是有一些特殊的能耐的小生,好奇想见识一下什么时候玷污您了?说话可要讲证据的呀,否则小心我告诉你诽谤!”
“这……”夏家浩突然变得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好。
偏偏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有个跟她平时关系不咋地的官员,此时便有些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道:“家浩啊,人家宁霜小友说的对,说话得讲证据,而且我们当朝为官,对百姓对社会都要做出表率,更要摆事实、讲证据,这样才能够让人信服呀!”
夏家浩心中一急,哪里不知道他的政敌是看到了他现在已经现在的情况有些被动,所以来找他麻烦了,这让他心中有些急躁,不由得产生了一些抱怨的心理,凭什么这世界上所有不好的事都要围着他转?
想他出生死妈,三岁死爹,只剩一个阿婆把他养大,也在他八岁那年饿死了,青梅竹马的白洁妹妹跟着隔壁村的王二狗跑了,工读生期间很照顾他的老师,在带他们猎魂的时候,惨死魂兽之口……
好不容易活到20多岁,才机缘巧合的抱上了一个皇子的大腿,然后时来运转的,被安排到工部做这个工部侍郎,那黄子韬想把他安排到油水更大的户部或者权力更大的吏部,奈何太子雪清河可不是省油的灯,手段虽不说犀利,但也是泼水不禁让他根本插不上手,才只能在比较边缘点的地方安插自己的人手。
夏家浩把这个工部侍郎之后一直兢兢业业的,想好好的当个官,别的什么事情也不想掺和,安分守己的做自己的事情,原本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踏入官场这滩浑水哪还能随心所欲?
他本不愿招惹是非,但奈何皇子殿下很不想宁霜成功的接下这个职位,不得已,他只能出来搅浑水。
因为这个左军副帅他的大腿基本上已经收入囊中了,但这人手人手还没安排进去,就天降了一个宁霜进来,他又怎么可能满意?
据说一个营帐里只有主帅是唯一,复试可以有很多个,但这也不能全是熊包呀,皇帝人也不傻,他会按着人的实力和能力给分配位置,左军可以多出来一个吃干饭不干活的副帅,因为他完全不需要出去打仗,仅仅是它存在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