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打颤:“你要是没说完,还……还可以继续说,我等得了。”
他透着微光挑眉,正好落在张晓璐发红的鼻头。
“我的秘密还没听够吗?”
在这样寂静的夜,又是这样意想不到的地点,隋显比她高出一大半截,张晓璐反而看不真切他脸上出现的任何表情。
但他揶揄的语气,让她的脸色“唰”的一下爆红,拢了拢西装:“你等我一下。”
隋显不明所以。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他才记住名字的女孩,走到他父母墓碑前,学着他刚刚的动作,分别朝两位真诚的磕了头,而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方干净的素帕,一面擦着两人的墓碑一边絮絮叨叨。
“叔叔阿姨,抱歉深夜来访,其实我胆子有点小,第一次见面什么都没准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带些什么。
你们看到了吧,你们的儿子隋显,他长大成人,是个精神的帅小伙,在你们不在的九年里,他过得很辛苦,但在我眼中,他是个好上司。
对人很好,当然偶尔也会刀子嘴豆腐心。希望你们在下面的时候能保佑他,他想做的事情顺顺利利,他也平平安安!”
尤其仔细的将两人的照片擦得干干净净,听隋显的意思,除了他应该没有什么故人来看望,她有些辛酸,即使隋家家大业大,也难免不会有人走茶凉之憾。
做完一切,她站了起来,又朝两位鞠了个躬。
一道目光灼灼好像钉在她身上,隋显只觉心头一暖,哪怕她跟他目光交汇他亦是丝毫没有躲闪,深深的凝视她一眼,“走吧!”
这一次隋显似乎并没有像刚刚那样疏离,掺杂着若有似无的逗耍成分,他那只受伤的手用力的握着张晓璐,带她一起下山。
本来她要拒绝。
但当她的指腹碰到粗糙的纱布,便不敢再动分毫,生怕让他的伤又加重几分。
隋显的夜视能力和方向感都是极好的,他连墓地人给的手电灯都没有用,顺着原路很快的穿梭了回去,带着迷糊的张晓璐。
终于到了他车旁边,张晓璐在一旁深浅不一的大喘气,怎么也没想到隋显像只捷豹在夜间带着她,倒是在他鄙视的目光中,跑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心里足足有把他骂了十几遍……
隋显抢先一步,拎着她的后衣领:“乖乖去副驾上坐好。”他微微抿着唇,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确。
心里骂了千百倍,面上依旧如初恋,张晓璐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没想到他车技如此之好,单手就能开车……
那只受伤的手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她在一旁跟小媳妇一样,不敢问他们接下来去哪里,在路上有些饿,想要拆袋薯片尝尝,隋显不发话,她也不敢吃。
一直到汽车滑入市里,在这漆黑的夜飞快的奔驰。
张晓璐微微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板我无意中听到了你那么多秘密,你不会要杀我灭口吧?我……我向来都很听话的。”
她这一副大义凛然的英勇赴死表情,隋显倒是自顾自开车,压根没打算搭理她。
他刚见了父母,心情虽说很平静,可就是不想搭理任何人,他有自己的棱角跟傲娇,知道真相后,他还是有些隐隐的难受。
隋钟涛于他而言,一直都是特殊的存在。
原来那个东西叫血缘。
他们的关系向来就很微妙,从小,他对他就比旁人好上万千倍,什么好东西,难得的隋昊没有的,他第一时间弄到手都会献宝一样送给他。
而他打心底认定的好二伯,也是他对隋家最后的底线,居然……
祖父也是,甚至他的父亲,隋钟波他们都是用爱来养育,润泽他,可以很肯定的说如果没有唐美玉的报复,他到现在还是快乐的拥有很多爱的幸运儿,突然就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车厢内的空气逐渐凝固了。
张晓璐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感受到汽车内的压抑,她紧张的连呼吸都只进不敢出,直到汽车稳稳地停在了帝都一家特别有名的高级酒店,大大的o让张晓璐有点局促不安。
隋显熟练的将车钥匙交给酒店门口的泊车小弟。
看到矗立在一旁当雕塑的女人,拎着她直接上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近些年来打野拳,包括他在寒匪手下做事没少赚钱,不只是他,杨易几兄弟心甘情愿跟着寒匪,那也是值得。
寒匪从来都是有钱一起赚,有肉一起吃。
她还从没到过陌生男子的房间,显然这里是隋显在帝都的暂住地。
凌乱的屋子,地上还有丢在一角的脏衣服,她随手捡起一件……像是烫手山芋,怎么做起这些来这么的顺手,感觉地毯上铺了一层火油,从脚底杀气腾腾的袭来。
不会今晚上要被潜规则吧?
隋显有些累。
“抱歉,这里我长期租了下来,我也不喜欢别人帮我打扫房间,你……”
他的那句自便还没说出口,张晓璐慌张走到他跟前,踮起脚淡粉色的嘴唇直接亲了他有些凉意的双唇。
赤果果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着她,始终面不改色,从容疏淡,倨傲冷然,内心早就风起云涌,这个小迷糊怎么一直都是不正常出牌,他的初吻……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张晓璐红着一张脸:“早晚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反正都要被你潜规则,我还不如先推到你!”
隋显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轰塌,现在国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