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婚礼,自始至终伴郎都没出现。
除了怪异的伴娘和伴郎同时消失,其他倒是正常的很,婚礼的氛围空前高涨,很久没见的人都来了。
而最让所有人都吃惊的人是谷向阳。
韩匪浑身的寒气,周围都没人敢靠近,周身的戾气似乎随时要失控的肆虐:“他怎么会来?”
杨楠此刻汗如雨下,杨易跟隋显他们早早将每个地方都严防把守,就为了等倪菀出现,来个瓮中捉鳖,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偏偏凑热闹。
“少爷,他是万家给的请柬,他和万家关系很好。”
不止是少爷,连他都要疯了,谁能承担少爷的愤怒?倪菀这个臭女人别的不会,最擅长的可不就是惹怒少爷么!
黢黑的眸子毫无波澜:“他最近怎么样,还在打着倪菀的主意?如果还打可以调查一下,说不定他还能助力我找到她。”
杨楠害怕这样的少爷,今日从清晨到此时,明显察觉出他与往常不同,至于哪点不同,他做手下的看不出来哇,大哥也不在,隋显更是,这个差事会不会将他灰飞烟灭?
某人的怒火级别已经足够可以将整个帝都烧为灰烬。
而臭不要脸的谷向阳刻意跑过来:“你当伴郎?活久见!”
寒匪蹙眉:“被我逼到这番田地才敢靠婚礼到帝都一日游,你也真是好本事。”
谷向阳的目光中带着怜悯:“你以为我要跟你抢倪菀?那个女生呢,你当伴郎她今天作为妹妹应该是伴娘吧!我以为我会跟你一直斗到底,谁知道半路碰见个真命天女!”
手指在后勾了勾,身边黑衣男子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封精致的莫兰迪墨绿色和白色两张纸叠在一起的手写请帖,古铜金色的火漆印章,还有一支茉莉干花。
寒匪嫌隙的看了眼:“别告诉我这是你的?”
两个背景都深不可测,嗜杀成性的男人,就他会整这出文艺玩意儿?
疯了吧?
“怎么样好看吧!请柬我女朋友设计的,花我选的,你打开看看,要不是她意外怀孕,我还准备再谈一段时间恋爱,说实话你还是我的大媒人呢!”
杨楠在一旁偷瞄了眼老大,千万得忍住,这可是万小年跟倪商杰好不容易布置的婚礼现场,把人家伴娘伴郎的名额都占了,就别阻人姻缘。
琥珀木质香味充斥着寒匪鼻翼。
眼神里都是嫌弃意味,更直接朝后退了两步:“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还有你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连谷向阳都要结婚,寒匪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他奶奶的倪菀去哪了,她的烂桃花都要结婚了!
“这么大火气干嘛,大媒人,此次来帝都一方面恭贺万家大小姐新婚,其实呢万大小姐我都没见过,贺礼带一份就好,我老婆怀孕了,我舍不得,我妈咪跟red关系好,偏让我过来送礼,我看在能气你的份上,下刀子也得跑一趟。”
寒匪在得知他跟他的未婚妻认识,还是因为他阻碍他来帝都找倪菀,给他在国外设陷阱偶遇的粟家在f国留学的三小姐。
脸色可怕到极致的恐怖。
少爷不会把谷向阳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吧?杨楠在一旁猜测。
不过谷向阳是谁,能当寒匪的对手的异类,就算真刀真枪的pk,少爷也只能险胜半子,所以这么多年来两人从不井水不犯河水,能惹怒到对方的每一次机会无论如何都将发挥到最大阈值。
从侍从的手中托盘端了杯香槟,冲着谷向阳举杯,面对寒匪的冰冻脸,谷向阳像是被爱情滋润过的花朵,整个人就差发光发热发电了。
“斗了几十年,老朋友结婚你来祝贺我请酒,要是闹事我不客气。”
“为了粟家小姐能把你的大本营对我敞开怀抱?”
寒匪神态慵懒,冷漠无情的拒绝,好像在说抱歉我们并不熟。
谷向阳突然爆笑,宛如最想达成心愿的事提前达成,发自内心的笑,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媒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倪菀丢了?哈哈!丢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也学着他端了杯香槟,再次凑近他侧耳:“可能我们都没有得到她的缘分吧!”
“我还有正事,要去送请帖,你就慢慢在慢慢感受香槟在味蕾上的跳舞!”留下一股跟孔雀开屏似的香水味道。
“希望你女朋友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嫁给你!”
他的话一出,谷向阳冲上来抓住他胸口衣领:“你敢诅咒我的家人,还是你想做什么?信不信我全部身家跟你对抗!”
“香水而已!”
谷向阳:“……”
看他还没明白,寒匪好心提醒:“香水里有麝香对胎儿不好,谷太太怀孕初期,你就别到处招蜂引蝶。”
那句谷太太是谷向阳认识寒匪27年来,听得最悦耳的一句话。
略显尴尬的松开他,还主动帮他整理衣服,目光不紧不慢的盯着他脖子上的祖母绿固定扣:“斗了这么些年,没想到我居然先你一步娶媳妇,真是开心,以后生个儿子跟你慢慢斗!”
走前还故意指了指他手上的请柬,一定要来,还告诉他香水是准太太陪他一起挑的,他早就不用香水了!还有他的儿子很顽强。
人一走远,韩匪捏着造型典雅品味不俗的请柬,慵懒空洞的面上浮现片刻恍惚。
打开请柬是他熟悉的谷向阳龙谷向阳baen,新娘那一栏是粟薇suwei
看来他真的有心了,再想到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