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有些陷入自己的情绪里,低低的重复着:“换来了什么?”
如此,凉薄又深情的复杂情绪倪菀从未见过的。
怎么就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口,他寒匪就是犯贱,即使她嫁人了他也从未嫌弃过,只要能跟她在一起……
……只想把她抢回来,只想给她最好的宠爱。
只想这一切都是他给,可她偏偏只会拿刀子对着他的心口,剜肉取血。
“说不定我们昨晚的努力,现在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阿菀,为我生个孩子吧!”
倪菀脸色惨白,从没想过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指尖微颤,她该怎么说她不想生,有一个小谷子就足够,前几年她没有给谷子更多的母爱,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
她脸上的表情直接拒绝,寒匪都不需要去索要答案。
“愿意给谷向阳生,也不愿意给我生,是吗?”
倪菀低垂眉目谦顺说道:“孩子不是商品,他们应该是爱的产物,我想你我的身份都不适合谈这种话题,还有我只要我的谷子,请你放我离开。”
又想到什么有些吃味,呐呐道:“你可以找你那个要谈婚论嫁的未婚妻,?你们天作之合,她陪了你四年,你应该给她幸福。”
你们一定会幸福的!倪菀在心里坚定又酸涩的叹息。
他的未婚妻那么优秀,优秀到闪闪发光,而她和寒匪之间横亘的还有很多无法约过的沟壑,絮儿小姐是他最好的选择。
倏感心口传来钝重的疼,这个话题太严肃太不适合她和他们。
男人套了件干净的黑衬衫,倪菀这才细细打量整个卧室,女性化十足。
心里有股恶心上涌,他不会带她来的是他跟他未婚妻住的地方吧?还有现在耍清一色的黑,似乎微博上絮儿小姐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白灰色系。
站在她的正前方,寒匪将脾气收住,扔了一套新衣服,五官冷肃,随后沉声命令道:“穿好衣服过来帮我打领带。”
明明刚刚还是水火不容,现在突然又变成了一潭死水。
总比吵架好。
倪菀明知他们不可能还是奢求能拥有更多更新鲜的共同回忆。
他窸窸窣窣把衣服穿好,看着光脚走来的女人,手指也冰冰凉触及他的肌肤,本想提醒她穿鞋。
她的眼睛近得咫尺,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的尽数都是闪闪耀耀的晶亮,手上的动作十分熟练,没几分钟就帮他打好领带。
没有像以前那样赢得某人的夸赞。
甚至还招惹来三分地嘲讽,“看样子人|妻生活过得真有滋有味。”
对着镜子将领带的位置正了正,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一脸懵的女人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匪,带我看看孩子,我担心一晚上没有妈咪在,她会哭闹,你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最需要妈咪的。”
轻轻扯了扯寒匪的衣角。
“四年里我最愧疚的就是谷子,几乎没尽到母亲的责任,一直都在外游学,孩子的事多亏谷向阳操持,阿匪带我去见见孩子,她还太小了。”
倪菀软下来说的话,让寒匪更盛怒不可言,生了孩子还丢给谷向阳去带,她有没有想过孩子跟谷向阳培养出来的深厚情感,将来会不会不认他这个亲生父亲?
她完全没有想过!!
狠戾的捏住她手腕,多用了三四分力度,如果不是深爱之人,他真想捏碎捏残。
手绕在她的头后,摩挲着她的粉色耳垂,细细打量她那张干净澄澈的脸,“孩子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想着隋显说过得话,也不尽然全对。
什么女人睡服帖了才有用,日久生情,呵!
狠狠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哦,疼!”倪菀娇憨的捂住耳垂。
寒匪看到这副样子,乍暖还寒的问:“你还有别的招数吗?”
她一下子怔住了,所有的表情都敛了回去。
他不信她?
是,她没有别的招,也完全没有招。
四年后,她遇到寒匪就没有任何招数,一颗心被他摔在地上疯狂践踏。
往后该,怎么相处?
“做我的情|妇,否则我要抚养权,你真当我傻吗?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四年了一点长进都没,孩子是我的,阿菀对吗?我不问你便永远不说,或者让我将错就错?”
连呼吸都不由自主顿了一下,他知道?他知道!
显然倪菀知道寒匪知道谷子是他们的孩子时,心头一暖。
可他慢悠悠的语调,又让倪菀觉得脊背仿佛有万只蚂蚁在爬在啃,更像是在心头浇了盆烧碱水。
疼,刺骨寒心的疼。
他那句话的意思,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谷子是他亲生女儿,并且他只打算要孩子,不要妈妈。
连忙转过身抬起头,生怕他看见她软弱的连眼泪都控制不住。
寒匪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伸手捏住她的肩胛骨,直接果决的他有多疼都想让她知道,仿佛她是一碰就能碎一地的瓷娃娃。
凑近她把玩着那个被他捏的通红的耳垂。
似乎很喜欢看她耳垂在他手上变红的样子来了,一如在他身下绽放的女人。
“倪菀你真厉害,何德何能让三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
“我知道了,做过初中的生物对照实验吗?外表相似,所有的条件也相似,最大唯一的变量就是你的心是黑的。”
他一字一句对着倪菀说着话,再也没四年前韩匪的半分相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