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像是被一根针拼命的扎着,密密麻麻叫嚣着疼。
即使这样,倪菀还想看看他的手到底有没有事。
卑微的爱上……
他的呼吸略略有些急促,颤颤巍巍的手指着门口方向。
“滚!”
真的惹怒了他。
彻底的惹怒了他。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寒匪,似乎连表情都压抑不住妒火。
明星都有一整套表情管理,他们会花专人刻意培训,费用很高。
不论是从当个明星的角度还是从寒家长孙从小训练的角度。
寒匪的表情管理绝对是拔尖级别。
除非火山爆发,甚至火山爆发都不会让他产生过多的情绪变化。
杨楠在不远处看到两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先是卿卿我我后来越吵越凶,闹得很不愉快。
甚至他都怀疑他俩是不是彻底掰了……
真的分手了?
倪菀一路小跑,路都没看。
撞上杨楠时泪流满面,只听见清雅动听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丝泪意。
“麻烦,告诉我大门在哪?”
他指了指方向,倪菀的脑海全是滚,
滚,滚,滚……
飞快冲出去,快速决绝。
横冲直撞,沿路问了无数路人,终于出了金雀大门。
倪菀耸着鼻子,就算是要哭,也不可能蹲金雀大门口哭。
泪眼模糊视线,拐进一个谁都看不见的死角,眼睛倒吸几口冷气,扶着旁边的金属物。
缓缓蹲下去。
她想哭,想笑,想要大叫,可流不出眼泪……
所有的一切都哽在喉咙间,钻心地疼。
抱着手臂观察了好一会儿路上形形色|色的车辆,在她面前忽快忽慢的闪现,然后又在她面前悄然离开。
如果一个人从18岁开始活到100岁,82年买了余次同一注号码,倾尽一生中一等奖的概率也只有0.007。
人的一生会遇到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的概率只有0.000049比一辈子买同一注彩票的中奖率都低。
而恰恰她把她的爱人弄丢了。
有一瞬间倪菀觉得心脏被人用力的掰扯出来。
她感受到生命的消逝却又想当无能为力。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主导的,但没有办法怪任何人。
冲动之下,她滚出来。
没带钱,连手机都被寒匪克扣了。
一时之间上哪?
联系谁?
就好像被整个世界落单了。
随手抓了辆计程车,坐上去,寒匪给她拿的衣服是件黑白相间的衬衫裙,长长的裙子不规则的剪裁,非常有设计感,一直长到脚踝,她没换鞋,就穿着那双拖鞋上的计程车。
然后把自己整个身子窝在后座,降低存在感。
司机问她去哪?她答不上来,现在的时间点,去找谁呢?
万小年?
也被她第一个被否决。
她跟大侄子俩好不容易才平静的生活,她不想因为她跟寒匪的破事又被扰乱,更何况如今还有了霓虹灯。
寒匪太可怕了,居然能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小名说出来。
那说明,威胁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脖颈,无法呼吸。
除了万小年,她唯一可以找的人好像只有合作伙伴姜程。
连合伙人的手机号码也不记不住,她还真是个合格的合作伙伴。
怎么办?
谷向阳,远水解不了近渴。
还真是狗血!
老天,真的要让她成为被世界遗弃的小可怜么?
师傅问了半天。
倪菀红红的眼圈耸耸肩才冒了句:“您先往前开吧!”
师傅便不作声,顺着路往前开。
四年的光景不长,却能让整个帝都完完全全变样,好在哪条街对哪条路她就算路痴还能分清楚个大概。
对了,thekafe。
报了名便闭目养神。
睫毛微微的颤抖,她不想哭,她是四年后坚强的粟薇,不是那个小女孩倪菀。
“少爷,您怎么把她赶走了呢?我刚看见倪菀冲出去,别提多伤心,跟我说话都没认出我是谁,一路跌跌撞撞,她这样跑出去带了钱带了手机没……我觉得您最好需要看一下。”
寒匪听见杨楠的话,彻底慌了。
什么钱,他连她的手机都克扣下来。
颤着声音,鼻子咽喉一阵酸痛,眼睛更是刺痛的不行。
今天的天气一般般,只有一点太阳。
心里好难受……
那种心情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剩下一个简简单单的……难受。
“还楞着干嘛,赶紧去派人跟着。”
杨楠从来没有见过少爷此般狼狈的样子。
不敢再多做停留,赶紧派人去找。
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他在心里默念。
寒匪有些受伤,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她逼到绝路,逼得她连孩子都打算要。
他还真是长本事了,四年前哪敢这个态度对她?
否则,天被她掀了。
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找不到人,天也快塌了。
阿菀,你可知对你那般,我更痛一百倍。
出租车上。
糟心的一天,真是有够尴尬的。
她不光没带钱,更担心咖啡店的老板老板娘再也不认识她,那就嗝屁了。
看她红的眼圈,出租车司机对她态度还算友好,来回打车差不多花了八十多块钱,开双闪等着倪菀去问咖啡店拿钱。
迎面走去,有个戴着奇怪眼镜遮住半张脸还加上口罩的帅气奇怪男人在做咖啡。
倪菀还纳闷的